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有所進展,其中一點我始終難窺其深意。”
司命冷淡道,紅緣笑著搖了搖頭:
“你我二人爭鬥了千萬年,如今我已尋到心愛之人,決心放下過往,倒是你,司命,小心走火入魔啊。”
司命沒有回應他的打趣,反而出其不意地問了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紅緣,你可曾測過你與明月仙子的姻緣?”
紅緣神情一愣,他當然在姻緣書中尋過,然而,無論是他紅緣,還是薑望舒的姻緣,均是遍尋不到。
“我想這是因為我畢竟是姻緣書的執掌之人,不可自測。”
紅緣解釋道,司命隻是淡淡回了一句:“是嗎?”
紅緣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想到時間已晚,他也該離去了,於是甩下一句:
“日後你執掌了那姻緣天書,我倒希望你能為我與舒兒測一測呢,不過那時啊,我與她恐怕孩兒都出來了,哈哈哈哈。”
看著瀟灑離去,渾身喜氣洋洋的紅緣仙君,司命久久不語,直到紅緣的氣息徹底消失,司命這才繃不住神情,臉色陡然蒼白下來,他捂住胸口,一絲血跡從嘴角緩緩流下。
也就在這一瞬間,一道金光從他胸口衝出來,懸浮在眼前,化作一隻舒展開來的卷軸,卷軸上無數字跡瘋狂變化,仿佛有什麼激烈的變化即將發生了,最後,一道墨跡終於衝出了卷軸的束縛,停在了半空中,司命隻看了一眼,便因反噬雙目流血不止,竟是失明了!
在失明之前,他看到,那字跡赫然寫著——
天君臨世……
天君臨世,這四個字,是司命那時為紅緣與薑望舒推演命書之時,推演而出的結果。
當這結果剛出的那刻,他便被當場反噬成重傷,若不是紅緣來此,他至今還在閉門養傷。
天君可是執掌整個仙界之人,自從一千年前,上任天君與魔尊同歸於儘,至今天君之位已經空了一千年有餘。
如今新的天君即將臨世,這對於整個仙界當然是一件大好事,可是,司命實在不能明白,此事為何能與紅緣和薑望舒牽扯到。
司命當然不會認為紅緣就是下任天君,一是紅緣若是能做天君,又怎會讓仙君之位空了一千年之久,難道還要等個良辰吉日不成?
二是,紅緣修為不足,雖然紅緣乃是天地間第一棵相思樹所化,可這第一棵相思樹也不是上古洪荒之時出現,所以第一這個名頭也不能為他帶來多大機緣。
隻看他與紅緣同為萬年修為,二人都是隻到了仙君之位便可知。
若想成為天君,非仙帝修為不可,如今整個仙界也隻有一名仙帝,那位乃是一千萬年巨龜根腳,生性緩慢,幾乎閉門問世事。
倒是仙界仙君少說也有二三十位。
司命推演許久,想要窺得這份天機,卻是終究不得其玄機,而剛剛紅緣為自己送請柬來,竟然再次觸動了天書,以至於在他走後,天書躁動,這四字天機竟是直接掙脫了束縛。
緊閉雙目的司命打下繁複的手訣,花費了不少心血,終於把天書再次壓製收回。
最後,他緩緩捏起了桌上的金色請柬,看來,這成婚大典他非去不可了。
司命有預感,那四字天機,將應在紅緣的成婚大典之上。
難不成,是紅緣忽然得到天大機緣,一路升為了仙帝?
司命胡亂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