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湛“啊”了一聲,故意道:“那是我給我乖乖女準備的。”
徐訥訥充耳不聞,繼續玩另一個燕子木偶,木偶上有幾根細繩,輕扯之後燕子的翅膀就會扇動,仿佛要飛起來一樣。
“好可愛,沒想到程將軍居然這麼有童心。”徐訥訥感歎,小心將玩過的東西又放回到木箱之中。
衛湛語氣突然消沉:“你真的不管我了?”
徐訥訥啼笑皆非:“我怎麼就不管你了?”
“那些玩具有我好玩?”衛湛斜眼瞥她,“你先前要看書就算了,現在隻玩玩具,卻不來理我。”他的手緊緊抓著被子邊緣,身子裡卻有一種爆裂的想要毀滅的**,妄圖衝破軀體,噴薄而出。
儘管如此,他麵上表情甚至是平靜和緩的,隻有眼底黑沉得看不清的眸光泄露了一絲情緒。
這種感覺稱不上痛苦,卻讓人掙紮著,想要突破禁錮與牢籠。
得到她,或者毀了她。
桌邊的徐訥訥對此渾然不覺,仍舊興致勃勃地擺弄燕子木偶。營帳外忽有人稟道:“徐先生,水已經燒好了,要送進來嗎?”
徐訥訥走到帳外,親自將兩木桶水提進營帳,她力氣不大,就算是一桶一桶提也頗覺吃力,提到桌邊就卸了力氣。
衛湛愣住:“這是?”
“給你擦身啊,不是說出汗了嗎?”徐訥訥試了試水溫,兵士乖覺,沒有燒滾燙的熱湯,這水溫最適合擦身洗浴。因已經是夏初,營地周圍正好有條河,是溧水的上遊,平日裡那些人多去河裡洗一下就是了,衛湛金貴些,有人給他提水,但還沒有人像這般小心試探水溫。
在軍營裡的漢子活得都很糙,衛湛來了半個月,身上那股飄渺出塵的仙氣就去了一半,如今看到徐訥訥這般小心,恍惚間感覺自己仍在衛王宮。
方才那股噴薄的想要毀滅的**霎時消減大半,餘下的則是一種更深層次的需求,是目前的他無法消解的。胡思亂想之時,他的眼神略顯迷茫,徐訥訥剛舀了一盆水出來,回身一看就覺得這人表情不太對勁。
她將毛巾放入水中浸濕又擰乾,走到床邊,正琢磨著從何處下手,就聽衛湛道:“給我擦擦臉。”
她依言動作,動作間輕柔舒緩,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滿目珍重又心疼。
“想擦下脖子。”他不自覺低了聲音,“還想擦……”
徐訥訥將毛巾放進盆裡,轉身就要掀他被子,卻被衛湛眼疾手快地擋住,被子牢牢地蓋在他腰腹之處。
“怎麼了?不想擦身了?”
衛湛臉上黑紅交錯,頗有幾分氣急敗壞:“擦身,就擦上麵就是,作何要掀我被子?”
徐訥訥瞥他:“難道被子底下還有見不得人的?再說了,不是說身上出汗了嗎?我看你上邊沒什麼汗,倒是被子捂著的能捂出汗來,我告訴你,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你好好掂量。”
不得不說,這話十分具有誘惑力,衛湛果真遲疑了一瞬,但越遲疑,心頭羞恥感越重,他良心掙紮了幾下,自暴自棄地泄了氣:“算了,以後總有機會的。”
原先那股萌生於心底的**徹底消散於無形,他覺得自己心如止水,奈何被子底下那一團鼓鼓囊囊的物件卻不答應,仍然氣勢洶洶地叫囂著,燒得他脖子上全都是汗。
徐訥訥也不忍再逗弄,伸手給他擦汗,但瞧著衛湛這麼一副任人欺負又不好反抗的模樣,她定力不足,一邊擦一邊忍不住,想著這人如今渾身無力,此時不欺負更待何時?
心思一轉,她伸出手,在他脖頸處的喉結上輕輕摸了一下,觸感稍縱即逝,分明感覺到身下的人猛地一顫。
衛湛眸色瞬間轉深,原本已有偃旗息鼓之勢的東西立馬又直直地杵起來,心頭似有火燎。
“你逼我的。”他在心裡對徐訥訥說了一句,徐訥訥毫無所覺。
不過須臾之間,兩人的位置換了一換,中間隔了一床薄被。衛湛的呼吸噴灑在徐訥訥的臉側,她覺得自己臉上肯定紅了,燙得她無法思考,聲音都幾乎發不出來:“乾、乾嘛?”
“不乾。”衛湛肅著臉,隻是滿麵薄紅削弱了嚴肅之色,他又重複了一遍,“你放心,我不乾。我就隻是蹭一蹭,隔著被子。你彆喊,喊也行,要小聲一點,彆被人聽見了。”
徐訥訥覺得腦袋裡有一團火,將她的理智焚燒殆儘,理智無法替她拒絕,思想就此沉淪。
後來她就隻能無意識地小聲哼哼,在意識裡看到漫天星光與河流。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alusi隻是一條鹹魚小可愛投的地雷=v=
謝謝alusi隻是一條鹹魚和索隆兩位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3=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