有成隊的士兵在火把的光亮照耀下，荷槍實彈奔附近的村莊而去。
而其中又有軍官手中拿著盒子炮不斷催促的，那是583團長趙鐵鷹。
商震則是在師部所在地的土路上蹲著歎息了一聲：“可惜了，那個家夥受的不是什麼重傷，到這兒就什麼也看不著了。”
原來他在師長所住的屋子的外麵牆壁上發現了血跡，打著手電筒開始追蹤查找。
可惜的是，由於襲擊來的很突然，警衛連應對過於倉促，士兵們在那院子裡跑來跑去的，卻是把本來應當可能存在的痕跡都踩沒了。
“你能猜猜這個凶手嗎？”一直跟商震在一起的參謀長李想問道。
商震不由得搖了搖頭回答道：“無從猜測啊——
是因為私人恩怨還是日偽的人，或者是保安師的人，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的住處被人家塞了一顆手榴彈，師長的住處也被人家塞了一顆手榴彈。
當然也可能是手雷，可是我在師長住處的外麵既沒有看到手雷的拉環，也沒有看到手雷的銷子。
想要看人家到底用的是啥，還得去找彈片。”
“保安師怎麼會想起來搶咱們的，你們過去和他們有仇？”李想眼見商震所想和自己想的也差不多就又問道。
商震他們回來的路上被保安師給截了，這事李想當然知道，可是他真就沒來的及細問具體咋回事呢。
“原來是和石乃文旅有矛盾，他們先坑了我們一把，我們又坑了他們一把。”商震答道。
接下來他就把和石乃文旅發生矛盾的過程大致的跟李想說了一下。
無非是兩軍相遇，石乃文部不告訴他們前麵有日軍，商震他們發現前麵有日軍後卻又把日軍引到了石乃文那裡，日軍便和史乃文裡打了一場。
“原來是這麼回事。”李想這才恍然大悟。
說實話，商震帶著自己已經在外打仗，有很多事情他並不向師部報告。
這回若不是師部情況危急，商震都未必會這麼快率自己營往回來。
“參謀長，我有事不大明白，想問一下。”商鎮貌似委婉的說道。
“說唄，你跟著咱們師長那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李想便道。
“為啥要提內個誰當團長呢？我覺得他也不是很合適。”商震直言。
至於那個誰是誰，商震沒有明言，李想卻也不可能不知道。
“難道就你知道我和師長就不知道嗎？”李想看著不遠處村莊火把的光亮反問道，然後接著便是一聲歎息，“咱東北軍將校日漸凋零，無可用之人哪。
再兼師長現在頭痛越發厲害，趙鐵鷹就在師長最需要保衛的時候出現了。”
商震“哦”了一聲，他明白了。
參謀長就是參謀長。一句話就把事情說明白了。
東北軍抗戰已近10年，在這10年裡犧牲掉的，又豈止是普通士兵，中下層軍官也已經犧牲不少了。
原來東北軍的軍官可能都是東北講武堂出來的。
可是隨著戰爭的不斷深入，很多軍官要麼升遷了，要麼陣亡了，要麼進入了彆的陣營，已是所剩不多。
這期間又無有生力量的補充，那麼新的上級軍官的產生也隻能在下一級軍官裡矬子裡拔大個了。
所以看來市長劉成義提拔趙鐵鷹當團長也是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