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隻是在利用趙酉識而已。
……
“阿如?”
徐如徽被任素秋喊醒時有些恍惚,她呆坐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今天是初二。
任素秋該去姥姥家了。
“起了。”徐如徽嗓音有些含糊地應了一聲。
她打開門,看見任素秋差不多快收拾好了,有點意外任素秋沒提前喊她。
她問:“你好了嗎?”
任素秋說:“還沒。”
徐如徽“哦”了一聲,正要往衛生間走,任素秋在她
() 身後說一句:“不急。”()
徐如徽一頓,看了任素秋一眼,任素秋沒看她,轉身去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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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徽洗漱一向簡單又快,這幾天天冷,徐如徽出門基本都是圍巾帽子都戴著,所以也懶得化妝,差不多隨便塗點護膚品就結束了。
任素秋看她什麼都好了,跟她說:“先過來吃點早飯。”
徐如徽說好。
任素秋已經吃過了,這會兒在客房清點需要拎去姥姥家的東西,徐如徽往餐桌走,剛坐下,一眼看見桌子底下的椰子水。
兩整箱。
這兩箱椰子水昨晚還沒有。
徐如徽盯著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專心吃飯。
臨出門前,任素秋似是想起什麼,轉身去拎餐桌旁的椰子水。
徐如徽隨口問:“你早上去買的啊?”
任素秋說:“不是,酉時一大早送來的。”
現在也才不到十點。
徐如徽不清楚任素秋口中的一大早是幾點。
“哦。”徐如徽應了一聲,看著任素秋把椰子水拎到門口玄關。
任素秋換好鞋,正要把椰子水拎出去,動作停了一下,嘀咕句:“這也太重了點。”
她問徐如徽:“這東西到底好不好喝?”
徐如徽沒看椰子水,看上去很專心再換鞋,嘴上說:“不知道,鹹淡鹹淡的口味。”
任素秋聞聲猶豫一下,“那小孩應該不愛喝這個吧,你彆換鞋了,去雜物間把那箱純牛奶拎出來。”
徐如徽“哦”一聲,問任素秋:“那這個?”
“拎回去吧。”任素秋說。
徐如徽再次“哦”一聲。
徐如徽的姥姥今年高齡八十,她沒見過姥爺,也很少聽任素秋跟她提姥爺。
平時姥姥就在舅舅家裡,舅媽把姥姥照顧得很好。
午飯過後,徐如徽跟外甥外甥女一起看春晚的重播,倆人看得津津有味,徐如徽看著他們被小品逗笑的麵孔想起昨晚趙酉識對本屆春晚的點評。
她扯唇笑了下。
沒一會兒,舅媽過來一起坐著,偷偷給徐如徽塞了一個紅包。
徐如徽推了一下,“我都多大了。”
“再大也是小孩,”舅媽說,“隻要你沒孩子,我就給你,等你有孩子了,我就給你孩子。”
徐如徽捏著紅包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我不想要小孩。”
舅媽對她這種發言似乎不怎麼樣意外,她甚至笑了笑,問:“是不是也不想結婚?”
徐如徽“嗯”了一聲。
“那有喜歡的人嗎?”舅媽問。
徐如徽沒有回答。
舅媽沒等到答案也沒有追問,她隻是淡笑著說一句:“我很理解你,因噎廢食嘛。”
徐如徽笑了笑,沒有否認。
下午四五點,任素秋說要回去。
舅媽和舅舅都在挽留,徐如徽本以為晚上要和
() 往年一樣繼續留在這裡吃飯,結果卻聽任素秋說一句:“不行,得回家,家裡有人。”
徐如徽不知為何心尖一跳,她驀地看向任素秋。
舅舅疑惑:“誰啊?”
任素秋說:“鄰居家孩子一個人在家,大過年的,總不能讓他點外賣。”
“走了,阿如。”任素秋起身。
“哦。”徐如徽應了一聲,起身時腳碰到旁邊小外甥的椅子腿上,差點沒摔。
徐如徽家裡沒車,每年出行都是打車,好在大家都在鹿上周邊,再加上現在有了線上打車,更方便。
任素秋往外走的時候,徐如徽跟在後麵拿手機準備打車,結果剛打開app,就聽見任素秋在說話,她疑惑地抬起頭,看見任素秋不知何時打起了電話。
她跟電話那頭的人說:“這就出來啦,你說你到了也不說一聲,等多久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任素秋心情很好地笑了笑。
等電話掛斷,任素秋才跟徐如徽說:“酉時心是真細,本來早上就想送我們來的,我看他臉色不好,估摸他肯定熬夜了,就沒讓他來,這不,補完覺就過來等著了,都沒問我地址,肯定是怕我拒絕,提前問了你祝阿姨,以前路過這邊時我跟你祝阿姨提過一嘴,哎,酉時是個好孩子啊,也不知道以後誰那麼有福氣嫁給他哦。”
徐如徽沒接茬。
任素秋不知想起什麼,慢下腳步。
徐如徽意識到任素秋有話要說,也慢下來。
幾秒沉默後,任素秋說:“阿如,我問過你很多次,我希望你跟我說的是實話。”
“我希望你是真的不喜歡趙酉識,”她說,“咱們家雖然跟他們做鄰居那麼久,但他們家不是我們娘倆高攀得起的。”
“知道嗎?”任素秋看著徐如徽。
高攀這樣的詞,徐如徽並不是第一次從任素秋嘴裡聽見。
她早已能駕輕就熟地應付。
她反應平平地說:“知道了。”
走出窄巷,趙酉識的車子就停在路邊。
眼下逢年節,路上車人都很少。
趙酉識一輛車子顯得孤零零的。
看見她們走過去,趙酉識打開了窗戶,他笑著跟任素秋打招呼,“阿姨。”
任素秋應了一聲,上車就客套:“穿那麼少,冷不冷啊?”
趙酉識說:“開著空調呢。”
他說話的同時,徐如徽打開後座車門坐進去。
她坐在副駕駛後側的位置,卻在抬眼的一瞬,在車內後視鏡裡與趙酉識對視。
徐如徽眼前一瞬閃過昨晚趙酉識在夜色裡卻亮亮的眼睛,忽然明白了趙酉識昨晚說的那句“好”的意圖。
她微微怔住。
趙酉識卻挪開了目光。
他眼睛裡還浮著笑,轉動方向盤掉頭的同時跟任素秋閒聊。
他問任素秋:“明天還有事嗎阿姨?”
任素秋反問
:“你爸媽明天回來啊?”
“不是,明天有個同學聚會,問問阿如有沒有時間,”趙酉識說,“大多數都是以前我班的同學,以前跟阿如也見過,大家都在鹿上,就想著聚一聚,以後有事也能互相照應。”
“你班的同學啊?都應該考得很好吧?”
趙酉識笑著說:“好不好的,工作不還都是自己找。”
“話是這樣說,但找到的工作總歸是不一樣的嘛,”任素秋說著在副駕回頭看一眼徐如徽說,“阿如去吧,多跟人家學學,聊聊,酉時說的對,以後有事也能有個照應。”
沒等徐如徽回答,趙酉識兀自接下任素秋的話說:“阿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她喝酒的。”
任素秋笑著說:“我還不放心你。”
任素秋嘴上這麼說,到家還是叮囑徐如徽:“明晚彆喝酒,女孩子沾了酒給人印象不好。”
徐如徽其實很想敷衍任素秋兩句,但是那麼多年她早已習慣給任素秋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
“知道了。”她口吻沒有半點不耐煩。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任素秋跟徐如徽說:“去看看是不是酉時有什麼事。”
這個時間,能敲任素秋家門的也隻有趙酉識了。
徐如徽忽然有點頭疼。
可能是趙酉識被她糊弄了太久,她自己都要忘了,趙酉識向來是個願意為想要的東西大費周章的人。
“去啊。”任素秋看徐如徽在原地愣著,催促她。
徐如徽隻好去開門。
門打開,趙酉識很自然地側身進屋。
他甚至自己備好了拖鞋,換好以後徑直走到客廳沙發坐著,一邊劃拉手機一邊問徐如徽:“奶茶喝嗎?喝哪家?”
然後順手把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車厘子放在桌子上。
幾秒後,沒等到徐如徽的回答,他才抬頭,看著徐如徽:“嗯?”
徐如徽與他對視。
又過了幾秒,徐如徽才問:“你什麼意思?”
趙酉識反問得很自然,“看不出來嗎?”
“裝什麼啊,徐如徽。”他眼睛直勾勾盯著徐如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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