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舒遙心裡忍不住犯惡心,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沈歡也被他的話震住了,張著口吞吞吐吐許久,最後才幾不可聞地說出一句話:“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做人上人……”
蕭澤陽眯著眼看了她一眼,嗤笑道:“怎麼,看不上,你不也是這麼做的嗎?舒家現在可不比溫家差,白給你吃香的喝辣的還不要?”
舒遙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道:“你們問過我嗎,我可沒說同意。”
蕭澤陽回過頭,皮笑肉不笑地說:“你覺得自己還有得選?要不是出了點意外,你我早該成就好事了。說起來,這主意還是她出的呢,我說得對嗎?”
最後一句是對著沈歡說的。
舒遙並不感到驚訝,當初她就猜到了裡頭的貓膩,現在親耳聽到也不過是驗證了一下。
沈歡卻變了臉色,她蒼白著臉,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眼珠子一轉,突然道:“是溫煦的主意,是他想要打擊舒家!”
舒遙聽她提到溫煦,順勢問道:“我聽說溫煦失蹤了,你沒見過他嗎?”
沈歡瞳孔一縮,猛地搖頭否認:“沒有,我怎麼可能見過?”
“哦。”
舒遙心中了然,她避開蕭澤陽想要抓她的手,出其不意地將口袋裡備好的防狼噴霧用力噴了過去。
隨著一聲慘叫,旁邊見勢不妙的沈歡就要衝上來阻止。但這一次舒遙沒有給她躲開的機會,當下一個掃蕩腿加單手劈,直接把人弄暈了過去。
蕭澤陽痛得滿地打滾,慘叫聲震得天花板都落下了一層灰。他剛剛承受的可是頂級辣椒水,不至於眼瞎,但絕對能讓他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舒遙撿起地上的繩子,打上一個圈後直接把人套住拴緊,又繞了好幾圈以防萬一,這才騰出手打了報警電話。
沒多久,警笛聲轟鳴而來,帶走了這對涉事的男女。
舒遙目送兩人離去,隨後就見一個身影踏著夜色而來,直到走近了,才露出那張清冷的臉。
“回家了。”
“哦。”
兩人牽著手走出了這片昏暗的小區,而外頭華燈璀璨,恍惚一下踏入了光的世界。
“我有點沒想到。”
“嗯?”
“重新開始很難嗎?明明換個地方就可以從頭來過,人生那麼長,眼前的得失並不會決定一生的成敗。”
薑瑜沉默了片刻,最後淺笑著說道:“話是沒有錯,可有些人最先想到的就是走捷徑,你讓他們從頭來過,可捷徑沒有了,他們又怎會甘心?”
被他這麼一說,舒遙突然有些悟了,捷徑固然好,卻會讓人喪失鬥誌,一旦失敗就再也站不起,而提供捷徑的那一個,又是抱了怎樣的心思呢?
“你說,還會有下一次輪回嗎?”
“不知道,不過,和我們無關。”
“呃?”舒遙側過頭,驚訝地看著他,“你就這麼肯定?”
薑瑜嘴角微揚,給了她一個篤定的眼神。
舒遙突然就安心了。
薑瑜悄悄地覷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知道她一直以來的執念,那他就幫她求一個圓滿,天倫相伴,歲月安好。
…………
蕭澤陽的案子很快進入了程序,加上沈歡的指認,人證物證確鑿,等待他的隻有法律的嚴懲。
但這件事還不算完,據同案犯沈歡交待,在這之前蕭澤陽還綁過一個人,折磨了幾天後人就被他帶走了,具體帶去了哪裡她也不清楚。
為了找到受害者,警方加大了審訊力度,但蕭澤陽咬死了沒有這回事,堅決不肯承認。
因為相關監控損壞,警方隻能發布尋人啟事。不想當天就有人報了案,說在郊外的一個山澗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結果一查證,還真的是失蹤許久的溫煦,但找到的時候人還吊著一口氣,看上去情況太糟糕才被誤以為是屍體。
這下子,蕭澤陽再狡辯也沒用了,反倒是罪加一等,在原本該有的基礎上又加重了量刑,最後數罪並罰,被判了二十年□□。
至於沈歡,因為主動交待加上情節較輕,最後被判了兩年。
而溫煦作為受害者,經過這件事後完全沉寂了下來,沒多久便和他母親一起出了國,並和國內的溫家徹底劃清了關係。
在那之後沒多久,溫氏突然爆出了醜聞,涉及了偷漏稅和豆腐渣工程等等問題。匿名舉報人提交的材料非常詳實,相關部門很快對其展開了全麵調查。
這般情形下,溫氏內部也亂了起來,有人趁火打劫,直接卷走了賬上的資金,溫氏也跟著雪上加霜。
而最受打擊的非溫長海莫屬,因為卷走公司錢財的人,正是他帶回來扶持上位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