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挨了好幾棍子,不去醫院看看?”張灼夜出於人道主義,還是關心了一下。
江子謙一手掀開衣角,露出一個特彆樸素的綠色背心,不在意道:“沒事,我穿了防彈衣,那點動能還防得住。”
“為什麼不帶保鏢?”張灼夜望向江子謙的目光都變了,出門直接穿防彈衣,是在下輸了!
但也從另一種方麵說明了,江子謙平時到底生活在什麼複雜環境。
“你不知道被人背後捅一刀的滋味,帶了說不定還會出賣你的行蹤,未必比現在安全。”江子謙感歎,“你不好奇我的事麼?”
張灼夜老實說道:“我隻知道你是個麻煩。”
江子謙無奈歎氣,“行吧,你還不肯把口罩拿下來?我們都共患難過了,怎麼說也能坦誠相見了吧?”
張灼夜無視了他,低下頭看手機。
這麼晚了,南管家還沒睡,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說家裡廚師研究了新菜式,問他什麼時候試吃一下,看看成不成功。
隨手翻了一下南管家報的菜名,張灼夜垂涎欲滴,這菜名一看就很好吃,不過他和連憶寒說好了明天要把配音趕完,這菜,隻能後天才能吃了。
“我們到哪了?”張灼夜從暢想中回過神,發現他們正飛馳在高速公路上,“不是送我回家麼?怎麼在高速上?”
江子謙:“我剛剛問了你,要不要去兜風,你沒回答,我當你默認了。”
“兜風來高速公路?有病吧你!”張灼夜跳起來,撞到了車頂,紅著眼睛揉了揉額角,“趕緊回去,我特麼明天還有工作呢?”
“你沒事吧——”江子謙手伸過來就要來摸額頭。
張灼夜警惕的拿出榴蓮噴霧護在身前,“大家第一次見麵,沒這麼熟。”
江子謙:“還裝,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麵了吧。”
張灼夜茫然:“什麼,你認錯人了吧!”
江子謙瞥他一眼,不承認也沒關係,他知道就行。
跑車掉頭後,一輛亮銀色的跑車經過,在看到江子謙的車牌後,又倒了回來
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開窗追上來道:“江少,來賽一場?”
張灼夜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轉頭一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青年。
“魏恪,我沒空!”江子謙說道。
他就是魏恪?張灼夜仔細一看,發現這青年相貌裡還真透著兩分麵熟,兩分像魏宏蕭,尤其是氣質特彆像,但卻不像唐縱。
魏恪笑了笑,“江少這就沒意思了,每次約你都沒空,是我不配和你一起玩麼?”
“知道還問。”江子謙擺擺手,車速一提,把魏恪甩在身後。
張灼夜輕輕問道:“你很討厭他?”
見張灼夜主動和自己說話,江子謙精神一振,和他解釋,“A城上層圈子誰不知道他,這人是個變態,這些年被他淩虐進醫院的小明星不知道有多少,他父親手底下也乾淨不到哪去。”
“他父親怎麼不乾淨了?”張灼夜一怔,唐縱生父的事,他忍不住想知道。
江子謙說道:“這事換了彆人也不會知道,但我有一個姑姑就是栽在他手上,我幾年前曾經奉了一位長輩的命令重新調查他。”
說著,江子謙露出鄙夷之色,“他的事情很難查,耗費了不少時間,最終還是調查出來了,我還以為他那份家業是怎麼掙來的?說真的,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見靠著離婚發家的。”
張灼夜聽的一愣一愣,也是第一次知道還能這麼操作。
魏宏蕭年輕時,生的非常英俊瀟灑,惹來不少名媛貴婦的芳心,他一共結過四次婚,前三次都以離婚告終,每次不是豪門千金就是商圈女富豪,每次都是女方出軌,過錯離婚。
離婚時三位女士都對他死心塌地,但他不肯原諒,女方隻能拿出大半財產忍痛和他離婚,最關鍵的是這三位女士離婚後,都很快投入另一段愛情,把他遠遠仍在了一邊。
靠著這三份巨額離婚遺產,魏宏蕭自行創業,娶了等他多年的青梅竹馬,並且生下了一子一女,一子就是魏恪,還有一個女兒叫魏倩。
“這他媽是什麼等級的感情騙子?騙財騙色,最後還能安全退出,置身事外,這種人不配有善終。”江子謙氣憤的拍了一下方向盤,車跟著一拐。
“穩住!你在開車!”張灼夜嚇了一跳。
江子謙穩住了方向,繼續說道:“這幾年我家那位長輩一直在打壓魏宏蕭名下的產業,魏宏蕭這幾年損失挺大,魏恪是來找我講和的,我理他才怪。”
“乾得好,讓你家長輩繼續努力,這種渣滓不配浪費土地。”張灼夜給江家的某位長輩點讚,心裡也總算明白為什麼老唐爺子對魏宏蕭是那種態度了。
可憐唐縱爹不疼媽不愛,幸好還有個外公願意真心待他好,張灼夜摸了摸手裡提著的羊腰子,決心給唐縱補一補。
唐縱哪都好,為什麼沒有男主的運數呢,也許差距就是一個腎,唐縱能力雖然不錯,但怎麼能和轉戰一夜不露疲態,還越戰越勇的男主比呢?
張灼夜不能讓唐縱輸在起跑線上,必須把腎也給他補起來,做男主,首先要腰力過人,腎氣驚人,決不能輸給江子謙!
“好了,就到路口吧,那邊不給停車。”張灼夜在路口就跳下車,朝江子謙揮了揮手,轉了個彎就消失不見了。
江子謙找了個地方停車也下來,一路看著門牌,一路尋找,“龍洲區新賓路183號,180號...182號.....”
最後江子謙看著公共廁所四個大字無言以對。
爆發技能的時限已過,後遺症也開始顯現,張灼夜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小巷抄近路,朝相反方向又走了十幾分鐘,才終於看到了唐縱家的大彆墅莊園。
現在已經淩晨一兩點,仍然有一片燈亮著,那是南管家給他留的燈...
張灼夜走進彆墅,心中一片溫暖,他在這個世界雖然沒有了親人,但他現在也算是有了一個家。
南叔,唐爺爺,還有唐縱,都對他很好,隻要唐縱不趕他走,他很想就這麼一直待下去。
......
清晨,唐縱在飯桌上仍然沒有看見張灼夜。
他狀似不經意問道:“南叔,你覺得廚師做的新菜合胃口嗎?”
南管家會意,“昨天給灼夜少爺發了短信,說家裡有新菜,大概是太晚了他沒看到,也許等等就回來吃飯了。”
“對了,這個是昨天夜裡灼夜少爺帶回來,說是給你吃的。”南管家指著其中一個重新熱過的菜,“不過昨天灼夜少爺回來太晚了,今天隻能重新加熱了一下,少爺要是不吃,我這就讓人拿走。”
“不用。”唐縱擺了擺手,盯著那有些發黑不知是什麼肉的東西,最後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吃起來味道稍微有點怪,但還可以入口,口感是香辣的,唐縱多吃了幾口,就加快了筷子,沒多久就吃的見底了。
他喝了一口湯,再次拿起今天最新的娛樂小報,看了一眼頭條,麵色再次一變。
上麵刊登著一張照片,一個口罩戴的怪模怪樣,隻露出一張嘴的青年轉頭看向一個俊美男子,而俊美男子其中一隻手,正摸在青年手上。
標題橫幅:“張灼夜喬裝,淩晨夜會美男子,互相牽手,共食路邊大排檔,疑似新戀情曝光。”
南叔瞟見標題,猛咳了幾聲,暗自擦汗,“一定又是媒體瞎寫的。”
“大排檔?”唐縱臉色微微一變,“他給我吃的是什麼?”
南叔把目光看過來,“是烤羊腰子。”
唐縱臉一沉,“他是對我的能力有質疑?”
還是在暗示他什麼?
滴答...滴答...
唐縱捂住鼻子擦了一下,血腥味飄在鼻間,“新菜式就不用了,換成青菜,我看他需要好好清心寡欲一下!”
南叔給他拿紙巾,“少爺,你流鼻血了.....”
火氣可真大,想起少爺和灼夜少爺似乎最近沒見睡一起,南管家麵色一肅,有點憂愁,兩口子感情不和?
唐縱:“......”
青菜到底是沒換成,因為張灼夜中午照理沒回來吃飯,晚上五點門禁過後,也依然不見人影。
“把菜撤了吧。”唐縱換衣服出門。
今天的天氣特彆冷,南叔看了看天,給唐縱拿來了一條圍巾,“少爺,您是要去接灼夜少爺?”
“不去,接他做什麼。”唐縱披上圍巾,沒有帶一個人,悄悄開車離開了。
而張灼夜還緊趕慢趕忙,等他錄完所有的一切,和連憶寒擊掌。
高強度的工作,連憶寒也一直陪著他,忙完了這個,兩個人現在都可以回去休息了。
“你也早點回去,今晚要下雪。”連憶寒離開前說道。
要下雪?張灼夜走出門,空氣確實變得特彆冷,想了想新菜式,他搓搓手,迅速往家趕。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不摘口罩怎麼擼串,就是把口罩從下往上擼上去,露出嘴和下巴,能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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