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周末慣例 彆四為 12592 字 2024-04-11

到學校門口後,徐如徽跟趙酉識說:“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趙酉識這會兒沒要跟上,也沒答應徐如徽回去。

徐如徽看他一眼,沒多說,下車進校。

徐如徽最終在學校的人工湖旁邊找到的張夏旬,她以為會看見張夏旬情緒崩潰的麵孔,卻沒想到張夏旬已經平靜了下來。

她們一同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

張夏旬說:“冬越回來了。”

徐如徽“嗯”一聲。

張夏旬笑了下,似是很荒謬,而後看向徐如徽說:“他要跳樓。”

徐如徽一怔。

“是不是很無語?”張夏旬問徐如徽。

徐如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猜想張夏旬此刻也並不需要她的答案。

“他跟我說,他上次給你打電話了,你說他根本護不了我,”張夏旬頓了下,沉默了幾秒,才繼續說,“你說的對,他護不了我,是我看透得太晚了。”

“你不知道吧,我都沒給你講過,當初他要跟我談戀愛,我沒同意,他就把我拽到這兒,說我再不同意他就從這跳下去,我當時心想流/氓就是不一樣啊,告白的方式都那麼流/氓。

“現在想想,嘁,他媽的,他果然是個流/氓。”

“他現在在哪兒?”徐如徽問。

張夏旬搖

頭,“不知道啊,我走的時候他還在他家樓頂呢。()”

徐如徽一頓,扭頭看張夏旬。

張夏旬像忽然軟了身子,再次長舒一口氣,太累了。?()?[()”

“阿如,真的太累了。”張夏旬說。

徐如徽沉默了幾秒,問張夏旬,“他會嗎?”

張夏旬笑了下,回答得很篤定,“他不會。”

“哦,好吧。”徐如徽說。

過了幾秒,徐如徽又問:“如果他會呢?”

張夏旬反問徐如徽,“有男人願意為你跳樓,你會同意跟他在一起嗎?”

徐如徽想了想,“不知道。”

張夏旬意外地挑了挑眉。

徐如徽再次沉默幾秒,第一次對張夏旬這段感情進行點評。

她說:“如果是我,從一開始,我就不會跟他在一起。”

張夏旬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哦”了一聲,說:“也是,那首歌嘛。”

徐如徽笑了笑。

倆人也沒待特彆久,保安出來尋人,招呼她倆差不多可以走了。

走出學校大門,徐如徽一眼看見趙酉識停在路邊的車子,他沒關窗,張夏旬順著徐如徽的目光看到車裡的趙酉識,很驚喜地喊一聲:“女婿啊!”

趙酉識聞聲看過來,朝張夏旬笑了笑。

張夏旬立馬把徐如徽甩在身後,大步走向趙酉識。

張夏旬對趙酉識一直有好感,也很自來熟,眼下也算很久沒見了,但她沒有半分生疏,很是熟稔地直接趴在趙酉識副駕車窗,“好久不見呐。”

“是啊,”趙酉識說,“上來轉轉?”

張夏旬:“好啊!”

半米之外的徐如徽歎了口氣。

上車後,張夏旬一改剛剛低沉的情緒,很興奮地向趙酉識打聽他的生活,順道問問燕京的吃喝玩樂。

趙酉識說:“我沒怎麼玩過,下次有機會你們去找我,一起嘗鮮。”

“喲,那好啊,”張夏旬拍了下徐如徽的胳膊,“那就今年清明或者五一吧?怎麼樣?”

徐如徽雖然不忍心潑張夏旬冷水,但還是提醒她一句:“你要上班。”

“我實習結束了啊。”張夏旬說。

徐如徽一愣,“什麼時候?”

張夏旬說:“昨天。”

“那……”徐如徽想問那為什麼還和冬越鬨成這樣。

張夏旬笑笑,根本不用等徐如徽說完,“那我總要待在鹿上嘛,他現在還不知道呢,我也不可能讓他為了我留在鹿上,這不是耽誤人家前程嘛,而且,我們倆根本問題不在異地上。”

她說完幾秒,又補了句,“算了吧。”

徐如徽“哦”了一聲。

因為這個話題,車廂氣氛一瞬沉下來。

張夏旬主動跟趙酉識說:“真是不好意思了啊,頭回見麵就讓女婿聽笑話。”

張夏旬和冬越談戀愛這事,不僅徐如徽知道,連他

() 們班班主任都知道。

所以時常和徐如徽走動的趙酉識也知道。

趙酉識說:“嗯?沒聽出來,剛剛在看紅綠燈。”

張夏旬大笑兩聲,“學霸就是不一樣。”

趙酉識“嗯”一聲,“這次聽出來了。”

張夏旬又笑。

氣氛一時間又好轉起來。

徐如徽坐在副駕後排,聽著張夏旬和趙酉識一句一句地閒聊,不自知地彎唇笑了笑。

她想她始終都要承認,趙酉識是對她極好的人。

因為他會連同她的好朋友一起尊重袒護著。

繞城大半圈,張夏旬的父親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張夏旬掛了電話跟趙酉識說了自己家的地址。

車子平緩行駛,臨近張夏旬家目的地時,張夏旬忽然說句:“放首歌聽聽吧。”

趙酉識問:“什麼歌。”

張夏旬驀地一頓,然後問徐如徽:“什麼歌來著?”

徐如徽其實並不想在趙酉識車上放這首歌,但是考慮到張夏旬今日情緒特殊,她最終還是鬆了口,說:“我連你車上的藍牙。”

趙酉識說好。

彼時車子停在張夏旬小區大門口。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說到了。

徐如徽打開手機,點出了張夏旬想聽的那首歌。

這首歌徐如徽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甚至已經被她挪出了收藏列表。

然而前調響起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酸了鼻腔。

張夏旬則是更加沉默。

車廂裡一瞬間隻剩下男歌手低沉沙啞的聲音。

他隻是剛唱幾句,歌詞到“一邊在淚流,一邊緊抱我,小聲地說,多麼愛我”的一瞬,張夏旬推開車門,匆匆跟徐如徽和趙酉識說句:“走了,下次見。”

張夏旬沒有回頭。

徐如徽不知道張夏旬有沒有再次情緒崩潰。

但她知道,在踏進家門的那一刻,張夏旬一定是情緒平穩的。

她看著張夏旬逐漸遠去的背影,電子車門漸漸關上。

車子駛離,車廂裡歌聲重複播唱了前調。

冬日裡,明明置身在開足了空調的車內,徐如徽卻愈發覺得冷。

直到途經一個紅綠燈口時,耳邊是一句很漫長的:“我不曉得,我不舍得。”

最後一個字收音時,徐如徽切掉了音樂。

耳邊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徐如徽坐在後座,看向窗外,明明熙熙攘攘,好不熱鬨。

她卻覺得整個城市好像一瞬安靜了下來。

直到車子停在家門口。

徐如徽緩了幾秒,將手放在車門按鈕的一瞬,前座的趙酉識叫住了她。

“徐如徽。”

徐如徽沒有看向趙酉識。

她聽見趙酉識問:“你都預想過哪些將來的難測?”

頃刻間,過往聽了數以萬遍的那句歌詞,驟然全部齊聲響在徐如徽耳邊:

“為將來的難測,就放棄這一刻。”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徐如徽聽著,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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