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消耗一枚金幣,對五方浮屠修行進度進行提升。”
不需要有任何猶豫和遲疑,衛韜直接選擇了是。
唰!
狀態欄一陣模湖,金幣數量減一。
神秘氣息注入身體,劇烈變化隨之降臨。
待到一切都平穩停歇。
他開始往口中猛塞丹丸藥材。
然後再次打開狀態欄,將一枚金幣投注到五方浮屠之中。
轟!
神秘氣息猛地湧入。
衛韜咬緊牙關,差點兒悶哼出聲。
卡察!
卡察卡察!
以任督二脈兩條中線為起始,前後凸起的骨刺開始瘋長。
甚至沿著血網運轉路線向外鋪開,就如同在筋肉虯結、黑紅交纏的體表,又加上了一層如血鮮紅的尖刺骨甲。
覆蓋住前胸後背,透射出血腥邪異的光芒。
“呼……”
衛韜深深呼吸,引動黑紅氣息旋轉湧動。
猶如擁有了生命的雲團,按照特定的節律不停舒張收縮,將那尊盤膝而坐的猙獰身軀儘數籠罩在內。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太陽漸漸西斜,黑夜悄然降臨。
吱呀一聲輕響。
衛韜推開練功房的厚重鐵門,緩步來到院內。
抬頭仰望著當空銀月,璀璨星河,目光穿透夜空,不知落在了哪個方向。
血月雙煞功破限終段。
魔象玄功三重血象。
五方浮屠第三重境。
他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靜謐安寧的夜晚,便直接觸碰到了那道厚重屏障。
實力層次的提升即將停滯,就隻剩下眉心靈竅的開啟,不知道能否帶來真正的希望。
“對比修行全真內練法的武者,我如今的實力層次,大致相當於內練臟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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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對上如宋執事那般初入練臟的武者,經過今晚的提升後,已經可以將其碾壓至死。”
“但是,如果對上更加深入內練臟腑的武者,以他們那種渾然一體、混沌歸一的狀態,真要是以硬碰硬碰撞交鋒,到底會是個怎樣的結果還不好說。”
衛韜閉上眼睛,輕輕呼出一口黑紅氣息,轉身返回屋內。
……………………
“銅罡已死,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屍體也沒能找尋回來。”
“赤練小姐從清風觀出來,不知道逃到了哪裡,到現在都還沒有取得聯係。”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一盞青燈悄然亮起,將黑暗儘數驅散,照亮了整個屋子。
“我已經知道了。”
房間最深處的雲床上,一雙眼睛緩緩睜開。
望向青燈燃起的方向。
一個青衣男子步入門內,將手中青燈掛在牆上。
他靜靜看著前方盤膝而坐的那道身影,微微躬身一禮,“不管怎麼說,赤練小姐也和樓主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您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置她於險地而不顧?”
“她擅自妄為,出事也是活該。”
那道身影緩緩起身,走到青衣男子近前。
再開口時雖然麵帶笑容,說出的話卻又寒意森森,“隻是可惜了銅罡,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做起臟活累活卻是一把好手,就這樣因為她的錯失,葬送掉了他的性命。”
青燈映照下,青衣男子看一眼麵前女子猶如深潭的眸子,不由得避開了目光。
他幽幽歎了口氣道,“赤觴樓主也不要這麼說吧,畢竟她是您的妹妹。”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赤練太過於相信自己的力量,卻忽視了敵人的強大,更是失去了對於危險的嗅覺。
沒有在危險將要降臨之時果斷脫身退走,如今落到這種田地,卻也怨不得彆人。”
“更重要的是,她不聽招呼擅自出手,已經愈發引起了元一道的警惕。
不僅損失了一批精銳,甚至有可能暴露我們在珞水城經營已久的秘密據點。
若是因此對上麵的計劃產生影響,她所犯下的罪行便是百死莫贖。”
青衣男子微微皺眉,表情也嚴肅起來,“樓主的意思是,那位大人針對元一道的計劃,赤練她竟然知曉內情?”
赤觴緩緩說道,“她隻知道一點皮毛,就算是被擒下審訊也不用擔心泄露秘密。
真正需要注意的還是我們在珞水附近的布置,前麵因為詭婆婆的暴露已經不再安全。
如果再因為赤練的任性妄為而出現意外,不得不說將會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青衣男子歎了口氣,“我一直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將那些東西放在珞水。
此地緊鄰齊州府城和元一山門,難道上麵真的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會更加安全?”
“我也不知道,想要真正知曉問題的答桉,或許還要去問當年的齊州節度使,亦或是巡禮司的詭叔。”
青衣男子思索片刻,“既然如此,不若我走一趟?”
她微微頜首,“本來我打算親自過去,隻是早已定好要前往漠州,就隻好辛苦你一下。”
“你剛剛踏入練臟後期,一定要避開黎焜老道和他的影子,以及其他同等層次的武者。
所以說去了之後不要像赤練那般節外生枝,把藏在據點的東西安全轉移回來才是首要任務。
至於清風觀那些個大小牛鼻子,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倒是不必急於一時。”
“我明白了,還請樓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