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法身？”獅首人身的妖王獰笑著舔了舔嘴角，“本王還沒吃過仙人呢，正好開個葷。”
話音剛落，沈夜高高抬起的右腿如利斧一般劈下，瞬間便將妖王劈成兩半。
獅王殘魂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這就死了？
“啊！”群妖尖叫，驚恐欲絕的四散逃開。
沈夜自然不可能讓它們逃了，一縷火苗落下，擁擠的妖群瞬間被烈火點燃，慘叫著焚身火海。
城上守軍沒有一個人覺得殘忍或者不適，都是欣喜欲狂的歡呼，隻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一個中年男人模樣的半步法身從大陣中飛了出來，很是恭敬地拜謝道：“人皇麾下，羅城守軍大將秦業，多謝前輩援手！”
“人皇麾下？莫非現在的人皇還沒成長起來？”沈夜心神微動，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同為人族，自當守望相助，何須言謝？”
“前輩高義！”秦業抱拳，頗為感慨地說道，“若人人都像前輩這樣想，何愁妖族不敗！”
“為什麼這麼說？我下山時間不久，對外界情況不了解。”
秦業並不覺得奇怪，歎道：“我人族有許多所謂的天才，拜在了那些天生神聖門下，修得一身神通，卻從來沒有人想過拯救人族。”
“其實，我也不指望那些膽小鬼能站出來，但可恨的是，有些叛徒不僅不幫忙，還說什麼人吃動物，妖族自然也能吃人，這是天道循環，讓我們不要反抗。”
“我呸！修道修道，修得連人都不是了！”
沈夜微微頷首，又問道：“那人皇呢？”
提到人皇，秦業麵露崇敬之色，眼神無比崇拜：“人皇陛下是唯一一個站出來帶領我們反抗妖族的，他教我們武道，教我們團結，讓人族從妖族血食，一步步成長到了勉強能和妖族抗衡的地步！”
說著，秦業狂熱地拉住沈夜衣角：“前輩，不如你也加入我們吧？人皇軍中，都是我們的同類人！”
沈夜略一沉吟，點頭道：“根若死了，葉子豈能獨活？我加入！”
秦業也沒想到沈夜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大喜過望：“太好了，我這就向朝廷報告這個好消息。”
沈夜跟著秦業進到城中，安定下來之後，這才開始思考起這次“錯誤”穿越背後代表的含義。
原本的中古穿越，是青帝為了借孟奇之手，點醒他在中古時代的真身，將過去逐步統一。
至於其他法身，大部分是道德天尊為了魚目混珠，乾擾其他彼岸者的判斷，所以才一並送去中古。
自己這次穿越，則是疑點重重，到底是哪位彼岸者打算借他之手做些文章？
在沈夜看來，哪個彼岸都有可能，哪怕是看似和他沒有任何交集的彼岸也一樣，畢竟，這些彼岸者的算計向來彎彎繞繞，隔著三四層關係聯係上都算心計普通的。
“不知道這次還有沒有其他人跟我一起來上古。”沈夜懷疑，這次穿越回上古末期的很可能隻是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