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隱隱的傳來和茂先生的喊叫聲。
“是她!她是故意的!她在報複我!一切都是她的汙蔑!”
哎,我覺得和茂先生可能是真的不明白,在頂頭上司的腦海裡,有一種東西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源家主那麼容易相信我的話,當然是因為他本身就想搞你啊,和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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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確定我沒有傳遞消息的?”我還在整理著思緒的時候,鶴先生在我身後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不是確定您沒有在傳遞消息,鶴前輩,”我耐心的給他解釋著,“我隻是確定您沒有被抓住而已。”
“畢竟如果真的有證據,您那會根本就不會反駁。”
“不,不如說,您恐怕根本就不會給他們抓住你的機會才對。”
“更何況我之前提醒您的話,您應該不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對不對?”
鶴先生看著麵前的人的背影,一下子怔住了。
“您隻是缺少一個能夠讓源家主放下成見,轉而給你辯駁的機會而已。”
已是深夜,時政裡靜悄悄的,除了鶴先生和我完全沒有其他人還會出現在這裡了,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眼睛微彎,閃過一絲笑意。
“你早就知道了。”鶴先生聽起來很平靜。
“當然。”
我當然知道——鶴先生真的是時政的臥底這件事的。並且溯行軍的計
劃也確確實實就是他泄露給時政的。鶴先生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一些難以忽視的信息向我透漏出了鶴先生的身份。
我:難道是因為分析了亂步先生太多的思維的緣故嗎,總感覺自己總是會想去觀察那些細節的樣子。
“為什麼?”
“為什麼要救我?”鶴先生沉聲問道。
“你又到底是什麼人?”
儘管剛剛會議室裡的對話中,尚且有我不太清楚的名詞,但我想關於鶴先生的身份的推斷應該是沒有錯的。
我故意做出沉思的表情,看著鶴先生的神色越發緊張了起來,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想要了解彆人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呀。”
看著少女月色下的笑臉,她看著他的時候眼裡還帶著一點柔和,這讓鶴先生總覺得自己的緊張也許是多餘的,想要忘掉這種莫名的感覺,然而他還是稍微放鬆了身體,不再端著那副樣子,眼裡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點笑意:“那麼,正式的介紹一下。”
“我是鶴丸國永。打造於平安時代,侍奉過許多主人,是一把相當受人歡迎的刀劍哦。”
這麼說著,鶴先生又露出了一點無奈的表情。
“隻不過,為了得到我,又是挖墓,又是到神社來偷什麼的,實在是讓人不能接受啊。”
我驚訝的看著鶴先生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那麼小光小姐呢?”
“唔。”我眨了下眼睛。
“我叫北野玲央。”
“不過如果你來自時政的話,也許更熟悉我的筆名才對。”
“我的筆名叫竹西哦。”
一下子突然安靜了,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鶴丸國永臉上露出了點迷茫,“誰?”
“竹……竹西?”我不知道怎麼了,猶豫著回答道。
又是一陣沉默,隨即整個空間都回蕩著鶴丸國永驚恐的聲音。
“竹西老師?!”
鶴丸國永驚呆了,張著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磕磕絆絆的說:“真的嗎?”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鶴丸國永是真的被嚇到了,皺眉思索著之後又問:“但是,時政那邊不是說…”
這麼想的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但當他重新回憶遇到了這位少女之後的一點一滴,又有了一種‘啊,沒錯,這果然是竹西老師該有的樣子’這樣的感覺。
畢竟剛剛才狠狠的耍了一波溯行軍的高層啊。
“這說起來可就是一件非常漫長的事了,鶴丸先生。”
“而時政那邊的問題,恐怕就是一件比我為什麼會在這邊還要複雜的事情。”
然後兩個人就都沉默下來了,彼此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我是真的一時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來跟鶴丸先生說這個大烏龍,感覺不管怎麼說好像都有點尷尬的樣子。而關於時政的問題,現在就下定
論還為時尚早。
我看了看天色,又打量了一下鶴先生身上的傷勢:“今天已經不算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身上的傷總要養養的。”
“關於您所說的加州清光,不知道我能不能和您一同去看一看,既然已經被源家主知道了,還是儘快帶回來的好,省的他夜長夢多又想乾什麼。”
“唔。”鶴丸國永自從和我攤牌了之後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個高冷的鶴先生就一去不複返了。
“請放心交給我吧,不會有什麼事的。剛剛上任我總要做點什麼安安那個人的心,您的同伴在我身邊,總要比在彆的地方要更令人安心一些對吧。而關於我自身的事,我到時候再和您細細的講。”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刀劍上的符咒撕掉遞給他,鶴丸先生接過我手中的刀劍說:“如果您真的是那位老師的話,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安全問題。”
“隻是,竹西老師,”鶴丸先生認真的看著我,“您又到底是屬於哪一邊的呢?”
鶴丸先生會問出這樣的話也並不出乎我的意料。時刻保持警惕是一位臥底應有的基本素養。
“鶴丸先生,”我歎氣,“您得明白,我既不會屬於溯行軍,也不會站到時政的立場上。”
“我隻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畢竟,我隻屬於我自己的世界,如果從地區上來說,我屬於橫濱喲。”
我打量著鶴丸先生,不知道他是否能接受我的答案。
鶴丸國永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甚至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這就足夠了,竹西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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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還沒在文書組待多久就要離開了。
我在小姐姐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這邊,搬到了新的辦公室,就在那個作戰會議室的邊上,我是直到過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以前溯行軍根本就沒有這個職位,我是第一任。
我:……行吧。可以理解。
源家主反正也不是真的多欣賞我的才華之類的東西,具體這個人是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總歸是因為我有可以利用的價值就對了。
“呼,鶴丸先生。”
我小跑著來到鶴丸先生的麵前,平靜自己的呼吸。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我已經和仁先生打過招呼了。”那位跟在源家主身後的助手的代號就叫“仁”,目前姑且算是我的同事了。
“對了,竹西老師,您一會見到那個人,最好還是和他稍微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我不解的看向他。
“和我不同,那一振加州清光,是真的暗墮了。”
“暗墮?”
隨後在鶴丸先生的解釋下,我總算弄清楚了一點所謂的刀劍付喪神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高潔的神明也會有墮落的一天。
老實說,我並不關心日本的神係,所以我完全不知道這種和人息息相關到這種程度的存在也是神明的一種。
“那鶴丸先生?”
“我這邊就是時政一點小小的發明成果哦。”
“我明白了,我會記得保持距離的。”
鶴丸先生點點頭,從他的手裡拿出了一個幾乎和時政如出一轍的時空轉換器。
我瞪大了眼,原來鶴丸先生手裡也有這個?等等,我是不是忘記問厚樫山在哪了?
如果鶴丸先生手裡就有時空轉換器的話,那我……
“對了,鶴丸先生,您是知道溯行軍當初要截殺我的計劃的對不對?”
“那麼,您手中的時空轉換器,也可以到達我所在的那個世界嗎?”我期待的看著鶴丸先生。
“竹西老師,您所在的世界的、那個時間線是非常特殊的。”他向我解釋道。
“通常情況下,任何時間線都會存在一種壁壘,這種壁壘並不會特彆難突破,受損也會恢複很快,而每個時間線上都會存在一種叫做檢非違使的東西以保障外來者不會過多的乾擾既定的曆史。”
“但是在您所在的時間線,簡直像是從整條時間線上獨立出來的世界一樣,那層壁壘,我們甚至無法界定那到底是不是壁壘。那是……”鶴丸先生皺著眉像是在猶豫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才好。
“那是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是我們通常狀態下都無法突破的屏障。”
“溯行軍和時政會出現在那邊,完全是在偶然情況下檢測到了一絲縫隙,但是它恢複的速度太快了,竹西老師。”
聽著他這樣的描述,那種強烈的既視感讓我心下一沉。
作者有話要說:1在溯行軍,坐火箭一樣的升官速度
2主線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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