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商辰不在乎那個渣爹,每個月固定給他一筆不小的生活費,其他不合理的要求完全不理會。
陸清妍是通過討好陸安國才回到陸家的,她和陸商辰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感情。陸商辰並不喜歡這個私生女,不過也沒有找她的麻煩,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
可是陸清妍卻覺得陸商辰心裡一定厭惡著她的身份,上輩子是故意幫著宗文柏。所以她重生後,立馬製造了一場車禍,企圖殺死陸商辰。
幸好陸商辰福大命大,沒有死。不過他卻因此身受重傷,毀掉了一半的容貌不說,一隻手臂還殘廢了,並且失去了記憶。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失憶,所以陸清妍才沒有繼續想要殺死他,反而想要讓他嘗嘗孤立無援的滋味。
於是陸清妍悄悄在男人病重的檔口同陸父狼狽為奸,謊稱他失蹤了,將陸商辰扔到了另一個偏遠的城市裡,讓他自生自滅。陸安國正好借機上位,企圖拿下陸商辰打下的江山。
另一方麵,陸清妍對於男主宗文柏的感情就要複雜的多了。她因為重生提前知道了很多事,所以早早就拿到了女主的多個方案,並且以此來陷害打壓車靈萱。車靈萱在陸清妍的迫害下,離開了公司。
陸清妍又利用自己重生的優勢,很快得到了宗文柏的信任。後來更是在一次慶功宴上,給醉酒的男主下了少許藥物,同男主發生了關係,誣賴男主是酒後亂性。
宗文柏是一個負責的人,所以在那之後他便和陸清妍在一起了,並且因為愧疚對她很好。不過得到了宗文柏的陸清妍卻並不珍惜他們的感情,和宗文柏在一起沒過多久,她就覺得厭膩了。
陸清妍埋怨男主整日忙事業,根本沒自己想象中那麼好。看著男主的事業一點一點做大,想到上輩子被對方拒絕,她又生了報複的心思,還對男主的事業產生了貪欲,想要霸占對方的產業。
於是陸清妍利用自己和宗文柏的關係,給男主灌了酒,讓男主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意外’墜樓身亡。還偽造了遺囑,得到了男主的一切。背靠陸家,成了人生贏家。
不過或許是因為壞事做的太多了,陸清妍快活了不到一年的時間,也遇到了一場嚴重的車禍,死的十分淒慘,幾乎麵目全非。
白溯在這個世界裡的身份,和男主還真有著很深的關係,因為原主正是宗文柏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原主和宗文柏兩兄弟相差五歲,一個跟了父姓,另一個則是跟了母親的姓。宗家在Y國算得上是老牌世家,可是在華國卻沒什麼勢力。
宗文柏不想依靠家裡的力量,他想要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就早早離開了家,來到了華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背景以及和原主的關係。
同從小到大就十分優秀的男主相比,原主就平庸的多了,性格不夠沉穩,人也比較單純。
可能是因為大兒子太優秀了,等到生了這個小兒子之後,原主的父母便十分的嬌慣他。宗文柏很擔心自己的弟弟會養歪,總是管著原主,導致原主看起來很不喜歡他這個哥哥。
小時候,他們兄弟的感情其實很好。隻是伴隨著成長,宗文柏做什麼都完美優秀,讓原主產生了自卑感,覺得自己是活在哥哥的陰影下。
再加上他們相差了五歲,原主覺得和嚴肅的哥哥有代溝,再到後來宗文柏早早的去了華國發展,兩兄弟的關係就變得疏遠了起來。
在男主宗文柏的事業穩定下來了以後,原主大學畢業後也去到了華國,想學自己的哥哥創業。然而他壓根不是經商的料,屢戰屢敗,隻好聽了父母的話,先去到了宗文柏的公司裡跟著哥哥學習。也因此,原主認識了陸清妍。
陸清妍雖然為人惡毒,但是長相卻清純貌美,讓從來沒有經曆過感情的原主十分動心。不過陸清妍看不上原主,她不知道原主和宗文柏的關係,隻以為原主是宗文柏親戚家的孩子,是個沒能耐的富二代。
陸清妍上輩子對原主不假辭色,重生後卻利用了原主對她的感情,找借口哄騙原主,讓原主弄來了不少宗文柏那有關公司裡的機密文件給她。
在扭曲後的時間線裡,原主幾次三番被陸清妍欺騙,一開始還以為自己不止幫助了公司,又討好了自己喜歡的人。他後來知道真相之後十分憤怒,然而錯誤已經鑄成了。
在宗文柏去世後,原主一直覺得自己哥哥的死沒有那麼簡單,直覺和陸清妍有關,隻可惜他找不到證據。
原主一直不死心,想要找真像讓陸清妍覺得十分擔憂,於是她乾脆買通了原主的狐朋狗友,在讓他們找到原主,把原主灌醉再給他喂食毒品,想讓原主因為染毒入獄。
誰知道那群人下手的時候量一時沒掌握好,直接給原主喂食了過量的毒品,讓原主一命嗚呼了。
原主對於自己的死並沒有多少怨恨,卻對於哥哥的死耿耿於懷。
他的願望就是如果重來一次,他希望可以保護自己的哥哥,不讓哥哥和那個惡毒的陸清妍在一起,他希望陸清妍受到應有的懲罰。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改善和家人的關係,讓家裡人知道他其實一直都很愛他們,希望他們一家可以團圓快樂的生活。
看過原主的記憶和整體的劇情,白溯知道原主雖然說蠢了一點兒,但是本質並不壞。他一開始被陸清妍誆騙做了一些傷害宗文柏的事,但是意識到自己被騙後,便沒有再那麼做過了。
原主表麵上看上去同哥哥的關係很差,任性妄為。但實際上,他在心裡一直都十分崇拜自己的哥哥,覺得宗文柏很厲害。他從事金融行業,也是希望和哥哥一樣厲害,想要得到他的認同。
隻不過原主的性格有些彆扭,也確實被父母嬌慣的不成樣子,完全不知道怎麼表達心裡的感情。
說白了,原主就是一個有點兒叛逆的熊孩子罷了。
明明很喜歡自己的哥哥,也很愛自己的家人,卻因為性格上不夠坦率,沒有很好的表達出來。造成了家裡人的誤會,這是原主心中最大的遺憾。所以,才會提出希望可以一家人團圓快樂生活的願望。
白溯覺得原主有這樣的願望,一點兒都不過分。
至於要讓陸清妍惡有惡報,就算原主不提,他也要這麼做。那個女人還傷害了自己的愛人,白溯不可能放過她。陸清妍壞事做儘,宗家一下子兩個兒子都沒了,可想而知宗家的夫妻有多悲痛。白溯猜測,或許最後陸清妍的慘死和宗家夫婦有關。
不過他還不著急出手,現在的時間線裡,陸清妍暫時還不會對宗文柏怎麼樣,她正忙著和陸安國密謀奪取陸商辰的產業。
陸商辰雖然失蹤了,但是他在陸家極有話語權,又知人善任,留下了很多忠心的下屬。想要真的搞定這些人,足夠這對父女忙一陣子的了。
所以對於白溯來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將自家的愛人接回來好好照顧,快些讓人康複起來。
白溯穿越過來的檔口,原主剛剛和自家大哥鬨了彆扭。原主創業失敗後,就在宗文柏的公司裡呆著,正經的沒學會,倒是在酒吧裡交了些狐朋狗友。
那些狐朋狗友說的天花亂墜,原主就真的認為他們是有本事的,還以為和他們好好相處,能幫上自己大哥的忙。宗文柏因此說了他幾句,原主心裡委屈,一氣之下跑到了另外一個城市裡‘休假’。
有這麼熊的弟弟,白溯都替宗文柏愁得慌。
不過宗家夫婦也知道小兒子什麼德行,不放心他在外麵放飛自我,特意讓忠伯跟著原主一起回了國。無論原主去哪裡,忠伯就會跟到哪裡。
忠伯是宗家的管家,他的父輩就是為宗家服務的,忠伯可以說是看著宗家的兄弟長大的。對於原主來說,忠伯不隻是管家,也是家人和長輩。
忠伯雖然也像宗父宗母一樣,有些慣孩子。但是因為平日裡宗家夫婦很忙,很少在家,反而是忠伯跟在原主身邊的時間最長,感情深厚。所以原主作妖歸作妖,麵對忠伯他還是會有所收斂的。
忠伯年歲大了,在原主身邊安排了不少保鏢,就是防止他單獨出門發生意外。不過原主在找機會溜走這方麵也是天賦異稟,讓保鏢們頭痛不已。
而現在,白溯正要前往的就是他們的住處,宗文柏之前在這座城市投資購買的彆墅區中的一棟彆墅。他回去的目的就是去見忠伯,總要將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合理化,才能夠無後顧無憂的將自家男人給接回來。
雖然白溯來自位麵管理局,但是代替了原主的位置,本著敬業原則還是要避免OOC,防止被世界意識給排出去。
所以白溯回顧了一下原主的性格和記憶,等到了彆墅之後,見到早已等候在那裡的忠伯也沒有打招呼。隻是在進門之後才有些彆扭的悶聲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隻是一句稍顯冷淡的話,可忠伯聽到了,臉上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這段時間自家的小少爺真的是越來越叛逆了,怎麼說都不聽,還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讓他急的不行。前些日子小少爺甩開身邊的人又跑去酒吧,竟然喝醉了整個晚上都沒回家。
這真的把忠伯氣到了,所以才又加派了人手跟著。沒想到,這一大早上一個不查又讓小少爺給溜了。
好不容易把人給追了回來,忠伯本以為小少爺會鬨著不高興。沒想到,情況看起來似乎比自己想象的好的多。
看到白溯臉上顯而易見的落寞,忠伯在心裡歎了口氣,告誡自己不能太心軟。
白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回到了房間裡。這個房間在他醒來的時候已經簡單的看過了,雖然說裡麵都是統一布置的,但是原主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也有不少自己的物件兒。
最讓白溯覺得驚奇的是原主的床頭擺放著他們一家四口的全家福。背景是一處很美的風景,宗家的一家人站在一起,原主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隻看著這照片,白溯就可以確定原主對於他的家人們是真心喜愛的。否則的話也不會走到哪裡,照片就帶到哪裡。
白溯活了兩輩子都沒有感受過父母的關愛,雖說上輩子有個弟弟,但是二人的年歲相差太大,他倒是有一種當爹的感覺,所以白溯很羨慕原主。
端詳了一會兒照片,白溯就脫下了外套,直愣愣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等到午間,忠伯敲門讓白溯出來吃飯他也不回應。忠伯等了又等,讓人查看了一下外麵的窗子,發現沒什麼異常,也隻得離開,還以為小少爺又在鬨彆扭了。
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忠伯便會帶著熱好的飯菜再次敲響了白溯的房門,裡麵的人一直都沒有回應,也讓忠伯越來越擔憂。
等到外麵的天色逐漸暗下來,忠伯終於等不下去了。他一方麵擔心自家小少爺的身體,怕餓壞了白溯。另一方麵也擔心是不是小少爺又趁著他們不注意偷跑出去了。
想到這裡,忠伯趕忙敲了兩下門,大聲的喊人。見裡麵沒有任何的聲音,忠伯乾脆拿出了時常帶在身上的備用鑰匙準備自己開門。隻是鑰匙還沒插入鎖孔,房門就從裡麵打開了。入目就是站在門口的白溯。
青年的容貌依舊俊朗,隻是本來梳理的好好的頭發卻被抓成了一頭雞窩。白襯衫扣子解開了好幾顆,褲子皺巴巴的,這麼一副十足頹廢的模樣把忠伯給嚇了一跳。
“小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忠伯有些擔憂的看著白溯。白溯聞言搖了搖頭,看似煩躁的撓了撓頭發,轉過身回到房間裡坐到了床邊。
門沒有關上,所以忠伯就跟著進來了。他看著白溯那副煩惱的樣子擔憂的詢問:“小少爺,究竟出了什麼事?可以對我說一說嗎?”
“就是……”
白溯有些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才眼神有些空洞的說道:“忠伯,我是不是做錯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哥哥他對我很好,很疼我,老爺子和白教授也是。”
老爺子和白教授是平日裡原主對父母的愛稱,原主雖然紈絝了一些,卻很會討人歡心,有他在就有歡聲笑語。也就是這幾年,遲到的叛逆期讓他變得任性了不少。
忠伯聽到白溯的話一愣,就看到身旁的青年難得乖巧的坐在那裡,繼續小聲說道:“忠伯,我過去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我們全家都那麼厲害。老爺子的一幅畫能賣幾百萬,白教授的發明得了好多獎。哥哥也是,從小就是個天才。
就隻有我,什麼都做不好。我過去甚至還想過,是不是我不是爸媽的孩子,所以我才會這麼的,平庸……”
忠伯聽到白溯的話,一顆心糾了起來,趕忙說道:“不是的小少爺,您可是老爺和夫人親生的。您看您,長得簡直就和夫人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知道。”白溯聞言苦笑著點了點頭:“是我想差了,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是天才的。”
“我之前一直很不甘心,我真的想要做出成績來給大家看看,讓他們知道我也是可以很優秀的。可結果,我一事無成不說,還總給家裡添亂。
我其實挺沮喪的,大哥越是說我,我越要跟他對著乾。我還交了很多不好的朋友,我知道他們根本就沒說的那麼好,和我在一起就是圖我的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樣故意惹他們生氣,我其實,我其實一點兒也不想他們難過!”
白溯說著,眼圈都紅了,原主殘留的記憶影響了他。他知道,這是原主最真實的情感,現在說出來倒是句句真心。
忠伯看到這樣的白溯,都快要心疼死了。忠伯的夫人身體不好去的早,也沒留下孩子,忠伯沒再找,乾脆一門心思的都撲在了宗家。這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少爺,那簡直就是他的親孫子,從小到大哪裡受過半分委屈。
看到自家小少爺眼圈一紅,忠伯都恨不得去摘星星摘月亮哄他高興。不過他也知道,他們小少爺一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否則不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便小心翼翼的對著白溯詢問道。
“小少爺,您能這麼想,老爺和夫人就很欣慰了。彆難過了,今天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白溯聞言點了點頭:“我今天又跑出去,本來是想要去找我那幾個所謂的兄弟喝酒的,路過景區的時候我想四處走走,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流浪漢。
他是個殘疾,真的活得很艱難,很辛苦,可寧願撿垃圾也不去乞討。我想幫幫他,可他還拒絕了。他都那麼慘了,還那麼自尊自愛,依舊頑強努力生活。
我的一直過的這麼幸福,又憑什麼自怨自艾,渾渾噩噩那?我突然就覺得,自己過去做的事兒真的挺混賬的,給家裡添了很多的麻煩!”
白溯稍微美化了一番自己和男人的初見,自己要拉住人,確實是想幫他。那男人跑了,那可不就是拒絕了自己的,說自尊自愛,頑強努力一點兒沒毛病!
“小少爺,您能這麼想我真的很高興,您長大了!”
忠伯這話是真心的,雖說這陣子小少爺是惹了一些麻煩,可那不代表他就是個壞的啊。和那些吃喝嫖賭無所不沾的紈絝相比,他們的小少爺要可愛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