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城這個地方,心裡下意識想到了一個人。
這兩年,她幾乎跟那個圈子斷了所有聯係。
跟秦忱也完全斷了。
互相不知道近況,不知道對方怎麼樣,秦家這兩年發展勢頭不錯。
秦忱,大概也不會很差吧。
也許他結婚了,也許他有了新的女朋友,也許他早不在意了。
也許,很多種可能。
不是她該想的。
鐘宛閉上眼,清空了腦袋裡所有想法。
下午四點,鐘宛清理好所有東西,和溫鬱一塊上了回南城的高速。
開車大概五六個小時可以到,那時候估計是深夜。
回去收拾東西就立馬休息。
還好,苗卉一早就說等著她回去,看房子時說那邊家具都齊全,也挺乾淨,大概換個床單就能睡。
回程路上一切順利。
兩人交替著開車,到最後溫鬱開著車駛進南城城區,往市中心駛去。
即使是深夜這個點,繁華區域車流仍然多得不行。
到了稍微偏一點的位置才算好些。
兩個人一路沒怎麼喝水。
溫鬱看見路邊有個位置有一家便利店,說:“先在這兒停一下吧,我去買點水和吃的,幾小時沒吃東西你肯定很餓。”
鐘宛準備說不用。
溫鬱已然將車停到了路邊上。
他正要解安全帶下去,突然,後邊猛地一陣衝擊力襲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被震得往前栽。
那時鐘宛心裡第一反應。
有車撞上來了。
-
今個兒這個點,秦忱他們剛好還在聚會。
有人過生日,也就多待了會。
秦忱坐在角落,不怎麼跟他們參與。
這兒的人,有些結婚了,是帶著媳婦出來的,沒媳婦的就是帶妹子一塊,放眼看,隻有他一個是單獨的身影。
有人調侃過,問秦忱準備什麼時候找個女朋友。
這
轉眼間都三十了,往後可就不是什麼年輕人。
到底跟那些小鮮肉比不得,身邊兄弟結婚的結婚生娃的也有娃了。
來來去去,隻有他一人孑然一身到現在。
每次遇到這種話,秦忱隻是淡笑。
其實圈裡的人都知道,秦忱這人吧,沒那麼容易去接受一個人。
最以前是,現在也是。
他們也不過是拿這些來調侃幾句。
秦忱單到現在了,不是身邊沒什麼好的女人,也不是沒有機會。
有時候就連兄弟朋友們都會介紹,不過是他態度冷淡,不怎麼搭理。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清楚他對感情是個什麼態度。
至於是天生灑脫還是在等誰,誰都不知道。
覺得沒什麼意思,秦忱起身,找個理由去了外邊。
剛出去,瞧見陳墨一邊皺眉一邊打著電話過來。
“怎麼了?”他問。
“老楊跟彆人撞車了,南路那邊,說是這會在為誰負主責爭論,都吵起來了要,叫我們過去幫幫。”
陳墨看了眼地方,說:“離咱們不遠。”
“成,那去一趟。”
從這兒去那邊車程大概十分鐘就到。
路上無聊,秦忱就低著頭在副駕上抽煙,煙夾指間裡,主要是看著下邊地毯想事情。
很快就到了。
車窗開著,那邊爭論的聲音傳過來。
“那你們怎麼開的車,開得好好的,我也在後邊好好地跟車,結果你們突然在邊上停下來,他媽的懂不懂交通規則,你看看這條馬路邊是停車的嗎?玩兒呢,你們先違章停車好嗎。”
是老楊的聲音。
陳墨嗤了聲:“這家夥還是這麼橫啊。”
秦忱沒看,低笑。
也是這時,對方聲音傳來。
“是我們先違章停車沒錯,這一點我們認,也願意負主要交通責任,但現在這一帶車少,馬路也寬,您那麼遠的距離都能撞上來,注意力肯定不是全部集中的,最起碼剛好那會您分了神,況且,是您先撞上來的,您要我們負全責會不會太不講理。”
說話的是個女人。
聲音很清晰,很理智。
理智得叫人覺得熟悉,熟悉到神經有一瞬緊繃。
秦忱蹙起眉,幾乎是下意識就抬眼看去。
也是看到對方那張臉時,他整個人
都直接愣在了那兒。
血液仿佛有一刹的凝固,呼吸也是。
秦忱的視線牢牢鎖著那個人,問陳墨:“是我看錯了嗎。”
陳墨回:“沒有。”
他也看見了。
“那個人,就是鐘宛。”
是她。
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那張臉,說話的聲音,包括跟人交談爭執時的神情。
那麼真實。
很快秦忱也看到了她身邊的溫鬱,兩人站在一起。
他算是明白了。
跟他們兄弟撞車的是他們兩人。
“還真巧。”
秦忱笑了:“當初她說她訂婚了,現在又跟溫鬱在一起。那這兩年,或許都結婚了吧。”
陳墨說:“不知道。”
秦忱低下眸,抽了口煙。
接著手垂下,堆積的煙灰落了些。
心裡像什麼東西在攪。
根本就壓不下去。
這麼久了,每天他都覺得,等什麼時候見到她或許他可以很平靜,可以克製。
可以——無於衷。
可是真正再次遇見的時候,壓根就不是這樣的。
時間根本就消散不了一切。
隻會加劇,暫時堆積,然後等著一天反噬。
他還是,他媽的就想要她。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8-21 14:29:07~2020-08-23 00:36: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豬豬哥的大大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野比大雄 10瓶;明生 5瓶;薑惠元我寶寶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