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的舌頭很長,看起來有些異形的感覺。
“我大概知道它為什麼那麼激動了。”白晝說了整晚第一句人話,像是狗般湊近他身前嗅了嗅,理智像是被身體對食物的渴望打敗了,鼻翼扇動著:“這裡可以產出對變異種致命吸引的東西。”
“我他媽的!靠,我要瘋了,真的白晝你......”範青陽不敢真的將白晝整個頭皮拽掉,所以根本攔不住他,他手指間落下幾根他的黑長發。
他低頭看著他,白晝的眼鏡碎了,蜘蛛網爬上了他的鏡片,導致他看不清他的眼睛,隻能看見他嘴角帶著一點白漬混著血跡。
“操,你媽的,白晝,你媽的彆這樣,好變態啊,臥
槽啊。”範青陽感覺自己的三觀出現了崩壞,就算當初自己能懷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情緒崩壞,因為他並不是第一例。
但是現在他卻有些崩潰了,他像是一個哺育異種的母體,白晝也不冷靜平淡了,說是母體不合適,範青陽更像是他圈養的食物了,每一寸身體似乎都能被他吃掉,然後細細品嘗。
這種怪異感讓範青陽心底發毛,身體的反應卻是不可控的,每一寸肌膚和細胞都在感受著白晝近乎失控地靠近,對於他的靠近而雀躍著。
範青陽手撐在身後,視線從白晝臉上挪開,看向旁邊的開關,明晃晃地燈光讓他覺得有些難受。
他動用異能,關閉了燈,黑暗似乎讓變異者更加興奮了。
“嘶......白晝你恢複理智的時候,彆給老子後悔。”範青陽咬著牙說道,一陣陣抽氣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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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這種折磨還要多久。”聞子誠臉頰紅得不行,呼吸有些急促,捂著胸口很難受的樣子,眼神也是水汪汪的。
呂思慧見狀有些驚訝,他這樣子看起來有些不正常。
聞盈卻習以為常,挑了挑眉:“犯病了。”
“什麼病?”呂思慧有些好奇,盯著聞子誠的眼神有些深意,聞子誠那副樣子實在有些不堪入目。
但凡經曆過風浪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沒有男人就會死的病。”聞盈笑了笑,說道。
“啊?”呂思慧驚訝了一瞬,然後看向聞子誠的眼神就變了。
“沒見過吧,天性放浪的變異種。”聞盈挑眉說道,她哥哥末世前就是做那一行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所以末世後也狗改不了吃屎。
“聞盈。”聞子誠有些羞惱,瞪著她。
聞盈半點不怕他這個軟柿子,對著呂思慧說:“其實女人也行,你要不要試試?”
“啊?”呂思慧看向聞子誠眼神更加怪異了。
聞子誠羞得脖頸都紅了,但是居然沒有出聲拒絕。
呂思慧便笑了笑,“如果你哥哥不嫌棄我生過兩個孩子的話。”
聞盈嗤笑一聲:“他嫌棄什麼,他自己也生過孩子。”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呂思慧帶著他進了房間。
變異者之間的關係其實更加純粹簡單,誰強誰有理,什麼倫理道德那都是約束人類的,和它們變異者沒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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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黑夜再次降臨,研究所的動靜才逐漸停下來,走廊上亮著昏暗的燈光,走廊顯得悠長又彎曲,角落的陰影像是藏著什麼人影。
白晝感覺到自己身體有前所未有的豐盈感,心臟跳動得很快,有一種飽餐之後的充實感,異化的時候,並不能說他毫無理智。
但很明顯異化狀態的白晝,人性更加弱,本能更強。
更容易在不理智的狀態下做出瘋狂的行為。
範青陽胸膛起伏著,沉重的喘著氣,整個房間已經沒辦法再住人了。他沒有暈過去,有
時候身體素質太強,也是一種困擾。
白晝從地上將人抱起來,先去浴室清洗一瞬,然後一件件給他套上衣服。
範青陽第一次出現不想麵對他的情緒,若是知道晚上是這種結果,他還不如白天全喂了變異種,最少他能安慰那是他的兒子。
不會像現在他羞恥得想死。
“你怎麼了?”白晝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還是壞的,他端著一張冷靜淡漠的臉,低聲問他。
範青陽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撅過去,他抬起手臂抓著他的頭發,低聲問他:“你覺得我怎麼了?”
“不知道。”白晝目光很坦蕩,眼底清澈無比,但很明顯,他的心情不錯,視線都沒有平時半死不活的冷淡感,因為身體第一次有飽腹感。
從前不覺得這種感覺有多美好,但是真的嘗過之後,發現真的很令變異者上癮的。
範青陽牙都要碎了,但卻不知道該怎麼控訴他,這種事情似乎很難拿到台麵上來說。
他深吸一口氣,抓著他恢複理智之後,第一時間穿上的襯衣衣領,眯著眼問他:“吃飽了嗎?”
“嗯。”白晝誠實地說道,手抓著他的手腕。
“好吃嗎?”範青陽露出一排牙齒,眼神威脅地看著他。
“美味。”白晝客觀地評價,範青陽就像是一塊香噴噴的草莓蛋糕,他第一次嘗到,發現確實很香很美味。
範青陽頓時覺得耳朵根都燒起來了,眼神看著這個冷淡說出這話的男人,白晝臉上半點沒有戲弄的意味。
他隻是在認真又嚴肅地陳述事實。
範大隊長望著他的眼睛,扛不住地撇開視線,手也鬆開了,想無助的環抱住胸,結果身體一僵,鬆開手,因為有點火辣辣的疼。
“既然是有的......那你為什麼要在手術室上攔住.......變異種?”他原本想說兒子的,結果發現不對勁,因為變異種剛剛生出來是沒有性彆的,想叫名字,又發現還沒取名字,隻能暫時用這麼冷漠的稱呼喊它了。
白晝神情瞬間冷了一個度,視線凝在範青陽臉上,嚴肅又冰冷地說道:“它不行。”
範青陽一噎,原本坐在狼藉的床單上,聞言勾住他脖子,挑釁地看著他,故意說:“這麼霸道啊,但是這原本就是給它吃的,不是給你的......”
“......”白晝無從反駁,表情很冷,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冷漠看著範青陽,眨也不眨。
範青陽絲毫不慫地看著他,湊到他唇邊,想吻他,白晝下意識地躲開了。
範青陽動作一頓,掐著他的後頸,皺著眉有些不滿:“你還在嫌棄個什麼勁兒?昨晚我身體哪處你沒親?”
昨晚上那失控的樣子,連他的汗都無暇嫌棄了,也不能說是親,更多的應該說是咬,真的把他當成食物了。
但是又沒有真的咬掉。
就像是狗吃骨頭,叼在嘴裡,沒舍得咬碎了。
“現在還給我裝?”範青陽不解氣
,在他鼻梁咬了一口。
白晝沒辦法反駁,又忍不住蹙眉,然後被範青陽按住後腦勺吻住了唇,他對於白晝昨天咬傷他舌頭要往下吞的氣勢嚇得心有餘悸。
現在親起來,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報複感覺。
“你昨天親我的時候,可不是這種狀態。”範青陽抬眼盯著他的眼睛。
白晝表情微變,盯著他瞧了幾秒,抬手按住他的腦袋,吻深一點,咬住他的舌尖,範青陽頓時慫了,往後仰了仰:“彆,我錯了,不來了,舌頭上都沒有幾塊好肉了。”
一旦白晝來真的,範青陽還真有點害怕了。
白晝默默看著他,比平時都沉默。
範青陽眯著眼睨他,戳破他的內心:“怎麼?後悔昨晚的行為了?”
白晝倒不是後悔,畢竟身體的歡愉感對自己的精神都有很大的影響,但是那些行為超出了他暫時能接受的範圍。
“不是。”白晝先回答道。
“不是就好。”範青陽腦袋有些暈,身體有股被掏空的疲憊感,輕輕抱住他的肩膀,人掛在他身上,“想睡覺了,抱我去睡覺吧。”
白晝攬住他的腰,輕而易舉地將他抱起來,朝著外麵走去,重新找了一間房間,將他放在床上,然後找到抑製劑,輕輕貼在他手腕上。
範青陽昏昏欲睡,四肢交疊抱住他的,察覺到白晝想要離開的動作,自顧自地又抱緊了一些,然後沙啞地聲音,問道:“你要去哪?”
“我去看看那隻變異種。”白晝在他耳畔輕聲道。
範青陽強打起精神,他腦子都被弄傻了,白晝說起變異種,他才警覺自己將變異種忘得乾乾淨淨了。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啊。”說著,他又打了個哈切。
白晝摸了一下他的腦袋,低聲說道:“沒事,我去就行,你睡覺吧。”
範青陽貼著他的臉頰蹭了一下,含糊的語調說著:“辛苦爸爸了。”
這個稱呼對於白晝來說也是陌生的,所以他稍稍頓了一下,才鬆開範青陽的手臂,朝著實驗室走去。
然後在實驗室內不出意外地發現,原本關著兩隻變異種的玻璃罐現在變成了一隻。
另外一個玻璃罐上麵全是抓痕,破了一個大洞,碎片掉了一地,原本扔在角落的變異獸的肉塊早就被吃乾淨了。
變異種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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