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芷靠在他懷裡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玉佩上的流蘇，隨口問，“是什麼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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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笑了笑，“原是我今在何員外家吃酒時，無意中聽人起縣裡一樁鬨鬼的傳聞……你可想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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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登時來了精神，忙坐起身，“你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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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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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見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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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一邊著，目光一邊不動聲色地瞥向懷裡的杜容芷。隻見她薄唇緊抿，兩隻手緊緊攥住手裡的帕子，神情異常專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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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生出幾分促狹之心，攬著她緩緩道，“那廝深深吸了口氣……”他聲音驀地抬高，“忽然猛一轉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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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容芷正聽得聚精會神，叫宋子循這麼一嚇，頓時尖叫著撲進他懷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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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奸計得逞，隻笑著回抱住她，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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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的園園青荷聽見動靜，忙擔憂道，“少夫人，您沒事吧？”就要掀簾子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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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宋子循淡淡道，“你們都退下——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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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再次響起一聲悶哼，卻是宋子循發出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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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跟園園茫然對視了一眼，試探道，“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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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下去睡吧。”裡麵杜容芷雲淡風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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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才放了心，行禮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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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裡宋子循捂著肩頭，忍著疼擰眉道，“你這也太使勁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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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慢條斯理地攏了攏微亂的頭發，剜他一眼，“誰叫你嚇唬我的？來而不往非禮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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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歎了口氣，壓低聲道，“加上成親那晚，你可咬我兩口啦！”語氣極是曖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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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忍不住紅了臉，啐道，“你不欺負我我能咬你？活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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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一臉無辜，“我怎知道你反應會這麼大……平時成看那些殺人*屍的案子，也不見你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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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一樣。”杜容芷咬牙道，“那些事離著我十萬八千裡，是真是假都不一定，自然是不怕的。”因想起來，又問他，“那廝最後到底看見什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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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看見。”宋子循老實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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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你耍我！”杜容芷大怒，揮起拳頭就要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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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忙握住她手腕，無奈道，“事情真的就是這樣——明明聽見腳步聲就在跟前，卻根本看不見人影。那廝因此嚇得大病一場，逢人便霍府裡鬨鬼……後來也有膽大的下人夜裡從那經過，據亦曾聽到過神秘的腳步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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