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聊自己
“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他聲音很低很低,很柔很柔,像月光下輕輕吹過的風,像柔軟枕頭裡一團小小的棉,徐如徽在無儘的柔情中緩緩入睡。
睡前最後清醒時刻,她輕輕抬頭,親在了趙酉識的喉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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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酉識作為一個金融學者,總是陷入一些消費陷阱。
比如春天的第一束捧花,夏天的第一塊手作冰淇淋,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冬天的第一條手作圍巾。
趙酉識親自給徐如徽做圍巾這件事是徐如徽完全沒想到的。
燕京的冬天很冷,徐如徽不算特彆怕冷的人,但在燕京日常出行還是圍巾帽子都很齊全。
最近不知道從哪兒刮來一股給伴侶織圍巾的風,宿舍裡有對象的室友都在努力,徐如徽也曾嘗試過,後來發現自己在這塊實在沒什麼天賦,便準備買一個,但是又仔細想想趙酉識的日常穿搭,意識到他並不是一個愛戴圍巾的人,於是準備換成帽子。
周末徐如徽和室友約著一起逛街,室友去市場買針織線,徐如徽則準備等室友結束了去找個商場。
倆人還沒進店,徐如徽忽然聽見一道很熟悉的聲音。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這聲音應該出自她那位兩個小時前跟她聲稱“陪朋友辦點私事”的男朋友。
她及時把室友拉回來,室友這會兒也看見趙酉識了,捂著嘴巴往後撤。
“怎麼了?室友追問,“趙總出軌了?!”
徐如徽:“……應該不是。”
室友拍胸口:“哦哦哦,嚇死了嚇死了。”
徐如徽探頭往裡看一眼,“他們是在買毛線嗎?”
室友也跟著看一會兒,“好像是。”
徐如徽幾乎立刻就明白趙酉識想乾什麼了,在趙酉識和朋友出來前,徐如徽拉著室友進隔壁店。
室友一直稱讚趙酉識滿分男友,徐如徽卻滿腦子都是自己回饋給趙酉識一個什麼東西。
趙酉識是一個從不計較感情支出和收入是否平衡的人,可他為徐如徽做的每一件事徐如徽都記在心裡。
她總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她總是覺得虧欠了趙酉識很多。
從市場回去後,徐如徽一直都很憂愁。
其他室友看出她的焦慮,問她怎麼了,徐如徽歎了口氣說:“我不會織東西,但是我這次需要學習一下。”
室友笑了半天,“學唄,這東西很簡單的。”
徐如徽再次歎氣。
一周後,一個天氣很好的上午,趙酉識接徐如徽出去吃飯,說是最近聽彆人推薦了一家很不錯的粵菜餐廳。
徐如徽最近白天黑夜都惦記著織毛線的事情,聽到趙酉識這麼說,幾乎立刻就判斷出趙酉識這是要給她送禮物了。
出門後,徐如徽果不其然看見趙酉識手裡拎的有一個手提袋。
徐如徽都不敢主動問拎的是什麼,全程裝作沒看見。
她自己兩手空空,到餐廳後急著掃碼點餐,想著一會兒自己買單。
“你今天怎麼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