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2 / 2)

“情人眼裡出西施(bushi)可還行?其實我感覺挺好理解的啊,夏油傑雖然變成詛咒師的時候的確行事挺冷酷的,但有一點,他那時候對自己認同的‘同胞’,也就是術師們,是不會輕易下殺手的。雖然現在他被掰回正路上來了,不再當詛咒師也不再想殺光所有非術師了吧,這也不代表他就能立刻毫無芥蒂地以‘保護普通人的安全’為己任了啊?沒看他之前祓除咒靈的時候表現得一點都不積極嗎?這一方麵有咒靈味道太難吃他這麼多年估計也早就吃夠了的原因在裡麵,另一方麵,我想也是他還沒做好真的重新做回一個咒術師的心理準備,習慣了去破壞,對於‘守護’這件事本身,他還是有所遲疑的吧?在這種彷徨期偶遇之前的同伴,發現他們正在作死,夏油傑出手幫忙,救他們一命,這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就是那段演得有點用力過猛了。夏油傑畢竟不是5t5,那麼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話就算是身為反派時期的他,感覺也不像能那麼順滑地說出口的樣子→_→”

“因為過於霸氣的發言反而被懷疑可還行?心疼夏油傑一秒23333”

“不過話又說回來,夏油傑之前那個發言,就他反問盤星教的這些詛咒師是誰給了他們來當麵質問他的勇氣那段,你們不覺得不像是單純的趕人,而的確是有疑問的成分在裡麵嗎?”

“夏油傑應該還算比較了解他的這些小弟吧?他估計是認為光憑他們自己沒那麼衝動也沒那麼有動力做出這樣的事來,覺得是背後有人慫恿。”

“那麼問題來了——”

“如果夏油傑的這個猜想正確,那麼這個在背後慫恿了這群盤星教餘黨來搞事的家夥,他……或者說它是誰呢?”

“……行了。不用想了。”

“除了那朵活該被涮的腦花,還能有誰?!”

……

——好嘛。

彈幕三討論兩討論,直接給這次事件定性了。

喬溫其實也有類似的懷疑。

之前喬溫被咒術協會代表告知除咒術協會外,似乎還有其他人也在收集兩麵宿儺的手指的時候,網友們就曾經猜測,是那個俗稱腦花的大腦型咒靈在已知無法獲得夏油傑的身體和術式後,試圖通過收集手指複活宿儺,借此與詛咒之王結盟,來達成自己的野望。

他們都默認腦花放棄了追尋夏油傑的身體和術式。

可如今,正在眼前上演著的這一幕卻讓他們不得不懷疑,腦花根本就沒打算要放棄!

“看來他是想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啊……”

喬溫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是一場毫不掩飾的試探。

試探夏油傑對盤星教餘黨的態度。

試探五條悟對夏油傑的態度。

試探五條悟和傳言中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除妖師喬溫”的實力。

也是試探,這其中是否有破綻可以利用。

——用來,幫助它得到夏油傑的身體和術式。

“還真敢想啊……”

喬溫邊喃喃低語了一聲,邊隨意拋出了一張庫洛牌:

“【波】。”

一陣無聲的震蕩波從甚至未曾化形的庫洛牌中奔湧而出,瞬間籠罩了對麵的盤星教餘黨。

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就已經無一例外,受震蕩波所衝擊,紛紛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邊的空地裡,打得正歡,已經看不出到底是在演戲,還是在胡鬨,或者就是乾脆就打出了真火,直接認真起來的某兩個高齡前DK,現不靠譜成年人,都被這一幕驚得忘記了繼續交手,默契地雙雙停下動作,扭頭看向這邊。

喬溫完全沒有理會那兩個大齡問題兒童。

他收回波之牌,反手又拋出了一張庫洛牌:

“【地】。”

發髻高懸,身披白袍,一襲白色長裙從肩膀到腰身的部分,有著如同堅固土石鑄就般的堅硬鎧甲狀裝飾的美麗女性從卡牌之中化身而出,微微閉目,側臉優雅而沉靜。

她胸前點綴著一簇礦石結晶般的花瓣樣紅色晶體,發髻兩邊綴著透明的白色柱狀晶石。額頭正中和耳朵兩側的位置,有著與身體部分一模一樣的鎧甲狀裝飾。

這位帶著明顯非人特征,本身卻沒有散發出半點咒力氣息,既非咒靈,也非傳統認知中的式神的女性白皙柔軟的手臂輕輕舒展,便從身後,環繞住了喬溫的肩膀。

喬溫坦然接受了這過分親昵的姿態。

“拜托你啦,【地】。”

他柔聲說。

地之牌含笑頷首。

她甚至沒有做出任何特彆的動作。

然而,就在五條悟與夏油傑的注視下,就在喬溫的眼前——

地麵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

泥土向著四周翻湧。

而在那縫隙之下,深達數十米的地下深處,四團被堅固的土層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泥土結塊”,被安安穩穩頂了上來,最終落在隨著它們的上浮,而不知什麼時候恢複了原狀,隻不過上麵原本的雜草叢生,變成了帶著新色的泥土層的平整地麵上。

“——你們要找的咒術師。”

喬溫興致缺缺。

他擺了擺手:

“要繼續打下去還是帶著人回去隨便你們。我累了,要先回去休息。”

“……哦,對了。”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的喬溫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停住轉身的動作,看向東倒西歪,昏睡了一地的盤星教餘黨們——

“我的耐心有限,而且最討厭躲在暗處的蟲子了。”

“再有一次敢試探到我的麵前……”

“碾碎你們哦?”

用活潑過頭的笑臉,若無其事說出了堪稱殘暴的台詞,喬溫邊彈了下手指:

“破道之一,衝。”

——用一道衝擊波打碎了一隻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蚊蟲一樣的“蟲子”。

邊回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大搖大擺背對著這群人,向遊樂園出口的方向走去。

第一次被人這樣自說自話拋在身後的五條悟和夏油傑:…………

兩人對視一眼——

“啊呀,彆急著走啊小喬!你還沒說這四個球要怎麼帶走呢!”

五條悟高聲提醒。

喬溫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交給你處理啦!最強咒術師五條大人~”

“彆在這個時候叫我‘大人’啊!要叫就給我更加畢恭畢敬、心悅誠服一點!”五條悟抗議。

喬溫聽而不聞,繼續走他的。

五條悟見狀,立刻轉頭,跟旁邊的夏油傑告起了狀:

“傑你看他!”

夏油傑:…………

你這什麼語氣!

真當誰是你們的男媽媽了?

他捏了捏隱隱作痛的額角。

比起五條悟單純的“四個土球兒要怎麼在最節約力氣又不弄臟自己的手和衣服的前提下帶出遊樂園”的煩惱,他還要煩惱另一件事——

這少說也有上百人,正因為喬溫的術式而陷入昏迷的盤星教餘黨,該怎麼處置?

帶回咒術高專?

高專裡恐怕也沒那麼多小黑屋給他們蹲。

報警交給警察?

憑那些雇傭兵身上的武器倒的確夠讓警察同意出警,可那些詛咒師們,卻不是身為普通人的警察能控製得住的。

萬一他們清醒以後大開殺戒,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怎麼辦?

夏油傑雖然沒打算繼續保護誰,卻也沒了繼續無端傷害他人的興趣。

所以……怎麼辦?

他看著眼前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人們,和身邊一臉苦惱的某隻白毛一樣,陷入了深深的、深深的沉思。

與此同時,某處民宅之內。

“是嗎……事情變成這樣了啊……”

剛剛接到了某份情報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低頭看著桌上擺著的兩根手指。

在他額頭正中,一圈明顯的縫合線鑲嵌在那裡,如同某種詭異的裝飾……

“喬溫……真是有趣的人啊。”

男人說著,兀自低笑起來。

……

……

喬溫沒問盤星教的餘黨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就像他也一樣沒問,那天晚上,五條悟和夏油傑是怎麼把那四個“土球兒”帶出遊樂園的。

他隻知道事件最後得到了完美解決,咒術協會下發傭金的時候,三人之中,他這個根本不歸協會管轄的外來者,卻拿了大頭。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此都沒有異議,喬溫也不覺得這是不公平分配。

更不覺得拿咒術協會的錢有什麼不高興。

他拿這筆錢請某兩個大齡小學生吃了頓豪華料理,還給身在咒高的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帶回了一份外賣。

一年級的四個學生有三個都外出執行任務去了。

剩下唯一一個等著晉升特級咒術師的許可下發下來的乙骨憂太,整天守著他重新擁有了身體的戀人,每天都陪著對方熟悉新身體,咒高各處都留下過兩人結伴而行的身影。

對祈本裡香的“死而複生”,五條悟給出的解釋,是喬溫使用除妖師特有的某種手段,“獻祭”了祈本裡香作為特級過咒怨靈的全部咒力,才幫忙重塑了這一副看似與常人無異的身體——不管咒術協會信不信,反正他是相信了。

咒術協會麵對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家夥也是無可奈何,即便心知祈本裡香的存在應該算是某種異常,但隻要五條悟在一天,他們就不可能對祈本裡香下手——何況乙骨憂太即將晉升特級,這是既夏油傑和五條悟之後,十年來唯一一個新晉升的特級。

就算是為了不一口氣得罪兩名特級咒術師,協會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盯著祈本裡香不放。

時間一晃而過。

就在喬溫重複著接收宿儺手指、隨手進行封印,期間時不常和夏油傑一起被五條悟帶著偷個懶,跑去島國各地出任(度)務(假),就這麼將手中積攢的宿儺手指數堆上二位數的同時。

伴隨著春天的到來,咒術高專,即將迎來又一屆新生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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