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惠——福惠你怎麼了!”
華妃發現兒子狀態不對勁,她一把將臉色蒼白的福惠抱在懷裡。她有些後悔,自己為哥哥求情便是了,何必把福惠帶來受罪。養心殿裡頭的太監蘇培盛聽得動靜不對,趕緊衝了出來。
“宣太醫!宣太醫!”蘇培盛招呼出來一群小太監幫忙,“趕緊把八阿哥抬進去,倒水!”
太醫很快背著藥箱過來,先是給福惠身上的穴位紮了幾針,八阿哥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動了動,很快有了反應。
“醒了,醒了!”華妃大聲喊著。
福惠弱弱地睜開眼睛,有宮人給他喂了一碗鹽水,華妃親自給他擦汗。皇阿瑪過來看他,道:“你這是中暑了,回去阿哥所之後好好休息。”
福惠體質較弱,中暑本不是什麼大病,躺了一會兒就能走。華妃這會兒顧著帶兒子回去休息,竟然忘了給哥哥求情的大事。等到她再想起年羹堯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年氏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她想見皇上,皇上卻不肯見她。所幸她的焦慮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第二天她收到了哥哥給的密信。
【奴才甚安,娘娘和八阿哥一切保重。】
華妃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哥哥一直比她聰明,他說沒事,那便是沒事。她擔憂哥哥被貶之後的生活過得不好,還從宮裡往娘家賜了好幾回東西,以示抬舉。
哥哥雖然被貶官了,但是她這個妃位還撐著呢!
誰都不許欺負她家的!
到底是有一個當皇妃的妹妹,又有一個當皇阿哥的外甥。雖然年羹堯從京城“落魄”離開,但是他到了地方依舊是身份尊貴之人。
因為他有關係啊!他家娘娘和阿哥就是他最硬的關係!
他先去福建,在漳州聽聞了一件關於走//私阿片案子。案子的大致經過是這樣的:漳州當地有個叫陳遠的販子,從海外販來三十四斤阿片。漳州知州李治國查到此事,李治國立刻派人把陳遠抓了,判處對方充軍的罪罰。
年羹堯認為漳州知府李治國對案件的判處沒有問題,因為姓陳的走私阿片人證物證俱全。皇上說了要禁煙,陳遠被抓了不怨,被判了充軍更不冤。
就當所有人以為事情了結的時候,誰知道陳家有門路,竟然能說服福建巡撫翻案——
福建巡撫認為:陳家販賣的是藥材阿片,是許多藥店的必備藥。陳家無罪,藥材阿片和皇上要禁的阿片煙沒有關係!
坊間的輿論變得飛快。
“陳遠他犯了什麼罪呢?他不過是給幾家藥鋪供了一些阿片罷了。”
“阿片既能熬膏藥,又能治痢疾,多好的一味藥啊,怎麼能禁呢!”
“皇上要禁的是阿片煙,那是製成的另一種東西,這和藥材阿片根本不是同一種東西!”
“我說陳遠他真的是冤枉的,全是漳州知府誣告他。天底下總不缺這樣的人,那位李大人自己抓不到煙販子,居然拿藥商開刀……”
輿論的壓力越來越大,漳州知府李國治氣得三天三夜沒合過眼。他見過吸//食之人,他知道阿片之毒勝過□□。阿片和阿片煙本是一樣的東西,他抓陳遠沒有做錯,明明錯的是那些向人兜售阿片的煙販子!
陳遠是一個煙販子,陳家在漳州開了數家阿片煙館,禍害了城中不少人家。陳家不過是立了一個“春壽堂”的藥材鋪牌子,這會兒裝什麼正經藥材商人呢?!
那是把人當瞎子還是傻子?!
“福建巡撫……阿片……”漳州知府李國治的雙眼充滿憤怒,“他們沆瀣一氣,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恨自己官低一級,他的奏折沒辦法上達天聽。他呈給皇上的奏折需要經過福建巡撫的手裡,那位的手裡並不乾淨,如何會把他的折子呈給皇上?
福建巡撫想整死他還差不多!
“最近來了一位台灣巡撫,他是什麼背景?”
“年羹堯?年家娘娘在宮裡當皇妃,又生了一位八阿哥,年羹堯是皇上的大舅子,他指不定什麼時候會起複!”
漳州知州李國治退無可退,他聽聞有年羹堯這樣一個人物,心思一轉。他備上厚禮,當即要去拜訪這位年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漳州那個關於阿片走私的案子不是我瞎編的,有參考曆史案件。
雍正七年福建巡撫劉世明奏稱:漳州府知府李國治拿得行戶陳遠鴉片三十四斤,擬以軍罪。而陳遠於巡撫過堂時,堅稱鴉片原係藥材必需,並非做就之鴉片煙。當傳藥鋪戶認驗,供稱“藥名鴉片,熬膏藥用的;又可製鴉片丸,醫治痢疾。這是並未做成煙的鴉片”,等語。巡撫因謂:“鴉片為醫家需用之藥品,可療病,惟加入煙草始□□害人,為乾犯例禁之物。李國治以陳遠家藏之鴉片為鴉片煙,甚屬乖謬,應照故入人罪,列款題參。”
前幾天關於畢業的事情跑了好幾趟學校,還頭疼,所以沒更新。感謝在2022-05-2200:02:49~2022-05-2521:46: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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