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知想到什麼,又說:“哎,是我命不好,戀愛就得談啦,成不成先談著嘛,多談幾次就知道自己不喜歡什麼樣的啦,哈哈。”
“說得對!”田走青立刻接,“我就後悔當初沒多談幾個其他的。”
同殊微笑,“我還沒死呢田女士。”
田走青很浮誇地捂嘴,“抱歉抱歉。”
場子再次熱起來。
田走青起身敬同殊,她酒量不好,以茶代酒,同殊則是借機多喝兩杯,兩個人吵吵鬨鬨的,向博瑞是不是攪和兩句,南思忍不下去了,出聲讓向博瑞閉嘴,向博瑞滿口陰陽怪氣,“喲喲喲,985欺負我們211是吧。”
陳蓓蓓:“我哭!雙非惹誰了!”
他們嘻嘻鬨鬨的同時,徐如徽的酒杯被旁邊趙酉識輕輕碰了一下。
清脆一聲響。
徐如徽看向趙酉識。
趙酉識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端起酒杯。
徐如徽沒動,問:“乾什麼?”
趙酉識漫不經心說:“罰你酒啊,看不出來?”
徐如徽聞聲沉默。
趙酉識不催,也不放下酒杯,就那麼等著她。
幾秒後,徐如徽在心裡歎了口氣,伸手端起了酒杯。
趙酉識勾了勾唇,很大度地說:“我就不給你上三杯了。”
徐如徽說:“沒記錯的話,我今天沒遲到吧?”
趙酉識“嗯”一聲:“遲了什麼你好好想想。”
徐如徽沒再接話,沉默著把酒喝了。
散場後,大家都喝了七七八八,田走青和同殊負責把陳蓓蓓和向博瑞送回去,趙酉識則叫了代駕。
趙酉識有固定的代駕,這人現在在另一個區,過來需要等一會兒。
在趙酉識去衛生間的時候,南思和徐如徽在餐廳外吹風。
南思說:“他這人就是毛病多哈。”
徐如徽笑了笑,說了句:“是。”
南思說:“認死理。”
“喜歡人也是哈。”南思說的很突然。
徐如徽頓了一下,淡淡“嗯”了一聲。
“不過你居然談過戀愛,什麼時候,大學嗎?”南思問。
徐如徽:“嗯。”
“神奇了,趙酉識居然沒發瘋?”南思又問。
雖然趙酉識知道她談戀愛後是挺不高興的,但是徐如徽覺得也不至於到發瘋的地步。
她說了句:“都成年人了。”
這時趙酉識從餐廳推門出來,手裡不知從哪兒拿了瓶椰子水。
南思看了一眼他的方向,又看向徐如徽,露了聲不清不楚的輕笑,似乎覺得她這發言很荒謬。
徐如徽不明所以,但也沒追問。
很快趙酉識走到他們跟前,把椰子水遞給徐如徽。
徐如徽搖頭,趙酉識又拿回去,自己喝了起來。
沒多久,代駕到了。
南思說:“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我還有點事,你們回吧。”
趙酉識沒什麼異議,甚至也沒挽留什麼,就說:“哦,行,那我們走了。”
徐如徽猶豫了下,看向趙酉識。
趙酉識問:“怎麼?”
徐如徽說:“這麼晚了。”
趙酉識說:“沒事。”
南思笑,“是啊,沒事,放心吧。”
徐如徽這才說:“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我們走了。”
“嗯,拜拜。”
上車後,趙酉識隨口問:“什麼時候跟南思那麼熟。”
徐如徽說:“不是熟不熟的問題,她一個女孩子。”
趙酉識:“哦,我也隻是一個男孩子。”
徐如徽一頓,看向趙酉識。
趙酉識繼續說:“把我一個人扔車裡的時候沒見你那麼大發慈悲。”
“……”
有外人在,徐如徽並不想跟趙酉識說這些有的沒的。
到小區後,代駕規規矩矩停好車,收了轉賬,下車離開。
徐如徽跟著想下車時,趙酉識卻拽住了她的手,徐如徽一頓,回頭看向趙酉識。
時間算不上太晚,但是車廂裡很暗。
像是沉默的深夜。
趙酉識今晚喝得不多不少,此刻有些疲軟地靠在椅背上。
他們二人都在後排,中間相隔一人位置,恰好是他伸手就能夠到的距離。
車內開了足夠的暖氣,再加上酒精的浸染,人的身子不知何時變得滾燙。
掌心和指尖也是。
這氛圍讓徐如徽沒有安全感。
徐如徽定了定胸口的心跳,佯裝很平靜地問趙酉識:“怎麼了?”
趙酉識看著她沒說話。
他眼睛亮亮的,也濕濕的。
徐如徽莫名有些慌。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動一動胳膊才發現趙酉識拽得很緊。
根本沒有要撒手的意思。
“趙酉識。”
徐如徽暗暗警告。
可趙酉識卻全然不接收,他問:“你怎麼沒喝多?”
徐如徽有點氣,又覺得好笑。
“那才多少酒?”
趙酉識默了幾秒,說:“也是,我酒量本來就不如你。”
“但是你喝了酒不是想接吻嗎?”
趙酉識忽然湊上來,他盯著徐如徽,目光在徐如徽唇上停留一瞬,而後眼睛直勾勾看著徐如徽的眼睛,問:“今天不想嗎?”
徐如徽呼吸一窒,車廂裡的氧氣仿佛一瞬不足,她身子很僵硬,如鐵板一般緊緊貼著座椅靠背。
她另一隻手摁在座墊上,五指不由自主用力,將墊子摁出了濕潤的指印痕跡。
她還沒來得及有其他動作,甚至也沒說話。
下一秒,聽見趙酉識說:“做/愛也行。”
徐如徽一頓。
驀地意識到南思剛剛那聲輕笑究竟意喻如何。
她抿了抿唇,說:“趙酉識,你彆發瘋。”
話落,趙酉識的手忽然由抓著她的手腕改為與她五指相扣。
十指連心。
徐如徽仿佛頃刻間被趙酉識揪住了心上一角。
她呼吸一瞬錯亂,緊接著眼前畫麵虛晃,唇上滾燙。
徐如徽嘗到了椰子水的味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