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替身的逆襲(04)(1 / 2)

沒興趣看燕蓓蓉的表演,雲裳乾脆將意識沉入到自己腦海中多出來的那些醫毒上麵。

所以,等燕蓓蓉蓉的訴說告一段落,低頭看懷中的聽眾時才發現她早已經睡熟了。

對於雲裳的不配合燕蓓蓉怒氣升騰,看著那熟睡的小臉,她恨不得打上一巴掌將她叫起來,可是她不能,氣的牙癢癢卻也無法。

畢竟一直以來她都是出了名的慈母,突然轉變的話,恐會引起有心人注意,要是查起來那就不妙了,還是小心點的好。

強壓下心底的怒氣將雲裳小心的放在床上,然後給她蓋上被子還仔細的掖了掖被角。

又招來伺候的雨兒囑咐幾句好好照顧郡主,讓郡主好好休息之類的話語,隻是那聲音卻是拔得有些高了,也不考慮裡麵的人正睡著。

而後,才滿麵愁容的出了房間,做足了一個慈母的表象。

不得不說宅院中的女人最拿手的就是演戲。

丞相府上下聽得郡主大好,一天來了幾撥人探望。

還是燕蓓蓉發話,以郡主大病初愈,不易見客為由,將人都打發走。

笑話,屋裡那個可是個冒牌的,除了那張臉,一些習慣、動作和整體氣質彆的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她可不想在這個關口功虧一簣。

在前世,雲裳因為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正是滿心惶恐的時候,對那個女人的這種做法是滿心感激,如今想來才驚覺自己多傻。

燕蓓蓉能出麵擋住那些人,並不是對她有多少真心,也不是她一直說的為她好,為的不過是怕她穿幫而已。

雲裳正好也不耐煩應付這些事情,所以她依舊演著自己的小可憐,對她的安排沒有一絲異議。

晚間,丞相納蘭德回府,聽說雲裳醒了,隔著屏風又是一陣關心。

怕累著雲裳,說了幾句話就囑咐她早早休息。

雲裳看不懂這個男人,也不確定燕蓓蓉桃代李疆的事情他有沒有參與。

應該是知道的吧,畢竟那個真的女兒從小被他疼寵著,如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任由自己的婦人和女兒枉顧另外一個女孩的意願,肆意的擺弄她的人生。

最後還給自家女兒找了個清白高貴的身份,成功的將成王抓在手心。

隻能說不愧是能坐到丞相這個位置的人,心智謀略缺一不可。

待眾人都離去,雲裳對雨兒及屋裡其他丫頭道:“你們都出去吧,晚上不用人守夜。”

也許是前主積威太深,眾丫頭也沒有絲毫的異議。

而雨兒她本就不樂意伺候這個假冒的郡主,所以答應的更加的痛快,給雲裳收拾好床鋪,掖好帳子便退下了。

聽得閉門聲,雲裳立即坐起身,腦袋探出帳子。

月光透過窗紙,所以屋裡並不全黑,影影綽綽。

門外稍有走動聲,少頃,便一聲兒也沒了。

盤膝而坐,雲裳開始了修煉,默念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口訣,驅使內力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運行。

剛開始筋脈中有些刺痛,還在她能承受的範圍之內,於是她忍著繼續運轉功法。

一個小周天之後,雲裳身上的寢衣已經被汗水打濕,散發著一個酸臭的味道。

不過如今她是沒空在意這些,停止了功法的運轉,雲裳盯著自己依舊白嫩纖細的雙手,無聲的笑了起來。

不是夢,她是真的憑白多了幾十年的內力。

還有那些仿佛紮根在她腦海中的關於醫毒的知識。

之前她聞著屋內的熏香,就下意識的知道了熏香中的配料以及份量對比。

還有晚上被哄著喝下的那碗治療風寒的藥,藥方並不是多高明。

甚至因為熬藥的人弄錯了水的比例和煎熬的火候,讓藥性大打折扣。

若按照這個方子吃藥,沒意外的話,她這一場風寒要拖到半個月之後才能漸漸好轉。

記憶中,也確實如此。

若換成她自己開方子,不出三天風寒就能痊愈。

再配上溫補的方子,她身體的損傷也能在半個月之內補回來。

可惜如今,她是空有能力,卻無法接觸到藥草。

幸好,內力幫了她大忙。

隻這麼一會的功夫,疏通了筋脈,排除了一些累積在身體中的毒素,身體輕鬆了不少。

隻是距離痊愈還差的很遠。

雲裳並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甚至在所有的變故發生之前,她一直都是得過且過的性子。

如今,她多了幾十年的內力,和醫毒相關的記憶,卻沒有驕傲自滿過。

因為她很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帶著滿心的不甘和仇恨回來,曾經想過很多中跟仇人麵對時自己會做出的反應。

是直接跟他們同歸於儘,還是先蟄伏下來,跟他們虛與委蛇徐徐圖之,一點點毀掉他們最在意的東西?

如今多了底氣,好像一切都變得簡單。

又覺得自己可笑,已經將前身都耗費在跟渣滓們的身上,如今重來一次,還有那麼必要將時間繼續浪費在那些人身上,跟他們死磕到底嗎?

他們值得她那般費心費力嗎?

她重活一次的意義難道就隻有複仇?

不,不該是這樣的,她該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活出屬於自己的精彩。

到了那個時候,這幫算計她的,想踩著她上位的人,才會後悔,才會害怕……!

冷風通過窗欞掀起床上的輕紗,讓陷入自己思緒的雲裳打了個冷顫。

才察覺到自己光顧著暢想未來,卻忽略了自身如今的情況。

感官回來後,就再難忍受自己身上的味道。

可惜,問題是如今她是一個病患,彆說洗澡了,就是用水擦身子也要征得旁人同意。

還有她這一身的酸臭味該如何跟人解釋?

正在絞儘腦汁的想著找什麼借口解釋身上的味道,猶豫著要不要叫丫鬟幫她準備洗澡水的雲裳,突然覺得身上仿佛在頃刻間變得清爽。

就連之前一直縈繞在鼻息間的酸臭味都消失了。

摸著柔軟乾淨的衣裳,雲裳不信邪的捏了捏臉,傳來的疼痛感清晰的提醒著她,這並不是夢。

“是您嗎?”

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換成旁人估計會驚呼出聲了。

而雲裳,隻經過短暫的怔楞,就接受了這個結果。

借著月光,雲裳打量了一圈空無一人的房間,小心翼翼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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