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徹兢兢業業地烤了幾斤肉,結果大部分都進了周圍幾隻咒靈的肚子。
“沒想到,你竟然還藏著這一手。”漏瑚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真人同樣放開肚子吃得十分歡樂,還搶走了花禦碗裡的最後一塊肉。
花禦:“?”
隻有羂索還維持著表麵上的矜持。
酒足飯飽之後,漏瑚終於沒有重新提起燒掉這家店的建議,他們從店裡魚貫而出。
半小時後,五條徹看著自己麵前熟悉的街道,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沒想到居然來到了這裡。
正是之前他亂逛看電影的那條街。
“五條先生!”忽然,一道清亮的少年音響起。
五條徹回過頭,隻見留著長劉海的少年飛速地跑了過來。
“吉野君?”五條徹有些驚訝。
“五條先生,好巧啊。我們又遇到了。”吉野順平笑著說道。
實際上,自從上次被五條徹救了以後,他經常會刻意在這條街上徘徊,內心隱隱希望能夠再見到他一次。之前兩人道彆得過於匆忙,他還沒能好好向五條先生道謝。
“確實很巧。”眼睛上束著黑色緞帶的青年不動聲色地將少年帶到人少的地方。吉野順平不知道他的身份,貿然在大街上叫住他,已經引起了一些普通人的疑惑。
吉野順平隻以為是為了防止影響行人,問都不問就跟著他走了。
“上次的事情,真的太謝謝五條先生了。”吉野順平認真地向他鞠躬,“當時因為太驚訝,甚至都沒給您道謝。”
“不必用敬語,我也不比你大幾歲。”五條徹搖搖頭。
黑發少年想直起身,卻被對方按住了。
“這裡,是怎麼回事?”青年的語調帶上了一絲不明顯的冷意,指尖輕輕摩挲著少年帶著淤青的後頸。
在六眼的視角之下,儘管吉野順平專門穿的長袖長褲,下麵大片的撞擊、毆打留下的痕跡依然十分醒目。
而且,顯然並沒有得到很好的醫治。
吉野順平被對方帶著涼意的指尖碰觸,下意識往後一縮。聽到青年的問話,他神色有一瞬間的低落,隨即故作若無其事地笑著說道:“沒什麼,隻是之前我不小心撞到了。”
“在學校與人打架了嗎?”五條徹說,為了照顧青春期少年的自尊心,並沒有說出自己已經看出真相。
吉野順平表情一滯,並不擅長撒謊的他最終還是低下頭,輕聲承認了這件事。
“雖然打架了,但是,我並不是壞學生。”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切地對身旁的青年解釋道。如果被敬仰前輩認定自己是那種總是與人打架鬥毆的不良,那就太糟糕了。
“我知道。”五條徹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以前我也在學校打過架。”他對黑發少年說道,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果然,吉野順平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了:“誒,五條先生竟然也會這樣嗎?”
“是啊,當時剛入學沒多久,我因為學習成績最好,所以成為了被集火的對象。”五條徹回憶道。當時是京都姐妹校交流會,敵方所有人都知道六眼是最強的,抱著先集火把他乾掉的心思。
“那後來呢?”吉野順平緊張地詢問後續。
“當然是我一個人把他們包圍了,”青年輕描淡寫地說,“把他們全部都打得心服口服。”
高專一年級以後,他就因為過高的武力值被從交流會名單裡剔除了。
“不愧是五條先生。”吉野順平驚歎道。
“五條君,原來你在這裡啊!”真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藍發青年湊到了一人一咒靈麵前,將目光調轉向好奇地看著他的吉野順平,微微眯起眼睛:“還有一個術師。”
“你好呀!”他熱情地說道,伸手做出要與順平握手的模樣。
少年有些驚訝,但還是愣愣地也伸出手,然而卻被旁邊的白發青年一把拉到身後。
“是真人啊。”五條徹擋在順平麵前,語氣裡帶著點警告。
“對哦,我在想著要幫助五條君實施計劃,就迫不及待地趕過來找你了呢。”真人笑著說,“你後邊的少年似乎受傷了,我可以友情幫忙的。”
“不需要。”五條徹對於真人話語的可靠性不予考慮,乾脆地回答。
“人家可是好心。”真人做作地說,麵對青年的排斥不退反進,“畢竟我們是同伴,你難道不願信我嗎?而且,他好像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呢,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那個少年靈魂的顏色都在邊緣掙紮,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往前推一把。
五條徹如今與咒靈方還是合作關係,如果再繼續拒絕,未免會令真人產生懷疑。
“還是我來吧。”五條徹說。
比起真人在靈魂上采取手段,還是反轉術式更靠譜。
青年將指尖在少年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吉野順平就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竟然全都消失得毫無痕跡。
“謝謝你,五條先生。”他急忙道謝。
“真是個好孩子。”在一旁的真人憐憫地說道,眼睛深處卻是無波無瀾。
沒過多久,順平與兩隻咒靈道彆。
“你該不會,還沒告訴那個孩子你是咒靈吧?”順平走遠後,真人忽然惡意地對五條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