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穆知許已經給病人把脈。
床上躺著一個雙眼緊閉,精瘦的老頭,臉色蒼白,嘴唇發烏。
果然是赤沙之毒,趙大夫說的沒錯。
“如何?”見她鬆開手,路縣令和趙清儒急急問道。
穆知許慢條斯理的打開藥箱,拿出銀針,一邊回答他們的問題。
“確實是赤沙之毒。”
話落,趙清儒和路縣令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縣令夫人邁步進來,看著少女筆直的背影,眼神微動。
穆知許拿出自己提純的酒精給銀針消毒。
“不過我能解。”
說話時,她已經在老人的胸口下了一針。
路縣令和趙清儒:“……”
兩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隨後瞪大眼睛,被穆知許行雲流水的動作給吸引住了。
直到床上的人紮滿了銀針,兩人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剛才穆知許似乎說……她會解毒?
穆知許下了最後一針在手腕處,旁邊的雪盞連忙遞上絹帕給她擦手。
她站起來,走到圓桌旁坐下,提筆寫藥方。
縣令夫人就在旁邊,目光不經意的落在宣紙上,又被她的一手好字給驚豔了。
和普通姑娘學習的簪花小楷不同,她寫的,是行書,落筆有力,筆鋒透著銳利,通篇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好字!”縣令夫人忍不住開口讚歎。
縣令和趙清儒聞言也看過去,同樣也被穆知許的一手字給驚呆了。
“這上麵的藥必須在兩個時辰之內備齊。”穆知許把藥方遞給了送趙大夫出去,回來後候在一邊的管家。
管家看了一眼路縣令。
路縣令,“立刻去備藥。”
“是,大人!”管家雙手從穆知許的手裡接過藥方。
穆知許又走到床邊坐下,時不時撚針。
一刻鐘左右的功夫,她拿起病人的左手,利用銀針刺破病人的中指放血。
第一滴血呈黑色,似乎還散發著幽綠的光。
房間內的幾人眉頭都皺了皺。
穆知許神色未變,繼續給病人放血。
直到血液的顏色有了變化,她才停下來,“還有餘毒,必須藥浴和內服雙管齊下,病人年紀大了,這毒十分傷本源,哪怕解了毒,對將來的壽命也是有礙的。”
趙清儒眼神變了變,“穆丫頭,這……沒有任何辦法嗎?”
他也被穆知許的醫術折服了。
“穆丫頭,如果有辦法的話你直說,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儘力而為。”路縣令也盯著穆知許。
兩人這麼著急,穆知許對床上的老人身份很好奇,不過不是打探的時候。
她歎氣,“沒有辦法,隻能慢慢療養,看看能不能補回來,彆說老人了,就是年輕人中了赤沙之毒,也會影響壽命,這就是赤沙之毒的陰毒之處了,不解毒,三天之內必死無疑,解了毒,也……”
趙清儒眼裡閃過怒火,他深吸一口氣,“我們明白了,穆丫頭,麻煩你一定要儘力而為,我們一定重金酬謝!
??今天六千,手太痛了……
?晚安,大家彆熬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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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