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陶暮一聽見這段錄音,也不說廢話,直接問道:“你想要什麼?”
張大富嘿嘿一笑:“我倒是不敢獅子大開口。可是陶海國說著,滬城聖安集團請他出麵爆料上電視台,可給了整一百萬呢。我就琢磨著吧,您陶總家大業大,也是要臉兒的大人物。您的名聲怎麼著也值個一百萬吧?”
胃口倒是不小。
陶暮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你難道不知道錄音是很容易造假的?你怎麼保證這段錄音一定是真的。再說了,就算我花一百萬買下你這段錄音,你這種非法取得的錄音也無法當做法律證據。我花一百萬買個什麼都乾不了的錄音,吃飽了撐的?”
“怎麼可能沒有用?”張大富也急了:“陶總,您就彆逗我了。我們都知道,這段錄音至少能證明您是清白的,陶海國兩口子出麵接受記者采訪,那是受人指使的。你就可以告他們汙蔑了呀。”
陶暮但笑不語。
張大富咬咬牙:“行吧。您就說您願意拿出多少錢來買這段錄音。實話跟您說吧。我拿了這錢,肯定不止自己用。我張大富再不是人,也知道大老爺們應該養家糊口。我這筆錢也是留著給我兒子將來上學讀書娶媳婦用的。而且涵雅她媽不讓她念書了。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老在外頭打工端盤子也不是個事兒。您要是願意買下這段錄音,我也可以供涵雅念大學。不就是四年幾萬塊錢嘛。這錢我花得起。大不了我讓涵雅給我寫張借條,等涵雅工作以後,這錢連本帶利還給我。”
“張涵雅沒念大學?”陶暮聞言一愣。
“可不是嘛!”張大富一拍大腿:“她媽嫌她上大學花銷太多,不讓她念。非得逼著孩子出去打工賺錢。我早就跟我姐姐說了,現在人找工作動看學曆,一個高中畢業的學生,除了端盤子刷碗還能乾什麼?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事兒。還得念大學,將來能多賺點……”
陶暮皺了皺眉。
張大富窺著陶暮的臉色,開口說道:“涵雅這姑娘仁義,知道你是她的救命恩人,這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但是涵雅也總惦記著幫你做點什麼。知道老陶家兩口子上電視抹黑你,這姑娘大清早天還沒亮,在胡同口的公共廁所外麵守了半個小時,就為了從楊淑芬嘴裡套話。雖然沒套出來吧,可是心意還是好的。”
陶暮聽著張大富的叨叨叨:“我之前在火鍋店碰見張涵雅,她沒跟我說這事兒。”
“不好意思說唄。”張大富嘿嘿笑了兩聲:“我說陶總,您大人有大量,送佛送到西,既然救了涵雅一命。不如再救她一回。”
張大富伸手敲敲那錄音機:“您把我這錄音買了。您能證明您的清白,我也能賺兩個,咱們兩全其美不是?”
陶暮目光落在錄音機上,嗤笑兩聲:“就這點東西,你好意思管我要一百萬?”
張大富腆著臉笑道:“那您覺得值多少,您看著給吧。”
陶暮輕笑,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麵:“東西不值一百萬。但我陶暮的名聲,卻不止一百萬。”
張大富眼睛一亮,
陶暮沒好氣的說道:“沒想太多。我是不會給你現金的。就你這種人,我見過不知道多少。沒拿到錢的時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真要是錢到手,你第一個捧著錢上賭桌。什麼老婆孩子侄男外女的,還能在你眼裡頭?”
張大富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訕訕問道:“那、那、那陶總是什麼意思?”
陶暮敲了敲桌麵:“你要是信得過我,這錄音機我先拿走。事情過後,我肯定給你一個營生。你要是不同意,錄音機請拿回去。”
陶暮做了個“請”的動作:“我不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