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花生隻有一個叫狸貓的玩家,翠羽沒有太多的主觀判斷能力,她覺得大家都說的有道理。或者這也是她的優點。她沒有因為與花生關係最好而完全支持花生。無敵為了避免派係關係過於親密,於是就把翠羽換到自己班次,換了一個與花生關係還不錯的老玩家到花生班次。
花生道:“我們基本耗儘了周邊的資源,我在一定程度也能認可無敵的做法。基地麵臨著嚴峻的過冬境況,食物比一個打手更重要。有時候覺得我應該離開基地,畢竟能為基地節約1個食物。”
林霧說自己看法:“當一個公司隻能苟延殘喘時,當一個家庭為了溫飽而發愁時,生活和工作就沒有意義。”
瑪雅道:“不要亂說話。”無敵這人還是不錯的,兩家基地關係很好,暗影的人不方便參與這些事。
花生也認為討論這些話題不妥,轉移話題問:“這麼冷的天,你們怎麼還騎摩托車?”
林霧歎氣:“這不是沒車嘛。”
花生笑道:“車算什麼問題。”無敵基地能以極低的成本產出修理包。北鎮能開的汽車並不少,很多人有了汽車後不是開不起汽車,而是修不起汽車。開車出門一個不小心就會掉耐久度,經常發生開車出門走路回家的事。
這次市集,無敵基地依靠修理包換到了很多食物。可惜汽車體積太大,無法裝進背包,不能在市集中直接交易。
瑪雅要保護暗影形象,道:“他開玩笑的,我們有車。開摩托車是因為白天過哨卡的原因。”
花生道:“我不能打包票,但我相信無敵不會吝嗇一輛汽車。說起來我們要感謝你們,你們送來的血清在遊戲後就成為我們救命的道具。”
林霧火加油:“石頭交代這次再送五瓶血清。”
花生忙道:“這怎麼好意思。”
林霧道:“花生,我們是朋友。以後你們血清用完,你被感染了還可以私下找我們。”
“那我就先謝謝了。”自從加入20的血疫喪屍後,為了不被感染,隻能使用弩箭和手槍進行遠程射殺。即使如此還是容易中招,中招之後必須消耗一瓶血清。花生道:“你們先喝茶,我問下無敵,看翠羽回來了嗎?”
花生雖然了解無敵的性格,但還是把情況告知無敵,讓無敵做主。無敵告訴花生,就算人家不送血清給我們,我們送輛車給人家也是應該的。花生說皮卡吧?人家騎車來,隻有皮卡能把摩托車載走。無敵同意。
翠羽和瑪雅見沒幾次麵,但是翠羽見到瑪雅之後顯得非常高興,如同十幾年的閨蜜一般,拉著瑪雅的手說個不停。在林霧印象中翠羽比較靦腆,話語比較少。瑪雅似乎受到翠羽的感染,也和翠羽聊了幾句。
邊製藥邊等待,交流遊戲經驗。林霧得知花生發明了一種不講武德的殺怪法。力量玩家每人扛一個類似拒馬的形木樁,見到喪屍就朝前一擺,喪屍們翻越木樁會紛紛摔倒。對付十幾隻喪屍比較好用,數量多就不行了,因為在等待翻越的喪屍會破壞木樁。
十幾隻?林霧看了眼瑪雅,十幾隻不夠瑪雅下酒。話說回來,除了瑪雅和小刀兩個態變之外,就連林霧正麵麵對三隻喪屍也難免不受傷。
花生說了木樁的用途:“專門對付血疫喪屍用,玩家靠近倒地的血疫喪屍不會被感染。”
花生比劃出一個扇形:“血疫喪屍的感染形狀如同喇叭形,玩家運動在這個區域內才會被感染。”
瑪雅聽後內心慚愧。在和林霧組隊後,瑪雅不是很關心這些遊戲數據。打一針可以砍兩小時,何必去試驗呢?
此時一位三十歲左右女性敲門進入醫務室,道:“你們好。花生,北鎮附近刷出了巨無霸,電台亂作一團,很多人在聯係我們,希望我們能挑頭殺掉巨無霸。”
花生問:“暗影呢?”
女性回答:“暗影回複稱沒人在家,家裡隻有石頭和蘇十兩個人。”
花生點頭:“謝謝。”目送女性離開。
翠羽問花生:“去嗎?”
“不去,她並沒說無敵讓我們去一趟。”花生看瑪雅和林霧:“玩遊戲玩出辦公室治政,心累。見笑了。”
林霧不是很明白其中意思,瑪雅解釋道:“剛才那位是副統領,她要麼先向無敵彙報,無敵拒絕出人,她要麼沒有向無敵說明。其目的隻有一個,希望花生自作主張帶人去北鎮對付巨無霸。”
林霧道:“這樣的人應該驅逐。”
瑪雅反問:“她做錯什麼?”
林霧:“她……”
瑪雅道:“她沒讓花生帶人去北鎮,也沒有撒謊。她很尊重花生,把基地遇見的事情告訴花生。她甚至沒要求花生做決定。”
林霧有些吃驚:“這麼深?”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可以讀出險惡,也可以讀出無辜。險惡還是無辜,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林霧的心理成長軌跡和常人有些不同,他沒參加過工作,他的生活經驗一部分來源於校園,一部分來源於忘年交。沒有父母的林霧遇見問題時總會請教忘年交,忘年交是過來人,特彆欣賞林霧的率性而活,他也鼓勵林霧率性而活。由此林霧的心理跳過了磨平棱角的青年期和中年期。
這位忘年交到了五十多歲時回現,自己幾十年的生命都在為彆人活著。他也因此衝破了枷鎖,活出自我。對還是不對,應該沒有答案,因為這個世界是由各種不同的獨立思想所組成的世界,允許其他人以其他思想存在是最基本的社會規則,雖然很多人不具備這樣的想法。
忘年交經驗總結簡單隻有一句話:生命苦短,不要在乎彆人對你的認知,也不要為了討好彆人而耗費精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