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太悶了,我隻是想去前院透透氣。”
秦忱搭著她肩的手放了下來。
他神情依舊很淡,隻是靠著椅背,神態恣意。
像是西裝表麵的斯文之下,那份痞壞不經意顯露了幾分出來。
“行。”他才道:“記得一會兒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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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宛出去的時候,秦晟開著跑車準備出去玩。
前兩年上市的法拉利488 pista敞篷車型超跑,初售價四百多萬,立馬被秦晟給拿了下,那段時間天天開著這輛火紅跑車出去,這位小秦少爺是沒少靠它吸引美女注意。
鐘宛問:“裡邊還在吃飯,你就這麼高調地準備走了?”
“開個車罷了,開哪輛不是開,不是我吹,我家車庫那些哪輛出來都低調不了。”
秦晟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邊胳膊搭在車窗上,挑著眉看她:“倒是你,出來這麼點路,走這麼慢。”
“不知道秦忱突然抽什麼風。”鐘宛看看周圍。
外頭空氣都清新些,這會都在吃飯,外邊沒什麼人。
“看來還是知道你是來找我說話,我懂,我哥這是在嫉妒我。”
“彆扯淡。”鐘宛皺著眉問:“叫我出來乾嘛?”
“沒什麼啊,這不是看你在裡邊憋得慌嗎。”
話是這樣說,鐘宛不是那麼無聊的人。
秦晟閒,她還真陪著?
鐘宛丟了份資料到他車裡:“上次那個叫季清則的,能再約出來見個麵麼?”
“怎麼。”
“有事找他,你做個中間人約一下就行。”
“牛啊鐘宛,現在都敢當著秦忱的麵約彆人了,不怕他知道?”
要不然怎麼說秦忱厲害呢。
這些年,他對鐘宛無形中的掌控還是很深的,彆說去見誰,她一點風吹草動他那邊都清楚。
她這樣,無疑是在刀尖上走。
鐘宛笑了,直直盯著他:“這些你不用管,記得幫我約人就行。”
她平常不喜笑,可一笑,那雙眼就帶著靈氣,又勾人。
有些晃眼。
秦晟移開視線看了眼裡邊的方向,回了個行。
“那你一會兒跟我哥走?”
“嗯。”
“你就回來一天啊。”
“不然呢。”
“那拜拜。”
秦晟拉下墨鏡,整個更像花花公子了,他朝她揮手:“我挺忙的,先走為敬,再不走,我爸又得拿著鞭子出來找我。”
秦晟開著他的跑車一溜煙疾馳了出去。
跑車動靜大,估計不一會兒秦似名又得惱,自個兒兒子這麼快溜了出去。
這父子倆辦事都效率,就是性格截然相反,秦晟愛玩,給他老頭惹出不少麻煩令人頭疼。
不過這些,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鐘宛望了望陰沉的天,怕下雨,轉身回了屋。
晚上雨完全停了。
壽辰以後,酒席儘散,秦家人招呼著送走所有客人後,也準備回各自的住處。
秦宅再大,那也是老爺子的住處,隻有以前的時候一家子會在一起住。
這麼幾年,早各自為家了。
老二送秦老爺子去休息,其他人留的留走的走,鐘宛本在裡頭等著秦忱,秦宅差不多空了以後才知道他早去了車上。
說是酒喝得多了,暫時在上邊休息。
鐘宛出去的時候,路邊僅停著那麼一輛黑色轎車,秦忱的車。
車門開著,他就坐在後座闔著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睡著。
胳膊撐在靠背上,手背虛抵著額頭。
他那雙手很好看,手指修長,和他頎長的身高成正比,足夠讓人一眼注意上的那種。
然而說是喝多了,他麵色平常,根本沒什麼區彆,就是閉著眼比睜著眼時少了些令人懼怕的冷厲罷了。
鐘宛上了車,之後關上車門。
招呼司機過來開車,再轉頭看身旁男人,依然沒什麼動靜。
還真睡著了?
想他平常酒量也沒那麼差,更不會那麼沒防備。
鐘宛也說不清他,反正睡著更好,省她不少事。
在秦宅待了一天也累,她不想周旋完裡邊,又要周旋秦忱這邊,累得慌。
鐘宛靠著也準備休息會,擱在腿上的手忽然被人握住。
她睜眼,心裡也清楚。
果然沒有。
就這男人,防備心哪可能這麼低。
隻是秦忱確實有些醉了的意思,睜眼了也沒說話,就是把她手握著,又闔上了眼。
車裡沒開空調調溫,牽著手很熱。
鐘宛想掙出來,剛有些掙脫出來的架勢,秦忱忽然將她的手牢牢攥回掌心裡。
不重,但動不得,讓她不再敢輕易想著去掙出來。
“宛宛。”
他低聲叫她:“你想跑哪兒去?”
聲線低沉,氣息微醺。
鐘宛清楚,僅僅微醺,遠沒有到醉的程度。
他很清醒。
她說:“我沒跑,就在這坐著。”
他伸過另一隻手,扣著她脖子將她往身前帶了帶,兩人距離也拉近了。
他側著頭。
呼吸撒在脖子上有些癢意,鐘宛縮了縮脖子,再次試著抽出手。
“不是,我手心會有汗,怕等會沾你上麵。”
“沒事,就這樣。”
秦忱睜眼垂眸,揉了揉掌心之中那柔嫩的小手:“在我這好好待著,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