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今今扶著牆從衛生間走出去,她的頭越來越暈,每走一步都有種踩在棉花糖上的感覺,渾身輕飄飄的,理智上又覺得非常不對勁。
一定是原主剛才在酒席上喝到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她一步步往外走。
沒多久,她身上的手機響了,是茜姐催促她的來電:“你死哪去了,黃總都著急了……”
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的吼道:“老娘不乾了,你自己去伺候那頭死肥豬吧!”
聽到對麵瞬間安靜,很顯然不僅是她,恐怕整個酒席的人全部都聽到了。
頓時,趙今今胸口憋得那口氣爽了。
讓她陪、睡拉資源,做夢吧!
大不了我不乾了,混什麼娛樂圈,追什麼傅之衡,通通滾一邊,我才不當惡毒女配呢!
她打算先離開這裡,可往外走的時候,頭重腳輕的感覺越加嚴重,整個環境讓她完全透不過氣,漸漸後背滿是熱汗。
當看到半掩著門的樓梯間時,她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走到門跟前的時候,小腹腸胃的不適感複發,她扶著門把手再次蹲了下去,手握拳抵著胃以防自己吐出來。
同時心裡再次罵了茜姐十幾遍。
迷蒙的意識中,她隱約聽到一些聲音。
哢的一聲,好像是打火機,隨後是一個年輕男人的低沉嗓音,好聽極了。
可他說的話令人不禁汗毛倒數:“人死了?”
“是,陸總。”
“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下午,是餓死的,屍體已經處理火化,一個流浪漢,沒有人會在意的。”
嗓音低沉的男人輕笑了聲,“當然不會有人在意,他失蹤後方家連找都沒找,恐怕連方銘宇自己都想不到失勢後連親生父母都不在乎他的死活,”過了幾秒後他又說:“把骨灰燒成瓷,放到陸令姿的墓前當花瓶,她不是最喜歡方銘宇嗎,就讓方銘宇死後也陪著她。”
“是。”
有腳步聲傳來,對方拉了一下門把手,門沒被拉開,頓了一秒,對方有些遲疑的用力,這下直接把趙今今拽倒進去。
看到一個大活人直接斜倒了進來,樓道裡的兩人頓時一驚。
趙今今倒在地上,最先看到的是一根鑲銀的木雕手杖,上麵的花紋繁複精致,振翅的羽毛與利刃相接,給人一股淩厲的肅殺感。
她向上望去,手杖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男人,他有極致俊美的美貌,高挺的眉宇,瞳色漆黑,裡麵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顯得冷漠陰沉,壓迫感極強。
可配上這樣一張臉,任是無情也動人。
他舉起手杖,順著白嫩細膩的皮膚緩緩向上,抬起她的下巴。
冰冷的觸感瞬間給她狂跳的心臟打了一針強心劑,她的視線無法從這個人的身上移開。
“聽到多少了?”他居高臨下的低頭看她,聲音低而沙啞。
如果她是清醒的,一定能讀出對方表情裡的威脅與冷酷。
可因為酒醉和莫名的藥物,她的意識完全是一片泥濘的沼澤。
在趙今今的眼裡,周圍的一切已經漸漸變得模糊,隻有眼前的男人越加清晰,他低垂的黑睫,微抿的唇角,一舉一動,完全牽動她的心神。
下一秒,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杖。
耳畔她好像聽到旁邊的人小聲地驚呼了一下。
她看到握住手杖另一端男人的手指修長而白皙,因為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趙今今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一跳,耳邊似乎能聽到血液迅速流動的聲響。
她緊緊的握住手杖,借由這份力量,她搖晃著站了起來,接著上前一步。
旁邊的人似乎想攔住她,卻因眼前男的人一個眼神瞬間被固定。
男人這份沉著冷靜的氣質像一張網,牢牢地籠罩住她,她臉紅的不正常,身體完全不受控的走到他麵前,“你……”
她還沒說完話,緊接著一個躬身,哇的一聲,她吐了對方一身。
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眼皮重如千斤,視線逐漸陷入黑暗,在心中一片懊惱的臥槽聲中,她的身體緩緩倒了下去。
昏迷前,她抓住了眼前的人。
最後的感覺隻有一個。
手杖是冰冷的,他的手是炙熱的。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個係列番外了哈
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