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隔壁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謝謝,有被安慰到了。”
說實話,在人均身高普遍偏低的日本,我一直沒有什麼來自於身高上的壓力,彆的方麵,因為交際圈的關係,就更不存在了,也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和普通的女子高中生交流的事發生。
突然這麼日常的對話讓我有了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北野小姐有選好想去的大學嗎?”
我靠在岸邊,歪著頭,視線迷蒙的看著兩人,“我沒有在上學了。”
不知道哪裡突然吹過來一陣清風,將溫泉上的水汽吹散開一點,我感到臉上一陣清涼,混沌的思維變得清醒了一點。
見小姐姐們對我的回答很驚訝的樣子,想了想還是補充解釋道,“因為父母去世之後留下了一筆不小的遺產的關係,自己也有了能夠養活自己的一技之長,所以就選擇專注於自己的事業了。”
實際上原因要更複雜一點。
心理因素要多過實際因素,不過說到底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J’旗下的子公司最近在開發的手遊等項目我都有入股,對於沒有更大目標的鹹魚來說,這樣的生活其實還算得上美好。
如果世界和平的話。
“那不是很厲害嗎?”
毛利蘭真誠的讚歎讓我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感歎這個小姐姐的單純善良。
“這樣安穩又平靜的生活真讓人羨慕啊!”她感慨著。
本來想忍住,但是沒忍住的我,還是真誠的應和了她,“是啊,如果大家都像蘭小姐這麼想就好了。”
直到隔壁傳來了一陣水聲,我才發現原來男湯那邊已經安靜了很久了。
“太宰——”
“啊!!!”
正想著問問太宰治怎麼了的時候,一聲女人的尖叫簡直像是直衝天靈蓋一樣,激得我當時一個機靈那點醉意瞬間就沒了。
“怎麼了?”
鈴木園子呆呆的問。
“在大廳那邊!”是工藤新一的聲音。
男湯那邊破水聲和拉門被拉開的聲音幾乎說的上是同時傳來,隨後是雜亂的腳步聲。
“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玲央。”太宰治悠閒的聲音和此刻的場景不入。
我和毛利蘭還有鈴木園子對視了一眼,也趕忙從溫泉裡出來。
“走吧,阿治,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是。”他沒什麼乾勁的應道。
等到我們幾個趕到的時候,在旅館的大廳中央已經圍了一圈的人。
我皺著眉撥開人群走上前,正要看清裡麵場景的時候,眼前視線一黑,一隻溫熱的手從身後伸過來,捂住了我的眼睛。
“裡麵可不是適合您這樣可愛的小姐看的東西。”
澤田先生溫和又耐心的聲音從我的頭頂上傳來。
“澤田先生,果然是來自意大利啊。”沒有掙紮,接受了教父先生的好意,我笑著調侃了一句。
“竹西老師。”他聽起來有點無奈。
儘管順著他的想法後退撤出了包圍的人群中,我還是腦補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場景讓澤田先生做出了這麼大的反應。
可能真的很血腥吧。
“哦呀。”
太宰治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身邊,我感到身後澤田先生的身體緊繃了一下,隨後眼前一亮,澤田先生退到了一邊。
“玲央~一個人泡溫泉好寂寞啊!”
在我的眼睛適應了光亮之後,再見到太宰治,他就是一副鼓著臉撅著嘴不高興的樣子。
“說什麼胡話呢,”我抬手推開他湊過來的臉,“大家難道不是都泡的一個大池子嗎?”
“再說,我們也沒包場啊,澤田先生他們不都陪著你呢麼。”
看到他像是被噎住的表情,我沒控製住,眼中閃過笑意,卻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
“惡趣味!”他眯著眼指責我。
哪裡哪裡,彼此彼此。
.
“死者村尾細正,27歲,是旅館已故主人村尾先生的獨子,無業遊民。目前在旅館裡幫忙做一些雜事。”
在老板娘村尾太太的哭聲中,工藤新一做了簡單的總結式發言。
“所以說,你是誰啊,我們大家為什麼要聽你的聚集在這邊!”
說話的是負責旅館清潔的三尾太太,46歲,在這家旅館裡已經乾了將近二十年了。
雖然無論穿著還是打扮都很樸素的樣子,為人卻看起來很是尖酸刻薄的樣子。
“我叫工藤新一,是個偵探。”
“你是那個超有名的高中生偵探啊!”
指著工藤新一的這個看起來敦厚老實的男人是負責庫房管理的前田勝,51歲,自我介紹說也是這家旅館的老人了。
雖然在場有各種黑手黨成員,集團高層,但是最後我們選擇聽這位高中生的話。
“畢竟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澤田先生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想起了之前的事,雖然被澤田先生攔下沒能見到具體情況,但是工藤新一快速的警告大家不要觸碰現場,告訴毛利蘭報警等行為還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怎麼說呢——也太熟練了點吧?
於是我點點頭表示了認同。
“新一!”毛利蘭喘著粗氣跑了過來,“電話線被剪斷了,手機也沒有信號。”
“下山的唯一一座橋也被砍斷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reborn補充道。
“看來我們被封鎖在山上了呢。”像是覺得有趣,太宰治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的笑了。
我看看左邊的黑手黨,又看了看右邊的黑手黨,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