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起了我的手,姿態優雅的做了個吻手禮。
“初次見麵,北野小姐。”
這就是我這次會到米花町來的最重要的目的了。
我丟掉了手裡的無用的紙條。
他會出現在我麵前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張紙條上除了米花町三個字之外都是假的。
我沒有將這個人的事告訴給其他人,而是單獨來見了他。但他並不相信我會把這件事守的這麼嚴。
“為什麼沒有告訴其他人?”
他帶著我穿過各種我完全記不住的小路,像是不經意的發問。
“因為您是特彆的。”
……
唔——
我揉了揉撞得發酸的鼻子,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來。疑惑的抬頭看著轉過身來的少年。
陰暗的小巷裡漆黑一片,隻有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一閃而逝的光打在他臉上,隱約能看見他俊秀的臉龐,卻無法分辨他臉上的神色。
“您是這麼認為的嗎?”
稍稍的沉思了一下,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您是特彆的。”我一字一頓的重複道。
小巷裡響起了費奧多爾壓抑著的低沉笑聲,隨即他揚聲張開雙臂,借著閃過的光我看見了他眼裡閃過的異樣的神采,“果然,您是明白我的,對吧。”
他上前兩步,突然將我抱住,下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說出的話聲音很輕,像是某種暗示,又像是某種引誘。
“到我身邊來,一起實現我們共同的理想吧。”
明明此刻我和他靠的這麼近,兩個人染上了彼此的體溫,我卻還是覺得心裡發寒。
如此,我才終於確定了一件
事。
我無法改變麵前這個人的想法,他也無法改變我的。
我們彼此無法相互理解。
垂下眼眸,我回抱了他一下。
“好啊。”我輕聲的回答。
“你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費奧多爾。”
.
費奧多爾的住處就和他的那個組織的名字是一樣的,在一個常人絕對無法想象的地方,路線之複雜,和當年比水流的基地有的一拚。
不過比水先生到底還是個王權者,其實也沒有那麼怕被發現,可費奧多爾的基地就不一樣了,幾乎是不可能被發現的的地方。
“如果您將這裡的位置暴露給其他人,我可能會很麻煩。”費奧多爾對癱坐在沙發上,一直低頭擺弄著手機的我發出了警告,但說是警告不如說是提醒,他一點也不緊張。
我看了看自己壓根就沒有信號隻能使用他的無線網的手機吐槽:“明明都被你監控著,我有沒有傳遞消息你還不知道嗎?”
我敢保證,隻要我前腳敢把港黑或者黃金之王之類的人的號碼按出來,下一秒手機能不能用都是個問題。
“怎麼會,您可以自由的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您是我的客人,我的同伴。”
他看著我的眼神和我看著小白菜們的眼神一樣溫柔。
“所以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你想要我做什麼呢?”問著那邊坐在電腦前,盯著好幾塊顯示屏的少年。
“異能力就是罪惡。”他歎惋著。
然後我終於明白這位到底要做什麼了。
他想要一個沒有異能力者存在的世界。
我忍不住神情古怪的看著他。
“怎麼了?”歪頭,微笑著看著我。
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憋出了一句話:“原來你不是覺得世人皆罪,想要毀滅世界啊。”
一時間,房間裡沉默的可怕。
“老師……”
這下輪到他欲言又止的看著我,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討論這個話題了,實在是有點尷尬,於是趕緊轉移話題,“所以說你想怎麼實現你的目的呢?”
大概是看出我不想談剛才的那個話題了,他配合的回答:“您聽說過出現在橫濱的‘書’嗎?”
書我肯定知道,但他說的和我理解的應該不是一個,於
是搖了搖頭。
然後我就一邊聽著他口中的關於‘書’的解釋一邊驚訝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從來不知道橫濱還有這種東西存在。
但我不太喜歡這種東西出現在橫濱。這種‘奇跡之物’即使不是真的存在,僅僅一個似是而非的消息就足夠成為紛爭的源泉,這種時候就看出來國常路先生的重要性了。
沒有守護者、或者說限製的‘奇跡’說是能夠把世界翻個底朝天也不為過。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些都是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未來。
令我驚恐的是“書”能對過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