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衝上去的時候,一副你先走我掩護的大義凜然。
但真要把他丫的留著,掩護作用起不到多少,他自己鐵定肉包子打狗了。
楊夕一看不好,連忙回援。
左手抄起小貓妖,右手抄起葉清和,小身板把兩坨累贅往肩膀上一抗。
踩著狂奔而來的海怪的腦袋,先從最矮的踩起,然後踩稍微高大一點的,再踩更高一點的,哎呦,這個咬過來了,正好鼻子蹬一腳……
蹦蹦跳跳的就跳到了怪潮的背上。
葉清和:“!!!”
怪潮疾掠而過,楊夕腳步不停,鞋底踏在海怪後背上的聲音“噠噠噠噠”響個不停。保持了與地麵的相對靜止。
葉清和嘴角還掛著一行血。
楊夕:“?”
葉清和憋了半天,伶牙俐齒的葉族長生生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楊夕:“哦哦!我知道了,你不用害羞!你屬於手段挺強但不會打架的。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不會鄙視你。”
景中秀這時候從天上往下喊:“飛上來,飛上來!這些海怪不會上天!”
葉清和一愣,海怪不會上天?
放眼一看,真實世界中南海空戰把昆侖劍修殺得潰不成軍的海怪們,果然都老老實實貼著地麵跑。
楊夕二話不說,一隻飛行法寶丟上去,腳尖輕點,騰空而起。
飛得不習慣,有點站不穩。
把葉清和丟出去。
專心抱著小貓妖,很好,穩了。
升空。
葉清和一邊兒往下掉一邊魂飛魄散:“靠!你怎麼把我扔下來了!”
“嗯?你築基了,自己會飛呐?”楊夕納悶。
葉清和一頓,在空中調整身形,自己飛上來了……
高空之中,三人終於並肩而立。
楊夕抱著小貓妖,不忘點點景中秀,胳膊短隻能非常勉強地騰出一隻手掌,:“看,這就屬於雖然戰力低下,但是會打架的。”
葉清和與景中秀聞言……都不咋地開心。
楊夕特彆費勁地抱著小貓妖,貓妖雖掙紮不開,但是楊夕比他矮一截,時不時就要被呼嚕一下頭發,蹬一腳屁|股。
景中秀:“拚命的時候還要顧著個心魔,你倆這都是傻吧?”
楊夕被貓妖折騰得一腦袋亂毛。
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你懂個屁,這貓妖要是死了,立刻變成大和尚。”
葉清和一怔,半晌:“你……怎麼知道?”
楊夕終於騰出手來,把那貓妖打暈了。
鬆口氣地坐下來,平靜地道:“心魔嘛,怕什麼來什麼,什麼時候饒過人?”
葉清和最怕的是什麼?
活著的貓妖,和死了的佛修。
葉清和把目光投向怪潮洶洶的來處,沒有再開口。
甚至沒有較真地去嘲諷楊夕的無知,把佛修等同於和尚。
忽然景中秀驚叫一聲:“那是什麼?”
楊、葉二人順著景中秀指著的方向看去,在怪潮隆隆的儘頭,海怪們拚命衝擊的儘頭,竟然被什麼給阻住了。
楊夕的離火眸,窺極千裡,洞悉須彌,雖然現在離火兒好像熄了,但是眸一下區區二三十裡不成問題。
她清晰的看見,怪潮儘頭一朵朵巨大的血花,次第綻放,綿延席卷成一道驚人的血浪。紅線一般,死死抵擋著海怪前進的步伐。
“有人在殺怪!”
葉清和不知用了什麼手法,但顯然也看清了。
“昆侖劍修的手法,是遊陸!”
三人對視一眼,各施手段,迅速飛向那血紅的前線。
飛到近處,剛好看見昆侖戰部次席遊陸,從一隻上古神怪的下顎,開膛破出!
遊陸也不知殺了多久,一身白衣遍染猩紅,淋漓滴答,整個人活像洗過一場血浴。
上古神怪在他身後,炸成一團巨大的血花!血腥的背景,在這特定的情境下,簡直華麗得驚人。
遊陸一偏頭,也看見了三人,眼睫上的血珠都不擦一下。
“來了。”
反手一劍揮出,白色氣浪從劍刃上奔湧而出,濤濤不絕,海怪攻勢先是一滯。
緊接著從離地三尺的距離,跑在最前的海怪全部斷手斷腳,個子矮的直接是斷頭。
三尺高處,竟是生生被這氣浪憑空拉出一道血線!
嘭!
數千頭海怪,失去了手腳頭顱,借著前衝之勢翻倒在地。屍體對後來者一阻。
楊夕和景中秀在昆侖的資曆雖然比葉清和更老,但境界低微,從未上過正麵戰場。
此才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昆侖精英戰力,與海怪正麵作戰。
一時被震撼得氣都忘了喘。
而遊陸一身紅水,麵目狼藉,竟然還有餘力說話:
“你們仨靠後點站,礙事兒。”
葉清和鎮定低咳了一聲,他入昆侖雖晚,但早年在離幻天跟在夏千紫身邊,“礙事兒”卻不是頭回麵對了。
“遊陸,你停一下,有話跟你說。”
遊陸到並沒有因為爆發出驚人戰力,而轉變了什麼性情,說話還是那麼平平常常,少一句是一句似的德性。
“你說著,我殺著,不耽誤。”
說著又在怪潮的前線,發現了一頭領頭的上古神怪。
他手中是一把約有三丈長的鐵尺,此時手腕翻轉,鐵尺前伸。飛身就帶著一身淋漓的血雨,投向了上古神怪的血盆大口。
“等會,幫我集個火兒!”
楊夕此時才終於回過一口氣來,對葉清和道:“呐,這就是戰力強,又會打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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