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你成功的把我逗開心了,我要好好的獎賞你,”
說完,他從懷裡抓出一把拇指大小的寶石,隨意的灑進了鬥獸場內。
這樣的大手筆驚起了觀眾席位上一陣驚呼。
“快爬過來撿吧,這些可都是給你的犒勞哦。”
亞獸人少年緩緩放下妹妹的身軀,站起身,朝著那些撒落在鬥獸場內的寶石走去。
“哈哈,你們看到了嗎?這隻小雜種太聽話……”
然而那名貴族青年的話還沒說完,一道身影便從高聳的鬥獸場圍牆跳了上來,穿過茫茫人群,在眾人的惶然驚叫聲中,凶狠的咬住了貴族青年的手臂,仿佛要將他的手活活咬斷。
“啊——好痛!”
貴族青年仿佛殺豬般的嚎叫出聲,臉上滿是扭曲的恐懼,哪還有之前的半分得意。
就在被仇恨衝昏頭腦的亞獸人少年想要挖出貴族青年的心臟替妹妹報仇時,鎖在脖子上的奴隸頸環卻陡然收緊,同時頸環內的毒針刺進了他的脖子,令他身體一僵,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該死!你居然敢咬我!”
死裡逃生的貴族青年捂住被咬傷的手臂罵罵咧咧站起身,憤怒的踹了不能動彈的亞獸人少年好幾腳,踩著他的臉惡狠狠的道:“可惡的小雜/種,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鬥獸場的老板生怕惹怒有權有勢的貴族青年,便將傷了人的亞獸人少年送給對方蹂/躪泄憤。
在之後的時間裡,貴族青年命人挑斷了亞獸人少年的手筋和腳筋,讓他淪為了一個廢人,並用儘了無數殘忍惡毒的手段淩/辱少年,直至將他折磨到奄奄一息,才將他低價賣給了一個奴隸主,並叮囑奴隸主絕對不要讓他輕易死掉,要將他賣給一個最惡毒刻薄的買主,讓亞獸人少年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直到死去。
隻是他們低估了少年的求生**和耐心,他故意裝作垂死的虛弱模樣,令看守他的奴隸主放鬆了警惕,端著食物走進了籠子,趁其不備的時候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嚨,直到奴隸主徹底斷氣,滿嘴鮮血,麵無表情的亞獸人少年才鬆開了嘴。
他冷冷的盯著一個方向,眼中泣血般的憎恨濃烈的幾乎化成了實質。
“若我能活著回來。”
“必定會讓這座城化為灰燼。”
……
灰發灰眸的亞獸人青年仰頭看著觀眾席上近乎一麵倒的殘酷屠/殺,神情冷寂漠然。
再一次回到這個承載了他無數痛苦回憶的舊地,出乎意料的,並無多少複仇的快感和欣喜若狂,隻有無動於衷的平靜。
直到在慌亂逃生的人群裡看到一張滿是驚恐惶然的熟悉麵孔,杜賓的心臟才針刺般的尖銳的抽痛了一下。
這時,一名妖嬈婀娜的曼妙身軀緩緩從空中降落了下來。
“整個鬥獸場都已經用結界封鎖住了,隨你怎麼鬨,裡麵的人也逃不出去,外麵的人也進不來的。”
杜賓淡淡的看了來人一眼,表情依舊沒有半分鬆動。
美豔的女惡魔咬著唇角不滿的抱怨道:“我幫了你這麼多忙,你都不感謝我一下的嗎?”
“各取所需,我為何要謝你。”灰發灰眸的亞獸人青年冷冷的扯了下嘴角,“這麼多的靈魂,還不夠你吃嗎?”
瑪門聳了下肩膀,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除了那個可愛的人類小姑娘,你對任何人都是一張臉啊。”
“提她做什麼?”杜賓皺了下眉。
瑪門故作吃驚般,掩住紅唇頗為惡毒的笑了起來,“嘻嘻,你難道不知道,你明天要殺的人,就是那個小姑娘的姐姐嗎?”
“……什麼?”灰發青年的瞳孔驟然緊縮。
“這次巴爾薩多派來沃納聯盟的使臣就是那個小姑娘的姐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個小丫頭的姐姐原來是巴爾薩多帝國的亞爾弗列得公爵的女兒,當初亞爾弗列得公爵府的一名女傭為了讓自己的孩子當上未來的公爵小姐,便將自己的孩子偷偷和剛生育完的公爵夫人的孩子對調了,還將那個孩子帶到了鄉下小城丟棄在山林裡,隻是被人撿到後養大,但養父母不久後就死於一場災難,隻剩下了那個可憐的小家夥,後來那個小家夥撿到了同樣被人拋棄的小姑娘,兩人互為姐妹一起相依為伴。”
“前不久那名假公爵小姐不小心露了陷兒,得知真相的亞爾弗列得公爵勃然大怒,迅速發動了自己手中所有的勢力,經過一番周折後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親女兒,現在莎蓮娜可不再是地位卑微的平民,而是一名尊貴的公爵小姐了哦。”
杜賓沉默的聽完了女惡魔的消息,隨即皺眉道:“既然莎蓮娜已經恢複了公爵小姐的身份,又怎麼會以巴爾薩多使臣的身份前來和沃納結盟?”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估計是莎蓮娜想找回那個一直被她當成妹妹的小姑娘吧,如果你想破壞沃納和巴爾薩多的結盟,就必須在結盟儀式上當著所有人的麵殺死莎蓮娜,亞爾弗列得公爵好不容易找回的親女兒就這樣死在沃納,必然會和沃納開戰的。”
瑪門嘴角微翹:“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不是說那個小姑娘失去了記憶,誰都不記得了嗎?”
美豔的女惡魔壓低嗓音,宛如魔鬼般的蠱惑低語。
“所以就算你殺了她的姐姐。”
“她也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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