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叫她、叫她給我斟杯茶吧。”這總行了吧?
劉氏還是不應。
何金霞冷下臉:“行,說白了,你們就是不想給我做主是吧?你一個當婆母的還怕兒媳婦不成?”
劉氏蹙眉看著她:“你說你非得招她做甚?你就非要跟她彆苗頭?你二弟甚麼性子你難道不知?”
她指了指張氏:“你嫂子都沒這臉麵,你怎的還不懂事。”
那是她兒子的祖宗,她當婆母的還能壓過祖宗不成。
“可不是麼,那姓趙的滿縣誰不知道他險些害得發妻沒命,這種人早就該被判了,虧得大姑你還好意思帶人上門去求情,咱們是甚麼人家,可是知縣大人的至親,能幫著那壞人麼?”
“要幫了那壞人,以後小叔子的名聲兒都得被牽連的,說他是非不分,不是好官。”
張氏壓根不計較。
她家又得了小叔子的好,這會兒讓她把米仙仙供著都行啊。
她張氏,能屈能伸。
原本悶不吭聲的老爺子頓時抬頭,眼神凶狠:“你嫂子說得對,金霞啊,爹一直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想你竟然是個是非不分的,你險些就害了你二弟了,還有臉讓我們給你做主!”
“不孝女!’’
何金霞哭著跑了,不過這回她不敢放狠話。
踩著點,米仙仙帶著人參幾個丫頭到了柳府。
她身份高,柳府的下人們不敢怠慢,連忙把人往後院裡引。
到時,後院裡一眾烏泱泱的婦人們正在說笑。
捧著柳夫人呢。
見她到了,竟然一時沒人說話。
“啞巴了?”米仙仙看向柳夫人。
她沒來之前,這裡就屬柳夫人的身份最高,來的人也都是上趕著討好的。
因娘家哥哥從縣丞被降到了守大門的,柳夫人早就記恨起了米仙仙,如今一見,暗罵了聲兒狐狸精,又端起大家夫人的派頭上前。
“是何夫人來了,我瞧著這都快晌午了,還估摸夫人不肯登門了呢,失禮失禮”
餘下的夫人娘子同柳家的親眷夫人們便看著,想看看這位何夫人如何作答。
聽聞這何夫人在來縣裡的時候,可是一直住在鄉下的。
鐘離夏瞪著眼,仿佛立馬就能見到她舉足無措的樣。
米仙仙實話實說:“原本也險些過不來的。”
“本夫人身為知縣夫人,乃是這整個縣裡的表率,事務繁忙,與諸位這等自是不同。”
她說得極為認真,板著小臉,端著何夫人的派頭,半點都沒有炫耀。
“不過諸位回去多勸誡勸誡大人們,以後說不得能更進一步,就能體會本夫人的心了。”
在知縣夫人的這個位置上,米仙仙覺得自個兒簡直操碎了心。
聽在一眾夫人娘子耳裡,簡直就是米仙仙在嘲諷她們。
說她們身份不如她啊!
鐘離夏臉色難看,柳夫人更是憋著胸口的怒火,咬牙切齒的:“夫人真真是深明大義。”
她點點頭:“好說好說。”
柳夫人吸吸氣,招呼眾人往廳裡去。
按理,米仙仙身份最高,在桌上應該坐上主桌首位,她再謙虛兩聲讓給柳夫人,畢竟今日是柳夫人生辰。
但柳夫人心裡有氣,也想給米仙仙一個下馬威,直接命人帶她去了次桌。
米仙仙沒說話,抬腿就坐到了主位上。
換了彆人被落了麵兒肯定早就羞憤得出門了,但米仙仙覺得,她可是送了禮的。
禮都送了不吃那豈不是便宜了彆人?
向來隻有她米仙仙欺負人的,哪有彆人能欺負的了她的。
她招呼著麵麵相覷的眾人,一副反客為主的模樣:“楞著做什麼,快坐啊。”
“柳夫人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你們也不好使不成?”
還好心好意給柳夫人找台階。
看在她相公跟柳縣丞畢竟同縣為官的份上。
柳夫人:“……”
柳夫人在眾目睽睽下,隻得擠出個笑模樣。
這個米氏,實在太放肆了!
鐘離夏一直等著米仙仙出醜,但結果卻不儘如人意,連柳夫人碰了兩回壁都不敢在輕易招她了。
眼見人出儘了風頭,鐘離夏心裡也急了。
正巧柳府出了樁醜事,有一對年輕男女在院子裡卿卿我我時被撞了個正著。
喜事出了醜事,柳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各家的婦人娘子們也頻頻看去。
鐘離夏正好跳了出來:“柳夫人莫氣,今日府上大喜,這二人許是見了夫人與縣丞大人恩愛多年才一時沒忍住。”
“情難自禁,他們也是一時控住不住罷了。”
“女兒家懷春,我們應該支持他們追求心中所愛才是。”
有娘子忍不住偏過頭。
誰不知道柳縣丞七八房小妾,平日裡都不進夫人房裡的,哪兒來的恩愛?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