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在異想天開什麼?”水永葉音看向佐藤久司,冷笑著說道。
“現在不糾結這個問題了。”他說,“西野同學,這是我們部長,來挑戰你的。”
西野舞扭過頭,兩隻黑溜溜的眸子微微轉動,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雖然她和佐藤久司是童年好友,但是已經很久不聯係了,剛才他也僅僅是開了小時候的一個玩笑。
現在她也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生,竟然能和佐藤久司站在一起。
畢竟,在小時候,他彆扭的性格,西野舞是親自領教過的。
“可以問一下嘛,你為什麼要挑戰我。”
“沒有為什麼,僅僅是看你不爽而已。”水永葉音的語氣還是那麼充滿攻擊力。
“哦。”西野舞不冷不淡地答應一句,隱晦地瞥了一眼佐藤久司,說道:“我答應你。”
她想要看一看,能被佐藤久司關注的女生,是什麼樣子。
在這一刻,佐藤久司發現,這個女孩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換做是曾經,少女已經蹦起來,尋求他的幫助了。
得到肯定的回複,美術社瞬間成為兩人的戰場。
氣氛劍拔弩張,西野舞和水永葉音分彆坐在一塊空白的畫板前麵。
前麵擺放的是阿格裡巴頭像。
在規定時間內,誰的臨摹最完美,誰就是贏家。
當然,敗下的一方,需要在學校論壇向對方低頭。
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獎勵,但是侮辱性質極強。
“這是誰啊?”一個波波頭的少女問向時津鬱美。
“茶藝社的社長。”時津鬱美走向西野舞那邊。
“啊?那個瘋子?西野社長可以比得過她嗎?”
時津鬱美的腳步突然停下來,轉過頭,眼神緊盯說話的女生,用肯定的語氣說道:“西舞學姐不會輸,永遠不會。”
……
佐藤久司站在兩人身後,觀摩她們的畫作。
起初差距並不大,但是,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
佐藤久司的心也漸漸沉下來。
……
「美術社公告:今天美術社和茶藝社關於社團活動方麵進行了一些交流,交流過程非常順利,尤其是臨摹方麵,交流頗深。」
「想看打起來:說了這麼多,都是廢話啊。」
「看熱鬨桑:對啊,對啊,打起來,我要看見血流成河。」
「中間派:彆說了,我看就是茶藝社的水永部長敗了,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不可能這麼低調。」
「嘿嘿醬:樓上瞎說,誰不知道水永社長的能力,她怎麼可能輸!」
……
佐藤久司邊走邊瀏覽學校論壇,看著兩方的爭論不一。
支持美術社的人,認為曾經參加過國際大賽的西野舞不可能輸,而茶藝社社長水永葉音更甚,她就像是所有社團頭上的一把利刃,連質疑的勇氣都沒有。
而那場比試真正的結果……
如果說,水永葉音是傑出的模仿者,將雕塑的細節事無巨細地全部繪在紙上,那麼西野舞就像是阿格裡巴的理解者,是他的朋友,將阿格裡巴的喜、怒、哀、懼全部活躍在紙上。
在那一刻,這場比試的勝利已經顯而易見了。
佐藤久司加快腳步,追上眼前的少女。
“水永同學,你……”
“我輸了,我知道。”她停下腳步,突然回過頭來說,“那則聲明,隻是美術社色不想出風頭,才選出來的推辭而已。”
說罷,她略微垂下眼角,“西野舞是個好對手,我記住她了。”
語氣平靜,但是他卻可以感受到那股強烈的不敢,以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