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交流之後,會議開始。
佐藤久司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玩手機摸魚。
隔著三個座位,是睡覺社,正在進行她們的社團活動。
睡覺!
佐藤久司有些羨慕。
這樣的社團太好了,多來幾個,不僅能混分,還可以在上完課之後,儘情地休息。
看向那邊,幾個社長正聚在一起,會談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根據水永葉音快要睡著的神情看出來的。
還有真理憐,她正抱著一柄木劍,閉目養神。
真理憐身邊時清水紗裡奈,她摸摸這,摸摸那,感覺好像很新奇,同時也坐不住。
和佐藤久司有關係的女生,罕見地聚在一起。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或許隻是錯覺吧。
佐藤久司這樣想到。
大概半小時左右,抱著木劍的真理憐,走了過來。
她麵色冰冷,如刀刮一眼的眼神,掃視在他臉上。
“決戰。”
“這麼快?”佐藤久司有些詫異,看了看周圍,“在這裡?”
“嗯。”
環視一周,露出這種表情的不止他一個。
因為是社團齊聚,所以大得像是運動場的會議室裡,密密麻麻地坐滿了人。
他坐在最後麵,真理憐走過來,連帶著把大部分視線吸引了過來。
原來那種不妙的感覺,是因為這個。
“沒有場地……”他試著找借口。
“上麵,台上。”
真理憐用劍尖,指向開學典禮,校長用來演講的講台。
佐藤久司看過去,嘴角扯了扯。
這不就是讓所有人都看見了嗎?
跟表演一樣,他以為頂多是劍道社的人,看到兩人的對決。
“怎麼比?”
“你隨意。我不太懂見到規則。”佐藤久司攤開手,無奈地說道。
那邊的水永葉音,從會議結束後,便端起酒杯,飲著裡麵宛如血液一般鮮紅的酒水。
她不時斜視過來,佐藤久司身上仿佛被針紮了一樣難受。
“……”
真理憐微微歪著頭,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怎辦。
“廝殺不就是誰先死,誰就是敗者嗎?”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水永葉音輕飄飄的聲音,從前排傳來。
“好。”真理憐立馬悟到了她什麼意思,“誰先,被指到致命部位,誰救輸。”
“……行。”
佐藤久司對於規則倒是無所謂。
更讓他在意的,是水永葉音見到他身邊多一個女生,不僅絲毫不在意,還興致勃勃的出意見。
之前的一切,真的都已經消失了嗎?
他不知道。
……
“說實話,這身護具,有些不舒服。”
佐藤久司晃了晃手臂,那裡是一些沉重、繁瑣的護具,相反對麵就輕盈許多,一身武道服就完事了。
真理憐跪坐在那裡,雙膝上橫放著一把巨大、沉重的木劍。
木劍劍尖是柔軟的橡膠,是專門的訓練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