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現場, 所有人都朝姚漫夕這裡投來了目光, 甚至不少賓客已經離席,稀稀拉拉的人群正朝這邊彙聚而來。
徐清揚跟楊文玉作為這場酒宴的主家人,必然是要過來看一看情況的。
姚天華作為姚漫夕的父親, 自然也必得關注。
而宋希澈作為姚漫夕的男朋友, 此時此刻自然是要護著她的。
“警察同誌,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我女朋友剛才一直跟我待在一起。”宋希澈著急的攔住警察。
他跟姚漫夕因為事業捆綁的原因, 成天片兒的待在一起,分開的時間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所以,宋希澈是絕對不相信姚漫夕會乾什麼犯罪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沒有誤會去了警局再說。”
警察掰開宋希澈的手,隨即又說了一句, “這場婚宴的新娘不在吧?”
警察這麼一說,現場所有人才意識到徐安九已經不在很久了。
徐安九的父母早十幾分鐘前,就一直在打徐安九的電話,叫徐安九趕緊下來迎賓,但是電話一直打不通。
後來他們打給宋景深,宋景深隻說徐安九睡著了,暫時下不來, 等晚上的那頓酒席再迎賓算了。
徐安九的父母馬上就接受了宋景深的說辭, 誰知道,這會兒警察都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楊文玉急匆匆的走上去,她問:“警察同誌,我女兒出事了嗎?”
警察看向楊文玉, “有人報警,稱姚漫夕派人對新娘下藥,企圖讓新娘跟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破壞的婚禮。你是新娘的母親,知道有這麼回事嗎?”
“沒有啊,這什麼事啊!怎麼會有這種事啊?”
楊文玉聽了心驚肉跳,發出幾連問。
她甚至抓住了姚漫夕的手,眼睛瞪著她問:“你給安九下藥了?你乾什麼啊!手段這麼臟!怎麼回事?我家安九在哪!”
姚漫夕麵對長輩的質問以及警察的贅述,她耳邊一度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好一會兒緩過來了,她才咬緊牙關道:“不是,我沒有。不是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回事?誰說的?”
“彆狡辯了,我家安九在哪兒!”楊文玉氣急敗壞的叫嚷。
此時此刻,周邊賓客的目光已經整齊一致地落在了姚漫夕身上。
一人一道眼神像是聚光燈一樣地看著罪犯姚漫夕,這種感覺像是淩遲,在姚漫夕身上一刀一刀的刮,姚漫夕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她恨不得此刻有個地洞可以叫她鑽下去,或是叫她躲起來。
可她無處可躲,就隻能咬定道,“不是,我不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這是怎麼回事?”
“肯定有誤會,警察同誌,漫夕不會做這種事,肯定是誤會!”宋希澈也在幫姚漫夕說話。
“不管有沒有誤會,都得先去警局。她派出去作惡的人已經暴露她了。新娘不在,那新郎呢?”警察問道。
姚天華往前走了一步,正準備站出來幫姚漫夕說話,偏在這個時候,另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
“在這。”
簡單兩個字,宋景深邁著從容的步伐出現在宴廳,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現場賓客以及徐安九夫婦、姚天華與警察視線紛紛落在他身上,隻見他幾步來到眾人麵前,聲線平緩卻又有力的說:“我老婆已經被迷藥迷暈了。我的私人醫生給她抽了血,正拿去醫院化驗。還有我老婆的朋友,也被下了藥。這些證據我等會會一並交給警方,包括監控視頻。”
“宋先生,還得麻煩你,跟我們一起去一趟警局做筆錄。”警察道。
“可以。我配合。”宋景深語氣淡然道。
音落,他側目看了姚漫夕一眼,那一記眼神陰狠中帶刀,充滿肅殺之氣。
姚漫夕本就不敵宋景深的氣場,如今又被他這樣一瞪,她身子微微一顫,那張上了妝的臉已然煞白,倘若不是畫了烈焰紅唇,怕是眾人都能看到她的唇也也煞白。
姚漫夕做這一係列事情,本是為了讓宋景山厭惡徐安九,怎麼會料想到,宋景深居然看破了她的計謀,在這婚禮當場抓了她。
現場那麼多賓客,那麼多有權有勢的上位者,甚至有很多圈中之人。
姚漫夕被這樣一抓,以後可怎麼辦啊?
“叔叔,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我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我剛才一直跟希澈在一起,叔叔你相信我…”
姚漫夕隻能咬死不承認,沒有其他辦法。
“空口無憑,證據說話。”
宋景深淡淡吐出8個字,回頭對警察道,“走吧,我配合調查。”
如是,宋景深跟姚漫夕便一同與警察離開了。
離開之前,宋慶生還回頭對徐清揚交代了一聲,“哥,安九在樓上房間睡著,中了迷藥,沒那麼快醒。我沒回來之前,安九就拜托你了。”
“好好,你放心去吧,我女兒我一定照顧好!”徐清揚這會兒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他趕緊答應宋景深。
宋景深等人離開之後,徐清揚跟楊文玉都來不及安撫賓客,兩人就匆匆往離開,直接往坐電梯上樓,去看徐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