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就是忘東西嗎,我有時候也會啊,你看我在家經常抱著手機滿客廳找手機,這都是正常的,有什麼嘛,我爸還經常揍我呢。”
鐘宛:“你那是忘嗎,那是缺心眼。”
“?啥意思,針對我。”
苗卉湊到溫鬱麵前,說:“教授,就算以後你突然把我給忘了,我也會立馬提醒你,隻要重複記起就好了嘛,大家以後都是你的朋友,時間久了就不會忘了,你不要過於去想這些了好嘛。”
溫鬱明顯還是不太能習慣身邊人的親切,但稍微好些了。
他沒避,對苗卉笑:“好。”
每次看溫鬱笑,都讓人覺得治愈。
苗卉看了眼旁邊跟秦晟說話的鐘宛,再看看熱鬨的小舞池,心裡冒出來一個念頭,跑去和其他朋友說。
沒過一會兒,幾個人過來對溫鬱說:“教授,你看他們都在跳交際舞,我們也想看你跳舞。”
溫鬱有些為難:“可是我不會。”
“沒事,交際舞特彆簡單,宛宛會,讓她教你嘛!”
溫鬱有些發怔:“可以嗎?”
“當然可以。”苗卉立馬去招呼鐘宛:“宛宛,教授想跳舞,你可彆拒絕他啊。”
一行人明顯是故意的,帶著溫鬱走到鐘宛麵前。
不一會兒,周圍的同學也望了過來。
鐘宛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就見溫鬱有些靦腆的伸手到她麵前,問:“我想邀請你跳一支舞,可以嗎?”
她還沒回答,其他
人倒是先起哄了起來。
紛紛讓鐘宛答應。
鐘宛沒吭聲,隻盯著眼前白皙、乾淨的那隻手。
其實熟悉她的人也知道,鐘宛不會隨意接受彆人的邀約,更何況是這種偏親密的事。
他們在起哄,她也懂。
就在所有人以為她不會接受的時候。
鐘宛將手放進了他掌心:“好。”
溫鬱牽著她往舞池裡走。
兩人都不會跳舞,也隻能跟著音樂跳那種最簡單的,一手相握,鐘宛另一隻手搭在他肩上,溫鬱另隻手放在她腰間。
跟著音樂,一邊學習彆人,慢慢地踏著最基礎的舞步。
“我朋友他們可能都比較皮,如果哪裡嚇到你,記得和我說。”
溫鬱說:“我覺得他們挺好的,很活潑,會活躍氣氛。”
“他們就是故意的,喜歡熱鬨。”
許是覺得尷尬,鐘宛又添了句:“我不怎麼會跳舞,哪裡錯了記得和我說。”
鐘宛光顧著怕跳錯出醜,去看溫鬱,才發覺對方一直看著自己。
“看我乾什麼?”她問。
溫鬱說:“不知道,好像以前就有這個習慣,很喜歡看你。”
“為什麼?”
“我覺得,你很可愛。”
“可愛?”
鐘宛感覺自己每一次在溫鬱那兒的第一印象都是可愛,很特彆的印象。
“是啊,可能你的眼裡有星星,總是能讓人第一個看到,剛剛在人群裡也是,我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
“我的眼裡什麼都沒有,溫鬱,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但是,我也是才知道你是鐘宛,是我筆記本上記載的那個人……”
鐘宛垂下眼,嗯了聲。
“對不起,筆記本告訴我,你是一個於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我寫了很多遍我不想忘了你,現在還是忘了。”
“沒事,總會有記起來的那天的。”
輕音樂忽然停止,說話的人安靜下來,不明所以地四處看。
鐘宛也鬆開手,往旁邊站了站。
有人拿著相機說:“咱們要拍集體照了,大家先聚一起吧,來拍照!”
屋裡聚會停下,所有人往外走。
外頭大廳是擺好的凳子,下邊蹲一排,之後逐層往上,條件有限,隻能這樣拍集體照。
鐘宛跑過去找苗卉幾個小姐妹,女孩子都是站前邊。
人群熙熙攘攘,有人在調笑,鐘宛無意回頭,發覺溫鬱站在人群後麵。
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對上。
確實如他所說,每次在人群裡,他總是能第一個看到她。
恍惚,卻又溫情。
焦距,定格在那一刻-
然而也是那天。
陳墨幾個人在聚會談事情,他們的手機忽然同時響了。
手機收到兩條陌生人的短信——
兩張圖片。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晚上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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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