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芷不服氣地從他手裡搶過書冊，“我又不全是從書上看的……那案子距今還不到十年，知道的人也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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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宋子循挑了挑眉，“那你倒看，是哪個明白人給你講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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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臉上一熱，“不用你管。”罷彆開臉不屑地搭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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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也不生氣，大方笑道，“罷了，誰叫爺今心情好……就給你答疑解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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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狐疑地轉過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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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淡笑道，“你既讀過‘怨靈詛咒’的故事，總該知道當年此案還曾有位至關重要的人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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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一愣，遲疑道，“你是那個唯一的幸存者，百花居頭牌霓裳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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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點點頭，慢條斯理道，“據這位霓裳姑娘豔絕京城，當年一曲婆娑舞，曾引得無數名門子弟趨之若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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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不由回想起來，輕聲道，“聽她自登台起從未以真麵目示人，每回跳舞麵上都覆著輕紗，僅露出一雙眼睛……可饒是如此，也有見過的人，若是那雙眼睛肯看他一眼，便是登時為她死了都心甘情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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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是一雙多麼美麗的眼睛，那該是一個多麼美麗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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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見她陷入沉思，不由笑道，“你想到了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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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方回過神，呆呆看了他半晌，忽然大驚失色道，“這……這怎麼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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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不屑挑眉，“怎麼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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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居然陳二嫂出身青樓！你居然陳二哥娶了一個青樓女子為妻！”杜容芷忍不住激動起來，“不！你的這些我一個字都不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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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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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莞兒顯然也被母親的聲音驚到，她發出一聲細細的抽泣……翻了個身兒，又睡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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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忙掩住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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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伸出手沒好氣地給了她一記板栗，“我幾時陳二嫂是青樓女子了？杜容芷，你腦子裡有坑吧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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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吃疼地皺了皺眉，生氣地壓低聲音道，“可你剛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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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的意思是，這位霓裳姑娘很可能就是陳二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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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怒道，“那還不是一個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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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無語地捏了捏眉心，“麻煩你動動腦子……那些花魁都是自幼被人買回去調~教，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是衝著——”他頓了下，“衝著伺候人去的……又豈會是陳夫人這般嫻熟溫婉，優雅端莊的模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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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冷哼了聲，“……你知道得還真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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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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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這事其實杜容芷心裡也有些疑惑：都陳夫人是因為出身卑微才一直被陳家人不喜，可今日看她舉手投足，又分明是大家閨秀的做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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