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和妹妹玩螞蟻玩的正高興,聽到李蘇的話,笑著撲了過來,“知道了阿奶,阿奶你要出去嗎?”
“恩,乖乖在家練字,阿奶回來給你買好吃的。”李蘇捏了捏孫子的臉,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乖巧看著她的李如。
李元是個性格活潑開朗的孩子,模樣性情都和李宇相似,再加上是個男孩,故而一直很得原主母子的疼愛。和李元比起來,李如就有些怯生生的,也不大愛說話。即使沒有男女之彆,原主母子倆在兩個孩子中也更疼愛李元一些。會哭會鬨的孩子有糖吃,從古至今都是這樣。
李蘇有心改變一下,卻又怕過猶不及,會給瑛娘和李如母女帶來恐慌,還是慢慢來吧!
“元兒沒事也教教你妹妹認認字。咱們家是書香門第,女孩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怕人笑話!”李蘇說道。
瑛娘一臉惶恐,剛要說話,李元搶先開口道:“阿奶,我知道了。我會教妹妹的。”
李蘇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出門了。
瑛娘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兒子,“女孩子家家的,學點針織女紅才是正經,認什麼字呢!”
李元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家親娘,好在他知道娘最怕的是什麼,“娘,阿奶都發話了,你敢不聽阿奶的話嗎?”
瑛娘頓時不說話了。
李元這才拉著妹妹去洗手,然後端來沙盤,開始教妹妹認字。
瑛娘無奈的搖搖頭,蹲下來繼續洗衣服。
李蘇抱著那個長條匣子,按照原主的記憶走在大街上,沒多久,看到一家當鋪,恒昌隆,李蘇目不斜視,直接走了過去。
她記得,還有一家當鋪,和恒昌隆一直是競爭關係吧?叫什麼來著,對了,永安當!
永安當在哪來著?西寧西街吧!
李蘇找到了永安當,進去侯,夥計一看到她,十分熱情,“呦,老安人今兒個怎麼有空來了啊?快請進。上茶!”
“我是來典當東西的。你們家掌櫃的呢?”李蘇問道。
“老安人要典當東西嗎?這邊請。”夥計笑著說道。
“不知老安人要典當什麼東西?”一個長著鷹鉤鼻、發須皆白的人出來了。他是大掌櫃的,鮮少親自出席,一般都是二掌櫃的負責接待。他聽夥計的說,來典當東西的是李秀才之母,故而親自來了。
“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我們家的情況掌櫃的也知道,我也不說彆的了。這是我父親早年行商的時候,救了一個西域商人。那人為了報恩,給了我父親喝了一杯葡萄酒。”李蘇說道,見那掌櫃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李蘇接著說道,“酒是其次,重要的是這裝酒的器具,價值連城,是我家的傳家寶,若不是如今家中日子艱難,我也不肯拿出來的。”
大掌櫃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確,葡萄酒雖然稀少,但稱不上珍貴。不過這價值連城的酒器,大掌櫃的就十分好奇了。
李蘇清了清嗓子,大掌櫃的會意,“老安人,這邊請。”帶著李蘇進了後麵的廂房,關上門。
李蘇見屋子裡隻剩自己和大掌櫃的兩人,方才將紅酒杯拿了出來。大掌櫃的眼睛都看直了!“世間竟有如此晶瑩剔透的琉璃杯嗎?簡直是鬼斧神工啊!”
大掌櫃的咽了咽口水,“老安人,這琉璃杯,您打算是活當還是死當?”說實話,他肯定是希望死當的,王爺正在為太後的壽禮發愁,要是自己奉上這件稀世珍寶,王爺肯定高興,到時候少不了自己的好處,說不定還能將自己調到京城總號!
“死當!”一個紅酒杯而已,又不值錢,李蘇空間裡還有好幾個。隻是表麵上還是要裝一裝的。李蘇裝作一副艱難的樣子,“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老安人說得好。這樣,我也不虧待老安人。死當······”大掌櫃的猶豫再三,這玻璃杯,稱的上是價值連城,給再多銀子也不為過,不過他們開當鋪的,總不能虧本啊。可若給少了,人家不當了,可怎麼好!
“這樣,死當,八萬兩!”大掌櫃的一咬牙,一跺腳,說道。
李蘇深吸一口氣,尼瑪,她上萬塊買的金手鐲才當了十幾兩,一個幾十塊錢的紅酒杯卻當了八萬兩!
大掌櫃的看李蘇直不說話,以為她對價格不滿意,忙道:“老安人,這已經是我能做主範圍內的最高價格了,若再多,我需要向上麵請示。可這一來一回的,可要耽誤不少時間啊。”他知道,但凡來當鋪的,肯定都是急需用錢的。
“我當!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掌櫃的你不許和任何人透露我到底當了什麼東西,也不許告訴任何人我到底當了多少銀子!”李蘇拍板道。媽的,這次任務結束後,她一定要多買幾個紅酒杯放在空間,不,買上一箱子!
掌櫃的二話不說,指天發誓,不得和任何人透露李蘇所當何物,價值幾何,若違此誓,天打雷劈,死後墜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輪回。
李蘇這才放心了些。古人還是很敬畏鬼神的,掌櫃的能發這樣的誓,應該不會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