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警戒線,將湖圍成一圈,禁止通行。
警員穿著黃馬褂,詢問周圍人剛才的情況。
佐藤久司當然屬於被排查的一個,實則沒什麼需要交代的消息,神代茜也一樣。
用她的話來說,就像平常的揮舞手臂一般,陰影也是這樣對她言聽計從。
排查無異常之後,佐藤久司走向下一個完了設施,身後跟著卸下一身重擔的神代茜。
直到傍晚,兩人在遊樂場遊玩了一天。
玩的很瘋,甚至連遊樂場中間的定情鐘,兩人都試著敲了一下。
說什麼敲響之後,未來一定會有緣分,至於是什麼緣分全看造化。
總之,說的很玄乎。
佐藤久司興趣不大,但是神代茜想試一試。
他想了想,沒有壞處,敲一下也無妨。
他大手包著小手,一起敲響了古鐘。
厚重、悠遠的鐘聲,回蕩在腦海。
沒什麼異常,就是簡單的敲鐘,佐藤久司大失所望。
傍晚四點,兩人一起登上了望台,望向被微醺的雲霧包裹的富士山。
如因若現,中間的凹口,宛若一個灶台,在炙烤天空。
夕陽投下的影子,在兩人身上披了一層淡淡的薄紗,將神代茜的側臉,襯得如聖女一般純潔。
他著看向神代茜,神代茜同樣看向他。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共同錯開視線,共同欣賞這幅落日餘暉的美景。
今日美好,希望以後每天都是如此。
……
五月二十七日,周一。
“偶哈有!”
佐藤久司剛到班裡,死黨石川佑輔就迫不及待過來打招呼。
他一臉興奮,像是乾了什麼,揚眉吐氣一般。
石川佑輔的頭發根根豎起,連眉毛都忍不住在跳舞。
說不出的滑稽。
佐藤久司退後兩步,拒絕他的擁抱。
“佐藤,你跑什麼?快,看看我身上,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石川佑輔激動地說完,把胳膊抬了起來,露出肱二頭肌。
肌肉發達,胸口比一些女生還要大,胳膊上,根根青色的血管,仿佛要爆出來一般,穿過整個肱二頭肌。
嗯,像這樣的血管,是醫學生練習紮針的好模特。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夥怎麼這麼興奮。
佐藤久司從頭向下看,看完全身,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有股奇怪的氣質,告訴他,石川有輔和之前不一樣了。
是什麼?
佐藤久司搖搖頭:“沒看出來。”
“哈?沒看出來?!佐藤,你再仔細看看!我可是和上周有了很大變化來著!”石川佑輔不服氣地說,又擺出了一個新姿勢。
但這次佐藤久司隻是粗略地瀏覽了一眼,並沒有把視線在他身上過多停留。
“你說吧,我實在是看不出來。”
“真的一點頭沒有?”
“嗯,你要是這麼說,是有一點,但是說不出來。”佐藤久司表示自己很無奈。
“好吧。”石川佑輔喪氣地垂下頭,“那我就說了啊。”
“洗耳恭聽。”
佐藤久司做到座位上,把書拿出來,一本一本地放到桌子上。
主要還是一些圖書館借的文學,今天準備還回去。
當他掏出《論文學與民俗之間的關聯》這本書的時候,石川佑輔開口了。
“我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