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我們也不必再隱瞞了，合體吧。”
“可惡，真不想跟你合體。”
兩道身影互相融合，最後合而為一，靈魂氣息駁雜而又統一，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合體後的布拉族全身肌肉虯結，皮膚黑白相間，額頭處還有兩個觸角。
“強者，你有資格知曉我的姓名，我名烏薩瑪。”
“嗬嗬，我對你的名字沒興趣，但我對你的身體倒是有些興趣。”
聽到沈夜這糟糕的話語，烏薩瑪大怒：“混蛋，竟敢辱我！”
黑白兩道光束從他手心飛出，光明、黑暗兩種法則竟然奇妙地統一，雖然不像靈魂變異者那樣融合不同法則，但卻比單獨用出這兩種法則的威能更強。
在這位麵戰場，空間的穩定性還在四大至高位麵之上，即便統領強者也很難撕裂位麵戰場的空間，可這光束一出現便讓空間坍塌，恐怖的虛空亂流從裂縫中滲透進來。
然而，足以破碎空間的光束打在沈夜身上時卻如水滴進入大海一般，沒有激起絲毫波瀾。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一定是殘影！”烏薩瑪驚怒交加，各種強大的奧義攻擊不要錢似的揮灑出去。
沈夜隨手將這些攻擊拍飛，瞬移般出現在烏薩瑪身側將他抓了起來：“好了，彆鬨。”
到了這一步，烏薩瑪哪還不知道對方實力，聲音顫栗著問道：“你是大圓滿？”
“不錯。”
“我……”烏薩瑪一時失語，他光明與黑暗法則都融合了五種玄奧，而且還能合體，隻要不遇上大圓滿，在位麵戰場幾乎沒有敵手，而大圓滿和疑似大圓滿的人物他也都有記錄，結果竟然碰上了億萬年都難得一見的新晉大圓滿，他這是有多倒黴？
遠處觀望的本菲爾德三人也是震驚不已：“大圓滿？黑暗神界一方有大圓滿！”
“快逃，將這個消息帶出去，如果我們這方沒有大圓滿坐鎮，這場位麵戰爭的結局就等於注定了。”
沈夜自然注意到了這幾隻小老鼠，但他沒有追逐，而是鬆開右手，看向烏薩瑪命令道：“你現在再分開一次。”
見沈夜似乎並不打算殺他，烏薩瑪稍稍鬆了口氣，又分離成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沈夜仔細感悟烏薩瑪兩具身體之間的區彆，心中暗自沉思：“莫非，伏羲得到天命珠後也來過這方宇宙，見識了布拉族的神奇，才創造出了那種秘術。”
關於主世界天界的那個天帝伏羲，其實他早有猜測，其真身或許便是伏羲本尊分離出的邪念聚合體。
蜀山五老修煉的仙術，源頭多半也是天帝，某種意義上說，邪劍仙就是邪天帝的低配版本。
“可惜，對我卻是無用。”沈夜微微搖頭，他心中當然也有邪念，也會懈怠、畏縮，但他不會將弱小的那部分自己切割，而是以意誌來堅定信念，正視自己的過程也是心靈洗禮的過程。
不能接受弱小的自己，那種強大不過是虛假的強大，唯有通過意誌來克服自己的弱點，才能讓自身獲得真正的蛻變。
當然，說這種秘術全無用處也不對，比如，可以用這種秘術來培養手下。
像他這樣用意誌克服弱點的畢竟還是少數，一道秘術就能得到一個通常意義上的天才，也算不錯了。
見沈夜有些失神，烏薩瑪並未趁機逃跑，他很清楚自己與大圓滿之間的差距，隻是輕聲問道：“大人？”
沈夜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笑道：“本來還覺得等待決戰到來的時間有些無聊，現在總算有些事情做了，來吧，讓我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身體。”
烏薩瑪不禁用驚悚的目光看向沈夜，難道他要靠出賣身體來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