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察覺出鐘宛在看誰,跟著看過去,又抬手往她眼睛前麵晃了晃。
“回神了啊,看什麼呢。”
鐘宛收回目光,繼續整理帽子:“沒誰。”
她有一段時間沒和溫鬱說話了,自從上次他和秦忱碰見以後,她就明顯地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溫鬱也不是什麼傻子,能感受得出來。
他沒有來問為什麼不理他或者避著他,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讓關係淡了。
“什麼沒誰,我可是看到了,人群裡也就那個教授最亮眼,剛剛看他呢?”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行吧。”
話是這麼說,秦晟多看了幾眼溫鬱。
然後又看看鐘宛。
她低著頭整理袖章,帽簷恰好擋住她額頭,臉頰兩邊有些碎發垂下來,遮著她本就小的臉,看著清透又漂亮。
秦晟也不知怎麼想的,故意伸手把她剛戴好的帽子拍低了些。
鐘宛急了,伸手要去打他,秦晟大笑著跑開,故意這麼逗她。
鐘宛:“秦晟你是不是有病?”
“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是你彆那麼明目張膽地看彆人好不好,來,我也挺帥的,看我。”
秦晟走過去,鐘宛打他胳膊,看他裝疼的樣子,更想動手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欠。”
秦晟放肆笑著,說:“有一說一,話我跟你說在前頭,這次活動可是唯一你能擺脫我哥視線的機會,你說這兒這麼多帥小哥哥,到時候跟誰走近點秦忱也不知道,是吧。”
“?”
“字麵意思,不理解就算了,當我
開的玩笑。”
鐘宛懶得理他。
不一會兒導師安排著學生陸續上車。
從南城去鄰市山區大概要四五小時車程,大家大清早起來都累,出發後都在車上舒服地靠著補覺。
等快到位置的時候,大家也慢慢醒了,在車上安靜地看電視或是吃東西。
窗外的天早已不是大城市內那種陰沉的,這邊空氣清新,天空也是碧藍如洗。
遠處是連綿不絕的山還有河流,不算特彆貧困的那種山區,相反,可能因為這邊很多景區,景色確實是不錯。
秦晟說:“我還以為是過來吃饅頭啃白菜那種呢,出門就是黃土大背坡,原來不是,這麼看也還好。”
前邊的苗卉聽了,轉頭過來討論:“再怎麼樣也是南方,就算是山,哪有你說的那種黃土高坡,我覺得這次應該還好,大概就是在鄉下的小學做一些科普活動,之後送送溫暖?就那些書包鉛筆盒什麼的。”
“你說我上課九門掛七門的,還出來普法,彆說,我自己都懷疑我有沒有那個能力。”
“得,你到時候陪人家小孩在下邊聽著我們講就行。”
鐘宛在旁邊休息,沒怎麼吭聲。
車輛停住,在高速服務站區暫時休息。
同學老師們陸續下車,外頭陽光大,鐘宛本來不怎麼想下,被秦晟給拉下去。
剛下車,瞧見不遠處和人說話的秦曉瑜。
鐘宛問:“她怎麼也來了?”
“我哪知道啊,我姐前幾天來問我誌願者活動細則,說她也想一塊,我以為她開玩笑呢。”
秦曉瑜上次被秦忱嚇怕了,這段時間一直沒怎麼敢作妖,倒還好。
鐘宛沒在意。
秦晟問:“上廁所不?”
“不去。”
“那你幫我拿下水,我去一趟。”
鐘宛在那兒站著等秦晟,本來百無聊賴地捏著水瓶盯著地上看。
再抬頭,驀地瞧見溫鬱。
他剛從便利店裡出來,買了兩瓶水。
本來是回車上,經過洗手間這兒,兩人才碰了上。
因為太過突然,鐘宛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表情。
溫鬱舉了舉手裡的水向她打招呼:“好久不見,鐘宛。”
鐘宛彎唇,嗯了聲。
“我剛買了水,要喝嗎?”他問。
鐘宛拿秦晟
的水示意:“不用了,我有。”
溫鬱說:“你最近好像一直沒怎麼在,我也就沒去找你。”
“事情有點多吧,最近挺忙——”
“其實,我昨天看見你和你那位朋友一起了。”
鐘宛沒想他會這麼主動地,提起這些。
他慢慢垂下眼瞼,說:“也沒什麼,就是莫名……挺羨慕他的,看到你們很開心。”
“昨天,是跟他一塊去逛街來著。”
“你們一定認識很久了吧。”
“是啊,有幾年了吧。”
“真好。”
溫鬱說:“我就在你隔壁組,這幾天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我隨時在。”
“好。”
溫鬱走的時候鐘宛在原地出了許久的神。
慢慢才記起來自己本來的目的,等了半天不見秦晟出來,她去拿手機給他打電話。
正回頭,發覺秦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在洗手間拐角口靠著一直看她。
那是他難得正經的一麵,看著鐘宛,像看了一出什麼戲。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我都不知道。”
“我出來半天了,你沒注意我而已。”
秦晟盯著溫鬱離開的方向:“還真的好久都沒見你那麼溫柔地對一個人說話了啊,說話的時候像是出神的,誰都顧不上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你們好像開始心疼秦忱了,彆啊啊啊這還虐都沒虐呢!!
感謝小天使瀕危物種少女的地雷1個,感謝小天使瀕危物種少女灌溉的營養液88瓶!
88瓶……給營養液大佬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