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壞人就好像歐洲裡幾乎必有的私生子反派一樣,不是最壞,也不是最慘。隻因為現實中,類似的家庭故事比比皆是。”
親阿瑪……
心頭一哽。
“故事的結局,也是有一位正直的人做領袖,說明邪不勝正。”
弘晙“嚴肅”地點頭。
“阿瑪說得對。雖然裡麵的好人都是能力不夠,但是壞人更愚蠢。自相殘殺,自取滅亡。”
親阿瑪對兒子的認識那個感動。
“弘晙說得對。朗朗乾坤,宵小之輩終是自暴原型。”
弘晙並不認同。
“側麵說明,好人自以為‘好’,清者自清的愚笨之舉。”
“阿瑪,這樣做好人,是不對的。”
親阿瑪……
“阿瑪這裡沒事兒,阿瑪聽說你額涅要練習火銃,弘晙去看看?”
額涅要練習火銃?弘晙果然擔心起來。
“阿瑪,弘晙去看看。”
“阿瑪,你不要走遠哦。出門要帶上侍衛哦。”
親阿瑪……僵硬著臉,重重地“嗯”一聲。
望著兒子“挺拔”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見,重重地一抹臉。
讓自家福晉去煩惱吧,四爺表示兒子今天若是和他待一個下午,他保不準說出什麼話來。
四福晉……
靶場裡四福晉正和翠兒兩個人練習射擊,一身紅色的騎馬裝,英姿颯爽。
發現兒子“龍行虎步”地走來,以為自己眼花了,笑出來。
瞧瞧這幅“小大人”的模樣?
四福晉笑道:“弘晙不是陪你阿瑪看書?怎麼過來了?”
弘晙“一本正經”。
“來陪額涅練習火銃。”
四福晉聽出來兒子話裡的緊張,卻是不以為意。
“額涅就是隨手練習一下,哪裡需要額涅用火銃?額涅又不上戰場。”
弘晙眉眼一肅,直接指出他額涅的不正確態度。
“額涅,你犯了‘輕敵’的錯誤,此乃兵家大忌。”
親額涅……
噗嗤一聲笑出來。
翠兒也笑。
“阿哥,我們就是帶著火銃出門嚇唬人的,太平盛世的,侍衛們都是好手,哪裡有需要我們動手的時候?”
福晉管著一大家子,翠兒跟著福晉,也管著一部分,平時誰犯錯,也有嚴厲處置的時候,比如打板子、送衙門之類,可要說親手動手傷人,卻是從未有過。
此番練習火銃,不過是因為弘晙提起的一句,“額涅經常出門,但沒有自保之力。”
弘晙確實是擔心有人從他額涅身上下手。
麵容“板正”,眼睛一掃他額涅和翠兒姐姐的持槍姿勢,一長串話出來。
“額涅,翠兒姐姐,練習火銃要專心,姿勢、態度都要端正,眼到、心到、最後手到。”
“握槍的手有一個‘力’,這個‘力’和手臂、槍支的重力平衡,重力就是手臂、槍支和地麵的吸引力。肩部和腰部調節身體力量,待槍支平衡後,進入瞄區,平穩、緩慢、一致,這是保證產生平穩晃動的重要基礎……”
說著話,還直接動手調整他額涅的站姿。
“額涅要這樣站,才好發力,快速發槍。身體要隨時保持一種準備動起來的動態。”
“即使不能‘眼觀八路耳聽八方’,也要有一定的警惕心……”
兒子的小嗓門還帶著奶氣,身上也因為常年牛奶不斷帶著奶氣,四福晉一開始真沒當一回事,哪知道她隨著兒子的指示,瞄準,射擊……
雖然隻是打靶子,可四福晉肯定,這就是一種血脈噴張,殺人的感覺。
四福晉呆呆地看著自己正中靶心的一槍,心臟劇烈跳動;翠兒感受到自家福晉射擊的那一瞬間,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氣”,也是心臟“撲通撲通”跳。
麵容紅漲,握槍的手心出汗,翠兒真不敢相信自己小阿哥哪天真的動手見血後的樣子。
他們阿哥練武的天賦,千古僅有,可他們阿哥畢竟才六歲。
“福晉?”翠兒輕輕喚一聲。
四福晉回神,看兒子一眼。
兒子正站在靶子前,正仔細地檢查她這一槍落在靶子上的痕跡,小小的身子還沒有靶子高。
四福晉咽下去口中的唾液,眼底一暗。
“好好練習。”
“是。”
…………
如果可以,所有人都希望,他們的小四阿哥可以無憂無慮地長到小少年,大婚後還和現在一樣愛玩愛鬨,撒嬌耍賴。
四福晉和翠兒幾天練習下來,渾身酸痛,胳膊腫脹的抬不起來,還是堅持。
四爺看不過去,可也和兒子一樣隻有誇獎。
晚上的時候,四爺聽著自家福晉疼得受不住的吸氣聲,開玩笑道:“沒想到福晉還能練習打槍,巾幗不讓須眉。”
四福晉正躺也不是,側躺也不是,反正剛開始鍛煉身體的人都要經過這道坎,特難受。
“承蒙爺誇獎。”
“不知爺對廣東的女學有何建議?”
四爺眼睛一眯。
“該怎麼辦怎麼辦。福晉和廣東的老百姓說一說‘實話’,念及骨肉之情,慈幼院女學裡麵的女娃娃,想要回到父母身邊的,請回,一家團圓,乃是大喜事。”
“慈幼院原本免費興辦的女學解散,但女學繼續辦。公開招收所有人家的女娃娃,簽訂契約,‘一視同仁’教學,一律收取一定的費用,成績好可以免除費用……”
四福晉眉心一皺,沒說話。
四爺的方法,是最好的方法。
可她還是有點擔心。
“這樣,那些要殺或者扔掉女嬰的人家,應該就會養著女嬰到六歲?”
“我擔心,這些女娃娃的後半輩子沒有著落。”
父母在這樣的情況下養大女嬰,一定會灌輸她們幫助家裡的觀點,等到這些女娃娃長大,手裡沒有攢下來銀錢不說,年齡也大了,豈不是任由家裡的兄嫂弟妹欺負?
四爺不大明白福晉的擔心。
“若是福晉擔心她們的後半輩子沒有著落,可以想其他的辦法安排下去。”
“目前來看,這是阻止溺女嬰,扔女嬰,還能讓女學辦下去的方法。”
四福晉不由地歎氣。
“我明天去女學院看看。”
“帶好人。”四爺擔心自家福晉的安全。
“放心。”
四福晉現在比任何人都惜命。
不光要保護自己的事情,關鍵要讓兒子沒有“出手”的機會。
四福晉滿心不想兒子見血。
初秋的早上,太陽剛剛在東方的天邊露頭,弘晙阿哥一大早起來,洗漱穿衣,用今年新收的露水洗眼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嗯,滿意。
精神抖擻,朝氣蓬勃。
學著阿瑪臉一板,嘴角一挑,嗯,美!
弘晙阿哥高高興興地打拳,和天上的小夥伴玩一局“小錢錢大哼哼”,更是高興。
“阿瑪、額涅,弘晙和額涅一起出門啊。”
四爺和四福晉都是笑。
四爺不放心地叮囑兒子。
“可以和你額涅出門,但要記住,輕易不要動手。”
弘晙大聲保證,“阿瑪放心。”
“阿瑪最不放心小弘晙。”
“阿瑪——”弘晙不樂意地和阿瑪撒撒嬌。
四福晉瞧著兒子慢慢恢複的小兒模樣,樂嗬。一家人用完早膳,四爺出門去看織布機作坊的建造,四福晉和弘晙阿哥出門去女學院。
一切都是平靜順利,卻在回程的途中,遭遇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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