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陸承握住她的雙手,“她不想暴露自己是重生的,你也不想暴露自己是穿書的,如果你去問了,勢必會讓她懷疑,這樣一來,你們雖然彼此都抓著彼此的把柄,但被彆人抓著把柄,未必是一件好事情。還不如就現在這樣,我們抓著她的把柄,而你是安全的。我不想利用你的安全,讓自己度過難關。何況對我來說,如果兩年後會轉職,那是使得我轉職的事情也肯定不是難關了,如果是難關的話,我不可能轉職,極有可能是我在戰場上受傷了。現在知道了這個可能,我會更加小心的注意自己的安全,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陸承……”林輕輕感動的看著他。
陸承隻是朝著她微笑,但眼裡的堅定和決心,是不可動搖的。他又嚴肅道:“你也不要偷偷的背著我去找她,你要知道,如果你的把柄落在她的手裡,這將是我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事情。”
陸承把話說的很嚴重,因為他真的擔心林輕輕會因此去找許慧娟。
林輕輕內心的震撼很大,不得不說,陸承很了解她。為了陸承的安全,她確實會偷偷的去找許慧娟,但是,她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她的把柄如果落在許慧娟的手中,確實也不妥當。而且,她更加不想陸承一生都背負著這個包裹。
所以,與其把希望寄托在彆人的身上,不如自己更加的小心謹慎。至少現在的他們知道陸承在未來的兩年裡有個劫,但這個劫不會危害到他的性命。“嗯,我不會去找她問這件事的。”林輕輕想通了,有什麼比兩人能舒心的在一起更重要呢?“不過,我倒是可以試探一下,畢竟季陽說了夢,我可以打趣的問怎麼會夢到你轉職。這樣一來,她也能注意到季陽這個潛在的危險。他們總是肆無忌憚的在季陽麵前說話,萬一季陽把其他的話泄露出去,恐怕會引來大問題。”
這一點陸承倒是認同的:“嗯,你說的有道理。”
於是,林輕輕便一直注意隔壁的動向了,等她看見許慧娟出了家裡,要去上班的時候,她也跟著出去了:“許同誌,等等我……”
“林同誌……”許慧娟聽到林輕輕的聲音就停了下來,她們現在的關係不錯,這三年裡,因為季陽和陸海詞是好朋友,也因為林輕輕在她和季長豐吵架的時候勸過她,所以許慧娟是把林輕輕當朋友的,現在看到林輕輕,她想起了季長豐昨天晚上打聽的事情,於是許慧娟道,“林同誌,昨天我們家老季聽到了一些關於陸團長的事情,你們還好吧?”
林輕輕道:“沒事,陸承現在在家休息,他這些年難得有假期,就讓他悠閒的放個假吧。”
許慧娟擔心林輕輕是在逞強,她安慰道:“彆擔心,我相信老天是長眼睛的,陸團長會沒事的。”她沒辦法告訴林輕輕,陸團長是真的會沒事,隻能用這種辦法安慰林輕輕了。
林輕輕勉強的笑了笑,不過她又調侃道:“倒是許同誌,我聽季陽跟我們家陸海詞說,你還做夢夢到我們家陸承轉職了?”
許慧娟聽到這個,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林輕輕不會誤會她對陸團長有想法吧?畢竟一個女人做夢夢到一個男人,大家都會這樣想。但是靜下來,她馬上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林輕輕不會懷疑她是……隨即又覺得不可能。根據她的觀察,林輕輕不是重生的,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她是重生的。她現在已經肯定的是,她是重生的,但是又好像重生的有些不同,因為林輕輕和原來的林輕輕不一樣。
可林輕輕不是重生的,那麼她就不會被懷疑了。但不管怎麼說,心頭總是一跳一跳的。“林同誌彆誤會,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夢到了,我還夢到老季也出事了。大概是最近時局太亂,所我心裡頭緊張一些認識的人。”
林輕輕有些意外,許慧娟借口倒是找的好。
不過,她本來也不是來找她的茬的,所以這借口怎麼樣她也不在乎。“我在老家的時候,聽到我奶奶說,有些人的夢很準的,許同誌,你在夢裡有沒有夢到陸承是因為什麼原因轉職的?也好讓我防備防備。”
這話讓許慧娟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上輩子,陸承是因為林輕輕的事情而轉職的,而這輩子林輕輕是個好的,那麼陸承轉職的事情也就不存在了。所以,許慧娟就是想提點,也沒辦法提點了。不過,許慧娟還是硬生生的給自己想了借口出來:“其實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你知道的,夢有時候很奇怪的,夢裡明明很清楚的,但是夢醒之後,又稀裡糊塗的了。不過,夢都是相反的,你彆放在心上。”
林輕輕道:“我也知道夢不能信,但也是想防備一下。哎……但是許同誌啊,這種事情你能私下提醒我,我就感激不儘了,你不知道,季陽對我們家陸海詞說的時候,把陸海詞給嚇死了,小家夥擔心他爸爸轉職,連上學都不去了。今天早上他眼巴巴的跑回來問我們,是不是爸爸要轉職了,把我都問的糊塗了。”
許慧娟自己也嚇了一跳呢,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季陽會把這事情告訴陸海詞,想到林輕輕之前就提醒過她,有些事情不要當著孩子的麵說,現在她總算重視這個了,之前確實是她疏忽了,以後她再也不敢當著季陽的麵和季長豐討論一些事情了。“是我不好,以後我會注意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兩人上班的地方不在一起,林輕輕在部隊大樓裡,許慧娟在部隊大食堂裡。
不過,林輕輕不知道,分開之後,許慧娟在去上班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如果不是林輕輕提醒,她是真的沒有防備過季陽,現在想想,季陽總歸是長大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們不能把他當小孩子一樣,什麼話都在他的麵前說了。一想到季陽長大了,許慧娟又是欣慰又是心酸的。心酸上輩子的自己沒有好好對他,欣慰這輩子的自己有重來的機會。
許慧娟又想著,季陽長大了,她還要努力的存錢才行,季陽以後還要上大學,還要在大城市裡買房子。想到這個,許慧娟又想到了一件事,她死的時候是八十年代初,正是房價慢慢上升的時候,縣城裡幾百塊的房子漲價到了幾千塊,所以,他們得提早買房子。
許慧娟決定,回頭就和季長豐說這件事。
部隊裡,關於陸承的事情結果出來了,陸承的休假正式結束了。同時,林輕輕的話術產生的影響力也如陸承所料般,原本一些被舉報的部隊軍官、政府官員等,都是無一例外的被秘密帶走,但現在,上麵要求在帶走他們前,先調查舉報信的可信度,同時,上麵還強調,秘密舉報不被采納。如果秘密舉報不被采納,那麼舉報的人勢必要寫上自己的名字,有了名字就能方便國家調查,那舉報的是人是鬼了。
這項強調以出來,舉報的人頓時少了三分之二。有些人敢舉報,就是仗著秘密舉報沒有人知道,可一旦秘密舉報不行,必須實名舉報,有些人就不敢了,他們怕被千夫所指,怕被人說閒話。
與此同時,有不少因為舉報被抓走的人,也被放了回來。
“陸承,好消息……”屈政委來到陸承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
已經回到崗位上的陸承,這會兒正在辦公,畢竟他因為前段時間的休息,手中也積累了一些工作,現在聽到屈政委的話,忍不住好奇的問:“什麼好消息?”
屈政委走進辦公室,自己從一邊搬來一把凳子,放到陸承的對麵,他坐下道:“我得到消息,我們的一些戰友已經被放出來了,雖然未必會回到之前的崗位上,但是結果肯定比被下放好很多。”
陸承聽到這個,也不禁露出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可不是。”屈政委來的時候拿著搪瓷杯,他喝了一口搪瓷杯裡的水,“說起來,這件事還得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的事情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重視,也不會想到那些間諜特務會趁機的渾水摸魚。這啊,還是你媳婦提醒了我。不得不說,林同誌的腦子就是機靈。”
陸承道:“你過獎了,是我們的國家重視每一個同誌,不允許冤枉同誌的事情存在。”
“對,你說的很多。”屈政委附和,“不過可惜了,關於舉報你的人,一直沒有調查出來。”
說起這個,陸承的眼底閃過一抹銳利:“能讓我看看舉報我的人的筆記嗎?或者說,有寄信地方的郵政編碼嗎?”
屈政委道:“之前因為允許秘密舉報,所以敢於舉報信的事情不能告訴你。現在上麵通知,秘密舉報不被采納了,那麼這舉報信也可以告訴你了。不過這舉報信不在我這,我待會兒去拿。至於郵政編碼,我記得是XXXXXX,是首都的。”
陸承一聽首都的,就想到了一些可能性,張家在首都,所以那份舉報信真的會如輕輕所言,是張家人搞得鬼嗎?
屈政委見陸承神色嚴謹,忍不住問:“怎麼了?想到了誰嗎?”
陸承搖搖頭:“需要看見筆記才能確認。”
屈政委一看有眉目,趕忙道:“那行啊,你等著,我去拿舉報信。”
陸承在屈政委離開後,想了想,就給自己在首都的朋友打了電話,說起來,陸承畢業於軍校,在這個年代,能從軍校畢業的,無一不是學霸。而學霸中,最不缺的就是家事背景深厚,卻又努力的人。其實,這個年代的二世祖很少,因為大家都知道國家的落後,所以越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就越上進。因為他們比很多貧困的人更明白國家對人才的需求,他們對強國的心更急切,所以也才更努力。
所以,在軍校讀了好幾年書的陸承,關係其實很寬。再加上陸承雖然父親母親離婚了,但是通身的氣質就看得出,他出生富貴的人家。所以“上流”圈子的同學也很歡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