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彩鈴兒亦是來了好些興致。
“夫人,你看這些釵子上的寶珠,也都是些從未見過的。”
手中拿著那些首飾,彩鈴兒看了好幾眼,都沒能分辨出這到底是什麼寶石。
彩鈴兒怎麼說也是侯府大家出來的。
跟在雲夫人身邊,怎麼也見識了好多。
對於各種珠寶,她肯定是認識的。
“小寒,這些東西是從何處得來的?
感覺這些,都不是我們大魏的東西。
好像也不是齊燕兩國的東西......”
沈寒沒有去深入解釋,臉上帶著笑。
“喜歡就好,喜歡就行,我也是路過之時隨手買下。”
看著兩人臉上的笑意,沈寒很慶幸自己的這一番決定。
甚至該再多帶一些。
好一會兒,雲夫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將手中的新衣放下。
“小寒,你回來這件事,是不是該與其他人也說一下。
除了月竹峰主,天一院長對你也很是擔憂。
他亦花了好些心思去尋你。”
沈寒點了點頭:“我待會兒便去寫封信函,與他們說一下。”
聽到沈寒這話,雲夫人遲疑了一下。
“天一院長那裡,我們倒是沒法直接聯係,寫封信函前去,也算是你這孩子心中的誠意。
不過月竹峰主那裡,你寫信做什麼......
為什麼不直接與她親口說呢?”
雲夫人一句話,卻讓沈寒心頭都晃了一下。
沈寒這兩年裡,心裡掛著思念。
腦海中,常常浮現起當初在黔陽國,第一次見到施月竹時的情形。
那時的自己,窮得連店都住不起。
是她主動幫了自己。
其實,沈寒是很想快些見到她的。
可是真有這份機會時,又有些緊張。
不等沈寒給出答複,雲夫人已經走進屋子。
好一會兒,她手中拿著一個傳音法器走了出來。
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望著沈寒。
見沈寒望著她,雲夫人隨之舉著那傳音法器。
“雲霜夫人,您那邊是有沈寒最新的消息嗎?
雲霜夫人,您還在聽嗎?”
傳音法器裡,施月竹的聲音輕輕傳來。
快兩年了,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沈寒的心性都飄蕩了一下。
施月竹的聲音還是以前那般,溫溫柔柔的。
僅是聽她的聲音,都能看到她的音容笑貌。
“雲霜夫人......”
“月竹峰主稍等,知道沈寒消息的那人就在我麵前,我讓他與你說。
你有什麼要問的,也可以直接問他。”
說話間,雲夫人直接將傳音法器塞到了沈寒手中。
看著傳音法器離自己越來越近,沈寒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好似這個傳音法器是個燙手的山芋,不敢伸手去接。
那般表情,倒是惹得雲霜和小彩鈴直笑。
她們倆還沒有見過沈寒這般窘迫的模樣。
入春之後,院子裡植株上打起的花骨朵,已經逐步開放。
不知怎麼,在接過傳音法器時,沈寒便感覺有一道花香縈繞。
遲疑了好一會兒,沈寒深吸了一口,終於開口。
“我......回來了......”
沒有說自己是誰,一句話簡短的要命。
似乎多說一個字要錢一樣。
沈寒的話音落下,傳音法器那頭,沉默了好久。
腦海裡,沈寒一直在想,在想施月竹此刻是什麼樣的狀態。
“你現在在哪兒,是在雲府嗎?”
好一會兒,施月竹的聲音才再度傳過來。
聲音之中,即便是壓製著,也能聽出幾分顫動。
“嗯。”
“好。”
沈寒回了一個字,施月竹的答複也一個好字。
這個字落出之後,兩人便都沒有再說話。
看兩人這就說完了,雲霜和彩鈴都愣了一下,兩人頗有些無奈的對望了一眼。
“這......就完了?
緊張成這樣,每人就說兩句話?”
兩人不是互相有意嗎?
就說兩句話?
相比於兩人的不解,沈寒卻是清楚。
施月竹這是準備來雲府看自己。
雖隻是隻言片語,但兩人有足夠的默契。
......
小遙峰上,施月竹難得精心打扮了一下。
原本溫柔絕美的模樣,更多了幾分神采。
準備好之後,施月竹沒有與其他人多言,隻交代了一句。
說是有事外出,隨之便往小遙峰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