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鴻門宴(1 / 2)

即使是躺在床上,立神愛依然能夠感覺到地麵隱隱的震動。

幸虧他睡前並沒有脫衣服,不然裡梅不打招呼就進房間的行為還是挺讓人困擾的。畢竟他現在是個男孩,而裡梅性彆女。

他從床上走了下來,十歲男孩的身高,讓他剛好可以夠到簡陋的窗台,看到外麵的景象。

外麵不到一百米處,塵土和積雪夾雜著泥水飛揚。

他隱隱約約在其中看到了穿著羽織的兩麵宿儺的身影,而與他對戰的人似乎是被打飛了出去,以至於他還沒有捕捉到方位。

和之前他被兩麵宿儺暴打的時候一個待遇,不同的是,這次兩麵宿儺明顯是動了殺心的。

倒不是說兩麵宿儺與他對戰的時候特殊對待,而是對方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如果不小心打死了也沒什麼,假如僥幸活下來,那隨便養養也算是一個調劑。

而外麵那個咒術師,顯然捅了兩麵宿儺的雷點。因此,立神愛可以看出,不僅戰鬥的量級完全不同,兩麵宿儺認真運用了術式,明顯沒有打算讓對麵的那個人活下來。

煙塵散去,對麵的咒術師似乎也實力不俗,後退了幾步勉強站穩了。

“經常有人來挑戰他嗎?”立神愛問。

“是啊,簡直像蒼蠅一樣煩人。”裡梅說,“不過大人就是最強的。”

立神愛選擇性地忽略了裡梅的彩虹屁,隨口說道:“咒術師之間互相切磋,促進技術進步,是很好的事情啊。”

聽到這話,裡梅的臉色有些古怪,“大人才不是咒術師,你不要把大人放在和那種人一個位置。”

“好的吧。”立神愛趕緊順了順對方毛。

外麵的咒術師實力顯然不過關,沒過多久就露出了頹勢,而這時兩麵宿儺甚至連領域都沒有開。

就在看著外麵戰鬥場麵的時候,立神愛突然想起來,儘管他心裡一口一個兩麵宿儺,但是其實他最開始應該不是這個名字。

他是在咒術全盛時期,被眾多咒術師聯合圍剿以後,留下化作無法消滅的詛咒,才被稱呼做“兩麵宿儺”的。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大人叫什麼名字,你可以告訴我嗎?”立神愛問一旁的裡梅。

“大人的名諱豈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稱呼的,隻有能夠和大人並肩的強者,才有這個資格。”

似乎是不準備多談,裡梅收回了看往窗外的視線,說道:“你就在屋裡好好呆著,彆自不量力去大人的交戰場上。我先走了,有事會叫你。”

立神愛點點頭,看著裡梅關上門,內心隱隱腹誹,該不會裡梅也不知道兩麵宿儺的真名,所以才隨便用這種看起來高大上的理由搪塞他吧。

他這具身體的自愈能力十分強悍,就在他睡覺——也就是回現代掛機一周——的一晚上,昨天那種骨裂的疼痛已經緩解了很多。

算算估計不超過一星期,他就可以把木板拆了正常活動。

得虧這具身體素質好,在這種時代,即使前天宿儺沒有殺他,以後假如他拖後腿,絕對會毫不留情地被乾掉吧。

肚子很餓,立神愛坐在桌前,看著裡梅送過來的食物陷入了沉默。

他看著盤子裡乾癟粗硬的飯團,和幾片菜葉子,又想到之前借宿在小村子裡時候吃的稀湯寡水,深刻地覺得,也許上天讓他重活一次,就是為了讓他減肥的。

難道兩麵宿儺也是這樣的夥食嗎?

那他就不奇怪後世兩麵宿儺一在虎杖悠仁的身體裡跑出來,就啃了咒靈的肉,還嫌棄了句味道不怎麼樣。

就這夥食吃上幾十年,估計味覺都要消失了吧。

立神愛暗暗把一千年前的曆史書加上行程,就等換號以後回去好好研究這個時代究竟還剩下什麼能吃的。

儘管賣相不好看,吃起來也特彆硬,他還是三兩口就把這些食物吃了個精光。不管怎樣,在飯量上裡梅沒有苛待他。

本以為還會在這個地方生活一段時間,沒想到第二天裡梅就讓他收拾東西,要離開這裡。

“怎麼突然要走?”立神愛愣怔著問道。

“你不會真以為這種破地方就是大人的住處吧?”裡梅白了他一眼。

立神愛吊著胳膊跟在來來回回收拾東西的裡梅身後,他現在雙手還使不上力氣,來這裡的時候也隻穿了一套繁重的和服,所以基本沒什麼行李。

繁瑣的和服上麵還沾著一點昨天不小心濺上去的血跡,裡梅直接把它們團起來塞進包裹裡,掛到了立神愛背上。

此時立神愛的造型有些滑稽。他身上套著的是兩麵宿儺的舊衣服——說是舊衣服,其實是破掉或者臟掉以後宿儺不再穿的,羽織披在身上明顯長了一大截,一直垂到他的腳踝。

現在身上又背了一個小包袱,活像是偷偷穿了大人衣服離家出走的小屁孩。

“那我們是要去你們之前常住的地方嗎?”立神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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