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在平時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偽裝的那麼完美?
何必!
謝無偃心底莫名地愈發煩躁。
時訴安沒注意謝無偃的情緒變化,其實他也沒法注意到,因為謝無偃總能在一瞬間將所有情緒偽裝掩藏得絲毫不漏。
在將謝無偃送回小區後,時訴安對他擺擺手,見謝無偃也笑著回應,才放心地離開,打車忙回了學校。
時訴安剛回到學校,手機就又響了。
“時訴安,你還沒回來?!這都七點了,你要我等你到什麼時候?!”
依然是那個趙慶東。
“抱歉趙老師,我很快就到了,路上有點堵。”
時訴安語氣平靜,說完就掛了電話。
趙慶東對著被掛掉的電話一怔,氣得火冒三丈,但麵上卻還在賠笑,對著對麵一個一副矜貴模樣的中年人道:“不好意思啊,張管家,這學生不太聽話。”
“沒事。”張管家微微抬著下巴,簡直滿臉寫著高傲和不耐煩,雖然隻是謝家一個小小的副管家,與他同級的副管家在謝家還有三四個,在外麵卻擺足了架子。
他用眼角掃了趙慶東一眼,冷淡地道:“我相信趙輔導員是一位極為公正又有健全道德觀的人,像是這種欺淩幼小又學習差勁的學生,趙輔導員肯定有辦法讓他受到該有的懲罰,也能讓他知錯就改,對麼?”
“那當然,那當然!”趙慶東連忙表態,“這個時訴安居然敢暴力謝家小少爺,這絕對是罪大惡極,絕對是錯誤至極!我們絕對會對他提出嚴厲批評,讓他對小少爺好好道歉!”
“隻是提出批評和讓他道歉?”張管家撩起眼皮一掃趙慶東,趙慶東頓時後背一激靈。
“當當當...當然不是!肯定還要提出嚴厲警告,要處分!這種行為這麼惡劣,絕對不能隻口頭批評!我肯定會上報給校長,讓他......”
“這就不必了。”張管家突然抬起手,擺了擺。
“你們校長那邊我們會聯係,你先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趙慶東:“我應該怎麼做......?”
張管家有些不耐煩了,敲了敲手指,“我說了,你首先要讓他好好道歉,並且將這種欺淩又小並學習極差人品敗壞喜歡作弊的學生,好好處理一下,聽明白了嗎?”
“我明,我明白,明白了。”趙慶東腦袋一激靈,頓時明白了張管家的意思,連忙笑道:“當然,像他這種人品敗壞還喜歡作弊,甚至平時還鬥毆過的學生,早該處理了,我平時就不該念在他年紀小,以為他能知錯就改,隻說說他,就沒處罰他。”
“哎,這你可就不對了。”張管家看了看自己的手,“趙輔導員,你平時愛護學生是好事兒,但他們犯了錯,你可不能一昧地幫他們掩埋。”
“是是是,張管家你說的對,像這個時訴安,平常乾了那麼多爛事,這回我一定不心軟,好好都處理一下,讓他好好收個教訓。”
“那就是了,這數罪並罰下來,怕是要退學吧,趙輔導員彆因為心軟,就把一些錯幫他藏了。”
“那絕對不能,絕對不能!”趙慶東立馬道:“這種渣滓,我哪能再幫忙維護,他以往乾過的那些爛事兒,我保證全都給‘翻’出來,您放心,您和謝家完全可以放心!”
趙慶東笑得燦爛。
“那當然好,趙輔導員辦事,我放心。”
張管家也露出一絲意料之中的笑容,“那就辛苦趙輔導員了。”
畢竟,和他這樣的醜怪物突然親密接觸,情緒怕是更容易繃不住吧?
雖然這個時訴安已經偽裝得非常完美了,和以前那些人完全不一樣,那些人在偶爾的時候,眼神或動作多多少少都會泄漏一些真實的情緒,可這個時訴安一直沒有。
甚至不隻是沒有,還那樣地真誠,坦然,關切,且生動。
——根本就不像是偽裝出來的那樣死板虛假。
所以謝無偃更想試探,在他這樣突然與時訴安親密接觸後,時訴安會不會泄漏出彆的情緒。
謝無偃從將手覆上時訴安手的那一瞬間起,眼神就牢牢占在時訴安臉上,再也沒往彆處分散。
然後他就看到時訴安似是嚇了一跳,眼睛倏地微微睜大,緊盯著他,下意識就要收回手,可似乎又因為想到了什麼,到底是沒動,最後竟是有些緊張地問他。
“你怎麼了?是不是害怕?”
“...不是害怕,哥哥你確定你真的要帶我一去出去麼?”
謝無偃不動聲色,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時訴安,心裡卻突然有些煩躁。
他說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感覺。
時訴安全程動作和眼神都沒有表現出一絲嫌棄或厭惡,他看得很清楚,可是他心底卻沒有因此安穩,反而更亂了。
這個時訴安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能偽裝得這麼完美無缺,人的情緒難道可以這樣一直完美隱藏?!
作者有話要說:時酸酸:什麼大餐,昨天哪有做過大餐。
謝小禽獸(突然彎腰,長臂一伸把時酸酸扛在了肩上,大步邁進浴室,麵上委屈實則迫不及待):既然哥哥忘了,那我隻能自己做大餐了。
被扔進浴缸親得七葷八素的時酸酸:!!!!感謝在2020-04-1423:12:14~2020-04-1523:2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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