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盯著鯉陽。
鬆田陣平掏出手機開始發短信。
“你乾嘛?”
“打假條。”
鬆田陣平按著手機,表情超脫又深沉:“去神社求個禦守。”
鯉陽:“……啊啊啊啊你好煩!走開走開,不要你幫忙了,我要找伊達!”
伊達在哪裡?
伊達在出外勤。
鬆田陣平:“哈哈哈!”
【偵探的直覺,讓鯉陽發覺了檔案中的異常。】
……哈哈,並沒有。
【……偵探的直覺,讓鯉陽發覺了檔案中的異常。】
隨著預感的強製靈光一閃,鯉陽被加持了智慧buff,智慧+1+1+1:“……啊。”
“發現不對勁了?”
腳下一蹬,鬆田坐著辦公椅撞開鯉陽的位置,看到的是電腦屏幕上一件案件記錄。這個案件他有印象,因為案件發生的原因十分離譜,佐藤曾與他義憤填膺的提起過。
現在親眼看一次這個案件記錄,鬆田陣平還是忍不住會被裡麵的奇葩人類震驚三觀,砸吧著嘴感歎人類的多樣性:“這個案子怎麼,有問題?”
“有哦。”
被一屁股頂開的鯉陽右手按著左手,努力按下想豎起的中指:“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粗蠻的暴力大猩猩!”
嘁!
“那你想不想試試猩猩的拳擊啊?小鬼。”
鬆田陣平獰笑捏拳,指關節發出‘劈裡啪啦’的威嚇聲。鯉陽梗著脖子扭頭,大有你不道歉我就不理你的趨勢。
可鬆田陣平也是個倔脾氣。
他還就不信,自己沒鯉陽幫忙就找不出這個案件的問題所在!
“這個案子最奇怪的地方就是犯罪動機,你之前沒有否決我米花町有靈異能力作祟。”
反複審題,鬆田摸著下巴說出福爾摩斯的至理名言:“一切合理的答案都被邏輯排除後,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是妖怪一類的邪祟吧。”
鯉陽不爽的嘁聲:“我的確在這樣懷疑。”
“嗯哼,我的推理水平不減當年啊。”得意的搭起雙腿,鬆田陣平勾起唇角驕傲的像個得勝的大將軍:“服氣了沒?”
“起開起開。”
鯉陽扒著桌邊把自己拉過去,想撞開鬆田,鬆田挑著眉用腳抵住桌腳,撐著辦公椅和他較勁:“對什麼妖怪做的有頭目了嗎?”
還不一定就是妖怪呢,鯉陽想起了一個人,隻不過這個人已經死了,在地獄服刑,不該出現在地麵上。
——但澀澤龍彥也死了,地麵上不還是出現了一個白麒麟?
有道理。
隻是澀澤龍彥異能力能實體化是因為他的異能力,那個人呢?真的會是那個人的異能力不甘寂寞,還遊蕩在地麵上嗎?
鯉陽覺得不太可能。
可費奧多爾出現在米花町的行為,又好像很有可能。
鯉陽思考了片刻,鯉陽放棄了思考,最終選擇了將老鼠丟給了彆人去煩惱。
異能力者的事,當然是讓異能力者來解決,你說對吧太宰。
“……”
水裡撈出來的太宰坐在鯉陽家沙發上,頭頂披了一條毛巾:“鯉陽太過分了,殘暴的獨·裁·者,需要我的時候想起我,不需要我後用完就丟,簡直是渣男!”
鯉陽端著薑湯:“正常點。”
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太宰治扭腰扭屁股,比耶:“嗯哼。”
“你從某種方麵講還真是厲害啊。”
鯉陽單手叉著腰說,將薑湯遞過去:“給,喝下去,不能浪費,這可是勞煩扉間放下研究的筆去煮的薑湯!”
千手扉間涼颼颼看過來一眼,滿臉寫著‘自願’兩字。
太宰一臉抗拒的連連後縮,腳都一起放在了沙發上:“呀噠……絕對不要喝這個……這個超級難喝!呀噠!”
“你想感冒嗎?”
“我對入水有著豐富的經驗,絕對不會感冒的啦!”
“達咩!”
鯉陽不同意,這是米花町的冬天,你在橫濱入水和米花町入水能一樣嗎?
“啊……”
失了魂的太宰癱在沙發上,白色的團子帶著XP的五官從他嘴裡冒出來,與他隻有一根兒細細的仿佛馬上就會斷掉的絲一樣的牽連。
“太宰要死了嗎?”
鯉陽蹲在沙發邊兒上,好奇的手指戳臉。太宰治有氣無力的哼哼唧唧:“是啊,要死了……我實名舉報凶手是鯉陽,快抓起來……”
“那我得趕緊毀屍滅跡了。”鯉陽裝模作樣的在太宰身上比劃:“讓我看看該從哪裡開始分屍,嗯……好累,還是讓你活著吧。複活的辦法呢?”
“複活……”太宰虛弱睜開一隻眼睛:“需要一隻臉盆大的大螃蟹……不,兩隻,三隻!”
“還三隻,做夢吧你。”
鯉陽扯他的臉,扯成一隻青蛙:“就一隻,愛要不要。”
“小——氣。”
太宰模糊不清的說:“小氣的人收不到巧克力。”
“就小氣,甜點店的巧克力不夠我吃嗎?”
“你孤零零一個人吃巧克力,”太宰治嘲笑:“你可憐。”
然而鯉陽真的不在乎,那種無所謂的挑釁對他來說還不如一塊兒商店的巧克力金幣重要。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情人節巧克力的白色情人節回禮,好麻煩,根本不知道情人節都不清楚究竟幾天後的現在白色情人節究竟成了哪一天。
但這不代表他會放過太宰。他冷酷開口:“你螃蟹是扉間的了。”
萬萬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千手扉間驚訝挑眉,隨即勾起唇角神閒氣定對太宰治點頭:“謝了,正好我也想吃螃蟹。”
“怎麼這樣!戳中你心事你惱羞成怒了對不對!”
太宰治光速落淚,直蹬腿:“我又沒說錯什麼,你就是沒人陪吃巧克力,噫嗚嗚我的夢中情蟹真的沒有了嗎嗚嗚嗚嚶。”
太宰還是沒能討要回自己的大螃蟹。
他失望極了,垂著兩條手臂像幽靈一樣晃來晃去的離開了。
鯉陽也沒繼續待在家裡,扉間掏出零錢,放在鯉陽的掌心中使喚他:“去買瓶醬油,再買一包白糖。”
鯉陽握住錢,放進口袋:“那我買完東西找零的錢呢?”
“歸你歸你,這點錢也要貪我的?”千手扉間沒好氣的屈指,在鯉陽的額頭彈了個腦崩兒:“好了,快去快回。”
鯉陽回來的路上,看到櫥櫃裡精心擺設的蛋糕模型,上麵的巧克力黑天鵝,想到了情人節巧克力。
“沒人陪我吃巧克力,嗎。”
他看著巧克力,承認太宰說的是事實。
他是個貪婪的家夥,所以他的朋友其實很少。
把他放在重要地位的朋友更少。
現在還都不在自己身邊。
……緣一什麼時候回來呀。
鯉陽失落的歎氣。
“有點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