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婚我離定了(20)(2 / 2)

尤其是這種現代情感類的,一般都沒什麼人死,意味著壞人可能在一直默默地注視著她。

蘇雪桐倒是很有那個覺悟,時刻準備著會有層出不窮的麻煩事。

最近的一樁,還是司(麻煩精)淵那邊的。

司麻煩精這個稱號,是蘇雪桐對比之後送給司淵的。

畢竟跟在她屁股後麵的麻煩隻有林猛,司淵那兒可不止一個。

他兩個月沒有回過彆墅,按理說他無父無母無兄弟,不需要和誰交代他這兩個月的去處,可好死不死,他有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梅姨。

蘇雪桐都快要忘記這號人物了,梅姨就是這時候又上線了。

梅姨被司淵接到這裡來享清福,還真是享清福來著,一個人住在司家的大彆墅裡,吃吃睡睡,什麼心都不用操。

壞就壞在了什麼心都不用操,太閒,於是操起了閒心。

她和管家提了好幾次,為什麼司淵不回來!

管家道:“先生的房子不止這一處,再說了,先生很忙!”

“那我沒來前,他是這樣嗎?”

“偶爾也有。”管家說話滴水不漏,可梅姨不肯相信,總覺得司淵是在故意冷待她。

梅姨按捺了兩月,實在是住不下去了,她收拾了自己的包裹,不顧管家的阻攔,打了輛出租車,離開了司淵的彆墅。

管家還以為她是回老家去了,慌忙跟焦寒聯絡。

焦寒這個秘書,本來就是貼身秘書,意思是不管公事私事什麼屁事都要管。

他一聽,心說,走就走唄,嘴上也敷衍道:“那行,我跟司總彙報一下。”

焦寒沒拿梅姨當回事,一個小時之後,他就傻眼了。

梅姨提著包袱,出現在了公司大堂。

焦寒見過梅姨,她來的時候,就是他去接的。

他匆匆忙忙接了包袱道:“我的梅姨啊,你這是乾嗎?”不是要走嗎?直接去車站多好!

梅姨道:“我來找司淵辭行。他人呢?”

“哦,司總最近隻有上午才在公司,一般下午都不在。”焦寒一五一十地說道。

“他怎麼這樣啊?”梅姨皺緊了眉頭,“這麼大的公司,有這麼多的事情需要處理,上個班怎麼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是對員工不負責任啊!你給他打電話,讓他立刻到公司,就說我要見他。”

焦寒震驚了,要不知道的人,聽見梅姨這麼說,會以為她才是公司的負責人。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道:“其實也還好,一般上午都可以處理完該處理的事情……”

“那也不行!”梅姨強硬地打斷他道:“萬一下午有突發的事情需要他處理呢?還有你們娛樂行業不是有很多慈善晚會、頒獎典禮都需要在晚上舉行。”

“像那種……司總不一定非得參加。”焦寒耐下心跟她解釋。

梅姨悶哼了一聲,不依不饒:“人家銀行上班還朝九晚五呢!他管著那麼大的公司,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

繞來繞去還是這句話。

焦寒想說怎麼不負責任了,公司的業務井井有條,公司的股票依然上漲,員工的工資定時發放,作為一家企業的老總,司總很儘責啊!

所以,這跟他什麼時候下班沒聯係啊!

梅姨紮起了架勢,不見司淵,就不會走。

焦寒實在是搞不定她,隻能給司淵打電話彙報。

他有一種失職的忐忑,上一次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人是鹿齡。

可能他最近流年不利,和女人犯衝。

電話一接通,焦寒深吸了口氣說:“司總,梅姨到公司了,非要見您!”

他自動忽略了梅姨那番司總不負責任的言論,提心吊膽地等著司總的回話。

“告訴她我下午有事不會去公司。”

果然,他就猜到了司總會這麼說。

焦寒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我說了,可她不聽。”

“你問她有什麼事情!”

“沒說,不過她帶著行李。”

“是嗎?那你直接送她走就行了。”

焦寒一腦門的熱汗,眼淚都快下來了,他瞥了眼就在不遠處的梅姨,壓低了聲音:“司總,您也不想想,去您老家的車,不管的汽車還是火車,都是上午才有,現在都下午了……”她是真的不想走啊!

司淵都快忘記梅姨長什麼樣了,她是原主弄來的。

原主跟她的感情不錯,可司淵是個沒有感情的男人。

他緊皺了眉頭,“那你就送她回彆墅!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總裁就是總裁,像個獨|裁的爸爸,他掛線了。

焦寒欲哭無淚,揣起了手機,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梅姨的身邊。

梅姨道:“他一個小時能回來吧?”

焦寒咧嘴笑了一下,“不能!”

“兩個小時呢?”

焦寒皺巴著臉道:“梅姨,司總出差了,要不……您等他回來再走?”

“你剛才可沒說他出差了!”梅姨顯然不相信。

焦寒為難地說:“臨時……嗯,對,臨時出的差!”

“你一個秘書居然不知道總裁的行程,等我見了司淵,我要讓他扣你工資。”梅姨氣憤地站了起來,拎起了自己的包袱。

焦寒陪著笑:“是是是,梅姨您教訓的對,我一定改正、改正!”

真的是好不容易送走了這難纏的“女神”。

焦寒苦著臉,沒敢再電話打擾,而是發去了信息。

[司總,已經送梅姨回彆墅了。不過,我估計,她明後天還會來公司。]

司總沒有回複信息,更狠的是,他連續三天都沒來公司了。

焦寒還以為他是故意在躲梅姨。

其實不然,是有人在拿喬。

蘇雪桐一直覺得自己吃了大虧,想從司淵那兒討點什麼回來,可惜了,她壓根就沒什麼好圖他的。

沒事找事,蘇雪桐想了個主意,非讓司淵給她寫個保證書,保證他能夠持續恢複正常,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她去扯離婚證。

她想的有點天真,既然是協議婚姻的話,就得按照協議來。

但協議期內產生了感情,可以啊,從頭開始,追求、戀愛、結婚、生子。

也就是說,離唄,先把不正常的婚姻離掉。要是兩個人合適的話,再結一次正常的婚。

要不然那個協議書會像個疙瘩一樣,種在兩個人的心裡。

她想是這麼想,沒跟司淵這麼說。

其實她就是一五一十跟司淵說了,估計他也不會願意。

因為司淵的心裡沒有疙瘩。

在他眼裡,協議隻是手段之一,必要的情形下,運用手段將兩個人綁在一起,沒什麼不可以。

換句話說——我管你愛不愛,反正你這輩子都得跟我綁在一起。

兩個人沒有談攏,蘇雪桐拒絕親吻。

司淵也不是什麼勤快人兒,不出門就不出門,權當休息了。

兩個人有一樣屬性的犟脾氣。

說起來好笑,司淵一下子想起了曾經在九重天上的情形。

那時候他和桐雪剛剛踏上九重天,為了一件什麼小事來著,冷戰了兩百年的光陰。

記憶裡,這是他們冷戰時間最長的一次。

所以,這場冷戰不過才三天,司淵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

蘇雪桐卻翻來覆去,連續兩天都不得安眠。

第三天夜,蘇雪桐喝了杯紅酒助眠。

還彆說效果十分不錯,她十點鐘躺在帳篷裡,原本想玩一個小時的手機,可一秒鐘就進入了夢境。

她已經好久沒有做那個奇奇怪怪的夢了。

陡然入夢的時間,她自己還恍惚了一下。

還是那座高聳入雲的巍峨大山,隻是眼前的風景卻和前兩次不大一樣。

前兩次巍峨的大山到處都是綠意,有蒼翠的大樹,有嫩綠的野草。

可這一次,滿目都是荒涼,整個大山光禿禿的。

蘇雪桐一開始還以為這裡是冬天了,可仔細看過之後,她的心怦怦亂跳了起來。

冬天,大樹會光禿禿的,沒有一片樹葉。

現在的這裡卻是光禿禿的,連一棵樹乾都沒有。

就連那個人麵虎身的怪物都不見了。

蘇雪桐心急,四處張望,就在這時,忽然從東邊傳來了地動山搖的動靜。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的方向飛奔過去。

天啊,她在這裡居然能夠瞬移。

一瞬間的功夫,蘇雪桐眼前的景象又變了。

一個又一個深陷的大坑出現在了眼前,坑裡冒著一縷一縷的白煙。

蘇雪桐立在最大的一個坑邊往下張望,她看見了人麵虎身的怪物平躺在坑底。

耳邊忽然又響起了那記清冷的聲音:“陸吾,你居然敢吞了人族的首領!”

蘇雪桐隻能聽見女阿飄說話,卻不見她的身影。

陸吾的身子顫了一下,說話也不再如雷鳴:“桐雪,我是為了你好!”

他好像快死掉了。

蘇雪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難受,眼淚不受控製如同決堤,她深吸了一口氣,來不及抹乾淨淚水,就聽陸吾又說:“你不顧禁忌,私自傳授人族首領治水的秘術,他若不死,你必遭天譴!”

“如果這是我的歸宿,那就讓天譴來好了。”

“桐雪,你變了。”

“我沒變,我畢竟曾經是人。陸吾,如今你不死,白羽就不能轉世為人……”

“桐雪,你以為你真的能夠殺了我嗎?”

陸吾的聲音居然又如雷鳴一般,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蘇雪桐看見了他身後的尾巴,原先能遮擋住半邊天空的九條尾巴,現在隻剩下了一條,其餘的是八個不停地冒著鮮血的窟窿。

她倒抽了一口氣,隻見那個女阿飄忽然在陸吾的背後現身,一把染著血的利劍,銀光閃爍,砍向陸吾最後一條尾巴。

卑鄙,下流,偷襲!

蘇雪桐大叫了一聲“陸吾閃開”。

她並不知道陸吾的結局,隻腳一蹬,從夢中驚醒。

帳篷邊坐著一個黑乎乎的身影。

蘇雪桐的心臟加快了跳動,“司淵?”

“嗯!”司淵輕輕地回應,轉了頭看她,一雙如染血一樣的眸子,讓她心驚。

蘇雪桐:“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麼了?”司淵淡淡地問。

“奇怪了,剛剛還是血紅的。”蘇雪桐怔怔地說。

那雙看著自己的眼睛,雖然有著黑夜一樣的顏色,卻星光閃爍。

“你做噩夢了!”司淵沉聲道:“我聽見你說夢話,大喊大叫,能告訴我你都夢見什麼了嗎?”

蘇雪桐忘記了冷戰的事情,按了按自己還有些悲痛的心,咧著嘴道:“司淵,你知道人麵虎身的怪物嗎?”

司淵奇怪地扯了下嘴角,點頭,“不正是陸吾。”

蘇雪桐原本打著他要是不相信,就不跟他提夢境的事情。

聽他漫不經心的語氣,好像陸吾是龍那種老幼皆知的神獸。她驚愕地張了張嘴,還以為是自己的知識麵不夠淵博。

蘇雪桐沉靜了片刻,從頭開始跟司淵講起。

“跟真的似的,不比真的還嚇人,那個陸吾跟女阿飄打鬥的場景,比美國大片都震撼!陸吾倒下的聲音,跟原子|彈爆炸似的。”蘇雪桐作為一個合格的講解員,講完夢境之後,嘖嘖了兩聲,繼續發表自己的感受:“我要氣死了,那個女阿飄是不是腦殘?居然乾出殺隊友的事情!我打遊戲的時候,從來不對隊友下手,就是豬隊友,我也不會殺,這是原則問題。”

本來是多麼悲傷的一個故事,司淵越聽越想笑,他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隊友?不是敵方?”

蘇雪桐還真被問住了,這個夢做的殘缺不全,比如什麼鬼的治水秘術,她隻知道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白羽是哪號人物?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直覺!”她思索了一會兒,很認真又很不講道理地說:“女人的直覺。”

司淵哼笑了一聲,古怪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來打量去。

蘇雪桐以為他有一肚子的話要跟自己說,可是他卻施施然起身,戳了戳她的腦門道:“遊戲打多了,容易智障!”

蘇雪桐立刻反擊,“你打的更多!”

“可我不做稀奇古怪的夢。”司淵慢悠悠地晃了出去。

蘇雪桐被噎了個半死,她想嗑一顆後悔藥,十幾分鐘之前,為什麼腦抽要給他講解自己的夢境?

司淵無聲地回了自己的臥室,像具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平躺在了床上。

他的雙眼緊閉,給人一種陷入夢境中的錯覺。

可他的腦袋非常清醒,毫無睡意。

蘇雪桐做的夢半真半假,治水是真,白羽其人是真,死法是假,就連自己和她決裂也是假。

若說她這夢,是因虛空誤導而做……那虛空為何要做此誤導?

還有,養養根本不在虛空內,那現在的虛空,到底誰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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