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她連忙把宋曜找了一條乾淨的褻褲換上。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宋曜深吸了兩口氣:“進。”

“是。”墨竹推門而進,行禮道:“墨竹見過公子。”

“起來吧。”宋曜臉色比先前好看多了,正在穿衣服。

“是。”墨竹起身,徑直走到宋曜麵前,伺候他穿衣服。

“這種瑣事我自己可以。”宋曜拒絕墨竹的伺候。

“是。”墨竹退到一旁,遂看到小漁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問小漁:“你的頭好些了嗎?”

若是小漁知道墨竹心裡的想法,肯定一笑了之,什麼低頭像犯錯的孩子,她是尷尬的不知怎麼麵對好吧。

天知道墨竹沒進來之前,屋子裡的氣氛有多詭異。

“謝墨哥,已經好了。”小漁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苦澀的微笑。

昨晚吃了美顏丹,不僅把她的發燒治好了,還讓她半年不來的大姨媽也來了。

墨竹點頭:“恩,那便好。”隨即道:“說到謝,你該謝公子,若不是公子心善讓你昨晚和他同睡一床,你不會好的這麼快。”

小漁昨晚腦子雖然燒的暈乎乎的,但宋曜的所作所為她是知道的。

一個世家貴公子,身份貴不可言,能主動讓一個下人和他睡在一起,這是天大的殊榮。

小漁心裡感動莫名。

“謝公子。”小漁真誠道。

宋曜涼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恰在這時,墨竹看到宋曜換下的褻褲帶有血跡,臉色大變:“公子,您受傷了?”

宋曜和小漁頓時一僵。

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直到墨竹急的要脫宋曜褲子查看時,宋曜涼涼道:“我沒受傷。”

墨竹顯然不信:“您若是沒受傷,那褲子上怎麼會有血跡?”

宋曜看了小漁一眼:“小漁,你來解釋。”

墨竹目光頓時望向小漁。

小漁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那個...墨哥,公子褲子上的血跡,是我的。”

“你的?”墨竹一臉不解。

“恩,是我流的鼻血!”小漁點頭。

“你的鼻血怎麼會流到公子的褲子上?”墨竹想不通。

宋曜聽到這茬,渾身僵硬,臉燥的通紅。

眼睛死死瞪著小漁。

小漁後背發涼,絞儘腦汁的找借口:“是這樣的,那條褻褲是乾淨的。本來是拿出來給公子今天穿的,但在拿的途中我流鼻血了,然後不小心沾到上麵去了。”

宋曜附和:“就是這樣的。”

“哦,公子沒事就好。”墨竹心裡鬆了口氣,隨即道:“你沒事吧?怎麼好端端的流鼻血?”

“可能是上火了。”小漁道。

墨竹皺眉,沒說話。

幫宋曜鋪床時,又發現了一攤血跡:“怎麼床上也有血呀?”

小漁看著床上那塊血跡,小臉發燙:“那也是流的鼻血。”

“怎麼流這麼多?”宋曜看到床上的血跡,皺頭緊皺。

小漁尷尬道:“可能是天氣太熱,上火太嚴重。”

一時間,屋內落針可聞。

小漁道:“我先去廚房看看,早飯應該快好了。”說罷,小漁連忙出去了。

剛出房門,墨竹就追了上來。

“小漁,你等下。”

小漁停住步子,轉頭看他:“墨哥,怎麼了?”

墨竹嚴肅道:“小漁,你老實告訴我,你流鼻血是不是想女人想的?”

他以前也想過女人,想久了,就會流鼻血,後來去抓了兩副藥回去喝,才調養好的。

昨天在客棧門口就見小漁看到女人走不動路,他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小漁哭笑不得:“墨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應該是中暑所致。”

“你不用騙我了,大家都是過來人。”墨竹道:“等今天回了鎮上,我帶你去抓兩副藥調養一下。”

小漁無奈:“墨哥,真不是想女人!”她自己就是女人,想什麼女人?

墨竹嚴肅道:“小漁。我不管你是否承認,你隻要記住,公子不喜歡女人,你彆再他麵前表現太多。”

直到幾個月後的某一天,他看到他家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抱著一個女人舍不得放開時,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

早上的早飯很簡單,紅薯稀飯,鹹菜,土雞蛋。

小漁把飯菜端進去,伺候宋曜吃飯。

她今天沒有親自下廚。

一則是來不及。

二則是她昨晚還在生病,今天雖然好了,但也不至於活蹦亂跳。

宋曜也理解,將就的吃了一碗稀飯,兩個土雞蛋。

早飯完畢,大家收拾行李,準備上路了。

就在宋曜準備走的時候,農舍的兩個女主人親自來見宋曜。

這個世界女人貴重,從借宿起,小漁就沒有見過她們,可見她們在這個家庭的地位頗高。

而她們主動見宋曜,算是很隆重了。

宋曜作為借宿的主人,若是不見,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哪怕宋曜對女人多加避諱,也不得不見。

當然,若是他坦白自己的身份,以他皇後侄子的身份,區區兩個農家女,是不配見他的。

但他行事低調,不願意弄的人儘皆知。

且他的身份被丞相之女傳的極為難聽,若是被她們知道了,他隻會更加難看。

墨竹道:“公子,您見嗎?”

小漁聞言,也不由看向宋曜。

那兩個女主人過來,怕是為了勞什子正夫之位。

除此之外,她不作他想。

畢竟昨天兩個大叔就向她私下打聽了,她也回絕了。

隻是她的回絕好像並沒有讓他們滿意。

“見吧。”宋曜平靜道。

墨竹有些急了:“公子,您?”

自從公子背井離鄉來到依山傍水的鎮子,如今算來已有好幾個年頭。這些年裡,公子除了平時巡查鋪子外,基本上把自己關在宅子裡研究造紙術,從不外出。

不說女人了,就連陌生男人都沒見幾個。

“見。”宋曜再次道。

他知道墨竹擔憂的是什麼。

但他作為借宿的主人,兩位農舍女主人親自過來拜見,他哪有不見之禮。

他是厭惡京城那人傷了他,可也不至於為了她,連女的都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我又早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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