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非就是神仙會勾結魔教?”司空摘星幸災樂禍道, “看來,你馬上就有大麻煩了!”
“五嶽劍派算什麼大麻煩?恒山派和衡山派素來無心江湖紛爭,泰山派天門道長嫉惡如仇也不是與左冷禪同流合汙之人, 至於華山派——”夏祈音輕笑, “嶽不群將令狐衝逐出華山派,看似屈從左冷禪, 實際上卻是師徒之間早有嫌隙。左冷禪一天到晚叫囂五嶽劍派, 又哪裡真有什麼五嶽劍派。”
令狐衝的武功已然在師父嶽不群之上, 嶽不群想要將女兒嫁給他,收攏控製這個弟子。然令狐衝得風清揚真傳, 又深知嶽不群真麵目。知曉風清揚的遭遇後, 他又怎麼會為了嶽不群這個偽君子師父, 陷入華山派內鬥的泥潭。
令狐衝武功在嶽不群之上,卻不肯助嶽不群對付劍宗和枯梅一脈, 門下弟子對這個大師兄又十分信從,為了不讓令狐衝影響到自己在弟子中的威信, 嶽不群隻能舍棄這個不聽話的戰力, 借左冷禪的勢以正義之名將令狐衝逐出華山派。
“哦~你這麼說就是五嶽劍派不足為慮了?”司空摘星怪聲道。
夏祈音反問道:“你可知左冷禪為何一直斥日月神教為魔教,號召武林共剿?”
“日月神教弟子橫行無忌, 確為江湖一禍。”燕南天道,“我行走江湖時, 也懲戒了不少魚肉百姓的魔教弟子, 但日月神教旗下烏合之眾頗多, 竟是殺之不儘。”
“魚肉百姓, 與是不是日月神教弟子無關, 許多自詡名門正派的, 類似的事情也沒少做。若真為正義, 左冷禪就更不該光說不做。左冷禪一天到位宣揚魔教禍論,並不是真的要為武林主持正義,而是為了借日月神教這個外部壓力,逼迫其他四派與嵩山派合作。”
“可五嶽劍派不止五派之間不是一條心,華山派內部也是互不相容,泰山派天門道長的三位師叔玉磯子、玉磬子、玉音子對天門道長為掌門多有不服,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和師弟劉正風素來不睦。至於五嶽之首的嵩山派,左冷禪為奪取林家辟邪劍譜,被我平之哥哥折了‘托塔手’丁勉、‘大嵩陽手’費彬,又哪裡敢吱聲。”
“這就奇怪了,左冷禪在林平之手上吃了虧,為何此番敢對令狐衝下手,給他扣上勾結魔教的帽子?”司空摘星好奇道。
“原因不外乎左冷禪有所依仗,而令狐衝確實和魔教的人有關係,被他們抓到了把柄。”
“陸小鳳?”司空摘星驚訝地看著來人,然後轉身就走。
“猴兒,見到我走那麼快作甚?”
西門吹雪歎道:“你來看他的熱鬨,他不走才怪呢!”
陸小鳳哈哈大笑,並不否認看熱鬨的目的,自己要了一副碗筷坐下。
“陸小鳳,你怎麼沒有留在江南與花滿樓一起過年?”
陸小鳳歎息道:“花滿樓現在已經不需要我陪了,也許以後都不需要我陪了,我哪裡敢留下討嫌啊!”
“看你這幽怨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那個姑娘拋棄了呢!怎麼,花滿樓被家裡抓去相親了?”
“你怎麼知道?”陸小鳳驚訝道。
“你在花家一向是最受歡迎的客人,說出什麼討嫌的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花夫人要給花滿樓介紹對象,怕女孩子的眼珠子跟著你跑。”
陸小鳳摸了摸小胡子,虛心求教:“花滿樓長得比我好看,花夫人這個擔心是不是太多餘了?”
“陸小鳳,你太謙虛了!正所謂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女人看臉不假,但同樣是很好看的男人,卻未必要選那個最好看的,也可以選最有趣的那個。”夏祈音道,“若我猜得不錯,花夫人給花滿樓介紹的女孩子多是溫柔賢淑的大家閨秀吧?這類女孩子大多被鎖在春閨之中,向往外麵的世界。於她們而言,幽默風趣的陸小鳳可不是比安靜的花滿樓更有吸引力。”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連這個都懂。”
“懂得都懂,不懂的七八十歲他也不懂。”夏祈音道,“要我說花夫人是慈母心態,總覺得花滿樓眼睛不好,要給他找個溫柔賢淑的女孩子照顧他。不過我覺得相較於被人照顧,花滿樓更喜歡照顧人。”
陸小鳳好奇道:“那你覺得花滿樓適合什麼樣的女孩子?”
“可愛善良性格活潑的少女或者江湖女俠。前者與花滿樓性格互補,後者更容易喜歡花滿樓這樣的謙謙君子。”夏祈音話音方落,就有個丐幫弟子從外麵進來,遞了個小竹筒給她。
竹筒並未密封,證明這不是密信,自然也不是急件。
夏祈音飛快地將信瀏覽了一遍,取出一張小條子用眉筆寫了幾個字,塞回竹筒連同賞錢,交給那丐幫弟子帶走。
“什麼消息,讓你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