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溫:我如果和其他雄蟲起了衝突,後果會怎麼樣?】
【顧餘溫:是他先惹我的。】
【符淮:誰那麼不長眼睛惹到你的頭上了?】
【符淮:能怎麼樣?高等蟲族實力為尊,你是當前最高等級的雄蟲,你就是在大街上看彆的雄蟲不順眼把他拎出來打一頓至多也就是主腦和相關部門發封警告郵件、雄保罰一筆不痛不癢的款。】
這事兒符淮熟啊,和他打過架的雄蟲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了,每年符淮這個暴力會長都能打哭好幾十隻雄蟲,他身上背著的警告郵件和穆柯罰抄過的軍規份數不相上下,要不怎麼那麼多雄蟲記恨著他呢。
【符淮:放心,隻要你不把那隻蟲打死了不給對方留下什麼無可挽回的傷,剩下的都不叫問題。】
帝國至今還沒有對任何一隻雄蟲判處死刑的記錄,對於雄蟲來說最最最最嚴重的罪行就是囚禁自由給帝國雌蟲接連不斷地提供精子了,但那也是犯下極其不可饒恕天怒蟲怨的過錯時才會施加的刑罰。
雄蟲的身份本身就是一級豁免權限,顧餘溫又是珍貴的擁有超高等級精神力的雄蟲,在蟲族高層眼中他的身份等級甚至比蟲皇還要高上幾分。
畢竟是曆史上從未出現過的絕無僅有的特殊雄蟲啊。
【符淮:不過你脾氣這麼好,是哪隻不長眼的雄蟲惹到你了?】
他發這條訊息的時候雄蟲剛給顧璨解開手銬,一時間沒來得及回複他,符淮那邊馬上又接著發過來了一條:【曼索爾嗎?】
畢竟是雄蟲保護協會的會長,早就有蟲給他發了消息了,不過之前下屬向他彙報的時候並沒有說另一隻是顧餘溫的雌蟲,所以符淮一時間沒能想到這裡。
【顧餘溫:是。】
【符淮:太好了!替哥哥多打兩拳,老子早就看那傻逼不順眼了!有什麼事兒我擔著彆擔心。】
【符淮:曼索爾這混蛋沒少做些牲畜不如的事情,打了也就打了,隻要你有個正當理由,整個帝國的絕大部分雌蟲都會站在你這邊。】
【符淮:不過記得,彆把他下麵給廢了,這隻廢物雄蟲也就這方麵有點用處了。】
再往後顧餘溫就沒有回複了。
顧璨不是故意要看雄蟲的聊天記錄的,隻是顧餘溫摘下終端的時候沒有鎖屏,曼索爾的身體檢測報告下載保存完畢以後自行關閉,一下子就露出了底下的原本被遮擋住的聊天對話框。
顧璨記掛了半天“雄蟲的神秘私聊對象”終於浮出水麵了,但他仍舊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一方麵他沒想到符淮這隻看著也挺好說話的蟲私下裡竟然這麼暴力,一方麵不敢相信這兩隻蟲聚在一起竟然會聊這種問題......
他看過星網論壇猜測這兩隻雄蟲聚在一起會做什麼的猜測貼,身為當前最高等級的雄蟲與曾經第一如今第二高等級的雄蟲,雌蟲們給他們腦補出了無數故事,精彩絕倫跌宕起伏的如果顧璨不是顧餘溫的蟲恐怕都要信以為真了,隻是誰能想到......這兩隻蟲聊的是怎麼暴打另一隻蟲呢。
他抱著雄蟲的光腦站在豪華的房間內,看著周圍一群因為雄蟲舉動目瞪口呆的蟲,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十分魔幻。
論起戰鬥力,一百個曼索爾也不夠顧餘溫一個打的。
考慮到報警裝置可能再次被搞響這種事情的發生,雄蟲並沒有使用自己的精神力,他看著十分瘦弱,但手上的力氣卻並不算小,曼索爾這隻蟲平時最大的運動範圍就是床上,真正打起架來和顧餘溫這種在地球上時也沒少鬥毆的暴躁老哥沒法比。
任慈嚇瘋了,初步的怔愣過後他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就想要衝上來攔下顧餘溫,顧璨當然不會讓他如願,雌蟲身影一閃就擋在了他的麵前。
雌蟲礙於蟲源實力有所影響,但以他的速度如果專心想防,在場沒有哪隻雌蟲能突破他的防禦圈。
顧餘溫一拳下去雄蟲的鼻子是真的有點歪了,劇痛之下本就提不起力氣,曼索爾挨了好幾下仍舊連招有效反擊都沒能做出來。
顧餘溫隻第一下是衝著臉來的,其餘的都打在了雄蟲的身上,他也知道有些地方看著不太受影響但挨了一下是實打實的疼,左右也撕破臉了沒必要給這隻雄蟲留什麼麵子。
瓦爾衝進屋時見到的就是曼索爾像個沙包一樣被顧餘溫扯著領子錘的樣子。
“停下!”他大喊到。
換做平時他有一百種方法製止,可現在打起來的是.......兩隻雄蟲啊!他總不能拿著粒子槍對準雄蟲的腦袋示意對方舉起雙手高於頭頂吧?!
“救我!”曼索爾是真的以為自己要被打死了,見到瓦爾就仿佛見到了救星一樣,甚至挪動身子衝著瓦爾在的方向爬了幾步。
沒有雌蟲能眼睜睜看著雄蟲向自己求救而無動於衷,哪怕他平時再討厭這隻雄蟲,瓦爾剛伸出手,就聽顧餘溫淡然問他:“這是雄蟲之間的私事,瓦爾元帥也要管嗎?”
雄蟲打了雄蟲結果如何要經過保護協會和主腦判定,雌蟲對雄蟲做出一點不當舉動都是可以被直接擊斃的。
顧餘溫是直接從自然植物係所在的教室飛過來的,剛剛到來時甚至額前被汗濕的發還沒有吹乾,在機甲裡坐了一會兒可算是乾了不少,不過這麼活動一下倒是又開始濕潤了起來。
他單手提著曼索爾的領子將蟲拎了起來,明明曼索爾一身肥肉,在他手下卻仿佛是隻小雞仔一樣,瓦爾甚至注意到他的領口都被拉扯的有些變形。
雄蟲撩了一把擋住眼睛的頭發順到耳後,“您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主動用精神力攻擊我的雌蟲呢?”
說句不好聽的,絕大部分雌蟲在成婚以後和雄蟲私有物一樣沒什麼區彆,他們就像雄蟲收藏的一架機甲模型一套帝都房產等等,隻要雄蟲願意甚至可以無視雌蟲的意願直接將這件“財產”贈予或轉讓他蟲。
顧餘溫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直接決定讓雌蟲登記為自己的蟲,他自己是希望永遠不要用到所謂的雄蟲特權的,但對方都惹到他的頭上了,有特權不用是傻子。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不在的話雌蟲被彆的雄蟲欺負了要怎麼解決,可能他也像那些被冤死被強製執行為雌奴的蟲一樣......
他深吸口氣:“您是在挑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