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都是有家屬的陪床位置的,趙荊是他們這裡的最年輕的男性,理應留下來。
“好,那我們先走,明早再過來。”趙新良說。
祝提春“嗯”一聲,主動伸手拉徐如徽的手,她剛拉上就說:“怎麼那麼涼?”
徐如徽搖搖頭,說:“沒事。”
祝提春看著徐如徽,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徐如徽主動問:“這幾天見我媽了嗎?”
祝提春搖了搖頭。
“從那天開始你媽就沒再出來過,我考慮到你媽的心情也沒有去打擾過,她白天晚上都不露麵,說實話也挺讓人擔心的,酉識這邊目前沒什麼事情,你看看明天要不要回去看看。”
徐如徽說好。
翌日六點,祝提春和趙新良就出發去了醫院,到醫院後才發現徐如徽已經在醫院了。
她給趙荊和趙酉識帶了早飯,趙酉識淩晨三四點醒了一會兒,這會兒又睡著了。
徐如徽讓趙荊回酒店休息,自己則在趙酉識旁邊陪著。
祝提春和趙新良在門外看見徐如徽坐在趙酉識床旁邊很安靜的樣子,兩個人對視一眼,最終沒有踏進病房。
他們拐出去吃早飯了。
“阿如這孩子心思太重,這幾樁事情接二連三地堆上來,唉。”祝提春說不下去了。
她覺得如果是她,都不一定能表現得像徐如徽現在那麼淡然。
“沒有情緒不見得是好事,總這麼憋下去,早晚要出大事。”趙新良說。
祝提春“哎呀”一聲:“呸呸呸。”
趙新良也意識到這話不合適,伸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祝提春又歎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趙新良說:“你兒子也想這麼問。”
祝提春說:“阿如也肯定在這麼想。”
其實徐如徽什麼也沒想。
她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腦袋空空,眼前隻有一片白。
直到她的手被人輕輕勾了一下。
她回頭,看見床上的趙酉識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看到她,他笑了笑。
“想什麼呢。”
徐如徽搖了搖頭。
趙酉識:“什麼都沒想?”
徐如徽輕輕眨了下眼睛。
趙酉識故意扮委屈,“連我都沒想。”
徐如徽笑了笑。
她反握住他的手,指尖輕輕摸了摸他因輸液而泛出青色的手背。
“疼嗎?”她問。
“現在不疼,”趙酉識還是插科打諢,“我建議你稍微想一想我,不然我可能很快就要疼了。”
徐如徽還是笑。
她今天好像一直心情很好的樣子。
唇邊眼角都掛著令趙酉識心動的笑。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時間過得飛快。
太陽很快高照,整個病房都亮起來。
原本的白色牆壁折射出金色,照得兩個人麵龐都暖洋洋的。
沒一會兒,祝提春和趙新良進來,倆人手裡拿了些水果。
趙酉識一見他倆就犯渾,“謔,稀客。”
趙新良抱拳,“英雄好英雄好。”
趙酉識抬手,“讚譽了。”
祝提春:“沒事,你行善積德,這是你應得的。”
趙酉識豎起拇指,“格局打